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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札记:少帅的医生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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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的雨很大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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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昔年只是冷眼看着,心绪如波。

    若是之前,他或许会对着这小厮同情几分。只是下雪的时候,又有那一朵雪花是无辜的呢。

    这些人,不过都是当初想要踩上他一脚的人罢了。

    本以为会痛,只是发觉知晓的多了,瞧的清楚了,这些东西反而就已经没了什么,不过都是捧高踩低罢了,在这乱世里,却也只有几人可以真真的做着自己的?

    怕是没有几个,都是可怜人罢了。

    可有的时辰,可怜人欺辱可怜人,却是越发的入木三分。

    踩着别人的痛脚,或许会叫他们觉得,自己亦是高了几分吧。建立与他人痛苦之上的快乐,或许给了他们一种高于人之上的错觉。

    瞧着他的冷眼,那小厮更是连滚带爬的起了身子,跟在顾邵明身后,弯着腰,打着伞,像是一条狗。“昔年,这般晚喊你来,是有一件事情。”傅世在案几上拿出一个文件,给顾昔年瞧着,面上是冷凝的颜色。

    “是。”应许着,顾昔年就是把这文档接了过来。

    堂则潇?

    “堂则潇不是已经死了么?原来是竟是一场自导自演的算计。”看着这文档和那张熟悉不过的脸,顾昔年蹙了眉稍。灯火昏黄,落于眼前的却不是温软。

    “他的障眼法,倒是骗过了不少的人。”傅世冷声说着,又是冷笑了声。

    堂则潇算计了一辈子,最后连着自己的死,也是要算计上几分,可当真不愧为一只老狐狸。

    他不管这老狐狸在何处经营着自己的势力,可入了南城,可就不要怪他不心慈手软了。入了南城的势力,若是不可为他所用,那就可以灰飞烟灭一个选择了。

    成了齑粉还是可以化作飞灰在这空中浮着,却也不失为一个美景。

    “当初我以为他死了,可如今卷土重来,倒不知道是答打着什么算盘。”傅世仿佛又念起了那年,宁纵死的凄惨,他吐着血,却是笑着,嘱咐他要一生护着阿姝。

    而这之间的罪魁祸首,想来便是这堂则潇了。

    “那这楚姨太的死,怕是和他不无干系。”看着那案几上灰黑色的面,顾昔年念到了这样的一个可能。

    这楚姨太虽是自绝,只是这自绝的时辰,可也太过的巧合了些。

    偏生就是捡在二少在南阳且正是与团座形成来两两相对之势的时候,而这一切的巧合背后,定不会简单。

    “是断魂药。”傅世喝了一口茶水,吹了吹这茶杯上的浮沫开了口。

    “在这府中的下人,自然是会有手里不干净的。而堂则潇可是最会卖弄人心的,这也不算是什么难事。”拇指和食指之间摩挲着,忽的傅世就是笑了开来,只是这笑中多许的冷冽。

    像是这冬日里,下了雨,成了那倒挂在了屋檐上的冰凌。

    “那,夫人。”低垂着眼睛,斟酌片刻顾昔年还是开了口。

    他跟在团座身边多年,自然是知晓这夫人在团座心里的重要性。

    与之重要,并不亚于那生死。生死可一世而了,而这情谊只会随着时日的悠长而越发的深厚,越发的浓重,叫人越来越不可放手。

    只是很多时候,有情人,未必可以终成眷属。

    为了护着所欢喜的人,大抵会带上假面,做着相反的恶事,成了那戏台子上白脸子的恶人。这其中苦痛,却又是几人可知,几人晓。

    “这些年的谋算和冷落,本都是为了护着她。只是她的心,到底已然被我伤透。我能做的,仍旧不过护着她一生平安。至于这喜乐,怕是终其一生,我也再不可给了。”傅世说着,苦笑。

    眼神落在案几上的钟表上,神色几分落寞。

    犹记得当初少女的娇俏,笑着说:“日后可不许忘了我。”

    他没有忘记,没有忘记那日微热的日头,笑的娇俏的人。而忘了的人,是她。可叫她忘了的人,却是他。他们之间,竟然亦是错过了。

    而这一错过,便是一生。

    宁纵的死,叫他失了那少年的意气风发。

    叫他知晓原来他所最为珍惜的一切,在别人瞧来,不过就是一场局就可以毁了的,且毁的,面目全非。他是悲剧的,而这天下所有的悲剧,不过都是因的当事人的能力不足。

    若他可以再厉害些,再厉害些,那人又怎的可以一枪就叫阿纵没了性命。

    与其说着这些年来,他恨着的是堂则潇,却不如说他恨着的,从头到尾都是自己。恨自己的能力不足,恨自己的高看一眼,恨自己的少年冲动。

    初生牛犊不怕虎,是一种少年气的称赞,可在某些事情上,这不是一个称赞而是一个可以要了人命的东西,是一句染了血的话。

    阿纵的血温热,仿佛仍旧在指尖,一滴,一滴,一滴的落着,落漫了整个案几,泛着殷红的血色。

    心如黄连,只是难言。其中苦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窗外雨滴答而落,仿佛要冲破屋檐。

    “这几天小心看着这南城里进出的商人,这之间定是有着堂则潇的人。”顿了顿,傅世冷声的吩咐了下去。

    钟表的滴答声响在这寂静的屋子里越发的明显。

    滴答滴答,那是当初的岁月流走。

    华年已逝,佳人不可追。

    有些事情,总是握不住的,像是指尖流走的流沙,不论你握着的再紧,它仍旧是会从指尖流走,带着阳光的温度。最后徒留的,不过是零星几点的沙粒子,泛着金黄色的光。

    终归是,不过尔尔。

    “你先回去吧。”傅世闭了眼睛,说着话。

    “是。”顾昔年的眼神落在那案几上的怀表几分,还是走了去,把这房门掩好,也隔绝了外方落了一夜的雨声。

    顾昔年最为了解团座,他这一生的不平,只有夫人了。

    只是为了这样的人,这样骗着夫人,虽是护着了夫人,却也是失了心。且对着夫人来说,或许一切倒是不如死去的吧。只是他们二人都太过的刚直,像是那两根独立了着的竹子,各自挺着自己的身板,却不为任何而折,亦是不会说出自己心中所念。

    就只是这般的在风雨之中,抽着节,越长,越高。

    可横亘在二人之间的深渊,却也是越发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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