沐雨汐看着外围的一圈人,挑了挑眉,用扇子拨开外围的人,那本该大怒的人却在看见沐雨汐魅惑人心的笑容时呆呆的让开了一条路。
沐雨汐走到最前面,看到的东西令她有点兴致缺缺,和现代的黑市一般的买卖“牲口”。现代的人并不将这些人视为“人”,而予他们“牲口”的叫法。
而站在旁边的一个尖嘴猴腮的五十上下的男人本用淫邪的目光看着沐雨汐,却在触及到沐雨汐手中把玩的黑色出入令时而险险的收回了露骨的眼神。而他这么不经意的动作却救回了自己的性命,倘若他再多看沐雨汐一眼,那么他一定会先失去自己的一双眼睛。
沐雨汐本想退出去时,却注意到置于黑暗角落的一个半人高的铁笼中,一对兄妹被关在里面,男子坐在笼中,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一只脚曲起,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半揽着一个女子,手还在轻拍她的后背,似在安慰她。
那个女子似小鹿般地趴在男子的胸膛上,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昏暗的环境使他们的身影变得朦胧起来,他们相依为命的样子使沐雨汐突地想起了沐千言,沐雨汐的眼神透过男子好像穿越到了很远的地方…
男子好像感觉到了沐雨汐的眼神,微微抬起头来望向沐雨汐,眼中的倔强,不甘就这样被沐雨汐一览无余。
男子的长相在昏暗下看得不甚明朗,只是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和一双深邃的脸。女子因将脸半埋在兄长的胸前,而只能看见侧颜,虽然昏暗,但沐雨汐仍然能看到女子侧颜与夜色相融为一体的肤色与她微露的白皙脖颈的不对称,虽然只是很不显眼的差别,但沐雨汐还是看到了。
“现在,只剩最后两个‘牲口’了。”一个络腮胡大汉打开笼子,粗鲁的将两人分开,拉起女子就往台中央扔。女子没有防备的摔落在台上,柔嫩的手掌心被台上尖锐的石子映出凹凸不平的痕迹。
男子站稳后看见自己的妹妹跌倒在地,冲动之下就想朝女子奔去,然而手中的链子被掌握在大汉的手中,他踉跄了一下却无法前进,只得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她。
沐雨汐看着那个明明被摔得很疼却只是闷哼一声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是一对兄妹,所以出卖时,我们一起卖,省得大家说我们狠心去拆散人家兄妹。”络腮大汉略带深意的说。
而台下的人中不少都带着淫邪的笑不怀好意的看着台上的一对兄妹。黑市的人都知道,所谓的“一起卖”不过是为了满足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这样虽然没有两个人分开卖来得盈利得多,但这却是一种手段,一种博得众人好感的手段!
就像一些地方举行促销活动,虽然一件商品赚得的钱少了,但这种行为却能博得顾客的好感,增加顾客对产品的满意度,那么下次顾客就会自然而然的来这里进行消费。
没想到古人就已经有这样一种营销手段了!虽然在沐雨汐的眼里,是络腮大汉想卖给台下某些人一个面子。
“底价五百两起。”
“五百五十两。”
“六百两。”
……
“两千两。”
“两千两,还有没有更高的…”大汉眼中闪烁着兴奋,没想到两个一起卖竟然比单独卖还来得赚钱。
“这两个人落到李员外手中还会有活路吗?唉,这真是可惜了这两个人。”众人扼腕叹息道。落在别的人手上最差不过沦为男宠和小妾,而落在着李员外手上,能不能活过今晚都是个问题。这李员外可是出了名的“辣手摧花”,这李员外喜欢的可是重口味,譬如春药,蜡烛,玉势之类的玩意儿。
台上的男子即使不知道这李员外是什么人,但从台下众人的表情也可以窥探一二。他不要紧,重点是小涟!
沐雨汐当然看得出来,若只有这名男子一人,想逃脱是易如反掌,但若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几乎不可能。
而看这名男子对女子的紧张程度来看,他也不会冒这样的险!终于,那名男子将目光投向沐雨汐…
“两万两。”沐雨汐看到自己想要的后,出声道。臣服,她想要男子的臣服,不是她救了他后的屈服,而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两万两,还有没有比两万两还高的。”大汉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前面卖的加起来都没有两万两!
李员外听见有人要跟他抢人,脸色忽的变得难看起来,并用他那双绿豆大的眼睛扫向沐雨汐,在看到沐雨汐绝美的脸蛋时,脸上的痴迷之色渐深,极品啊。
沐雨汐看着李员外淫秽的眼神后,眼中杀意喷涌而出,李员外吓得后退了两步。脸色变得苍白,脑门冷汗似小溪般的留下。
“你小子是谁?敢跟我们李员外抢人…啊——”跟在李员外身后的随侍握着被扭断的手疼得在地上打滚。
围观的人禁不住害怕得后退了几步,李员外刚想让人动手制住沐雨汐,脑中不期然得闪过丞相府总管吩咐的,“最近是非常时期,不要顶着丞相的名义在外面惹事生非,否则,害了勇王殿下的大事…”
李员外咬咬牙,准备放弃,他知道沐雨汐不是简单人物,单看他的气质就知道了。他先忍着,待日后有的是法子教训他。
“你这穷酸小子,敢动我们李员外要的人,不想活了是吧,你知道我们的后台是…”
“闭嘴。”李员外反手就是一个耳刮子。然后冲沐雨汐问:“小公子好大的口气,两万两?你拿得出来么?”虽然他周身的气质告诉他,他不是普通人,但他身上的这身衣裳可告诉他,他也就是个普通人家的贵公子而已。
这种人他可见多了,那些没有家族背景的读书人身上也有些气质,只是跟他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只是气质不凡,而没家族底蕴,那他还怕什么,这种人死在他床上的也不少。不过是有点读书人的穷酸气质罢了。
但最近处于多事之秋还是不能太过于放肆,不过口头为难他,让他下不了台还是可以的。等会若他跪下来求他,他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他好了。
李员外做着美梦。
“谁说他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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