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入流的垃圾,他们居然还有心搞婚礼。”
透过狭窄的阁楼玻璃窗,死胖子霍华德能看到几十米外正在准备婚礼的哥布林。在他身后的屋子里,地面,墙壁,桌面,到处都是随意乱丢的地图,照片,通讯设备,还有枪械弹药。
霍华德在蒙彼利埃强行闯入地方警局,却没能杀死周青峰。这一招错失让他陷入全面的被动,警方在调查他,地下世界也在悬赏他,无处可逃的他只能东溜西窜。他考虑过逃到东欧国家去,那里治安混乱,容易躲避,可很意外的是
出钱要求除掉周青峰的幕后委托人给出了指点,让霍华德多次避开危险的追捕。前者还联系上了哥布林,提供了安全的居所让他藏身。
可现在回想起来,那不过是一种虚假的安全感。当霍华德觉着自己有靠山时,一场更大的麻烦降临了。
阁楼的一角摆着台电视机,关于‘总统遇害’的调查依旧是新闻热点。犹如当年‘911’发生后鹰酱的反应,现在高卢犹如一口沸腾的大锅,散发着强烈的复仇情绪。
桌面上摆着几张行动简报,都是霍华德手工绘制的。还有一叠洗出来的照片,拍摄的全是某条道路周围的街景。这些东西看似寻常,却是所有麻烦的根源。他就是因为这些东西被困在此地,无法脱身。
一周前,霍华德按照匿名委托人的建议,偷偷住进了阿瑞姆社区的一栋屋子。他深居简出,只在夜里行动。哥布林社区的封闭性,排外性,让外界很难对他进行有效探查。唯一知道他存在的,就是屋子的户主,社区洋葱庙的萨满埃哈迈德。
埃哈迈德每天收取霍华德两百欧的住宿费。这高昂的价格抵得上星级酒店了,可实际提供的只是个简陋的阁楼,以及低劣的伙食。后者原本想着住几天就离开,结果却发现自己很难离开了——总统遇害后,军警上街严查,道路和交通设施完全封闭。
想跑?没门!
霍华德这才知道自己被匿名委托人给坑惨了。一切都被对方算计。那个神秘的家伙似乎知道很多事情的大概发展方向,故意抛下诱饵,让他自己跌落陷阱中。
深深的恐惧涌入霍华德的大脑,他这两天陷入各种自我否定当中,觉着自己蠢的就像一头猪。一贯野路子横行霸道的他被路子更野的人给狠狠的利用了一把。他想逃走,摆脱匿名委托人的控制,又希望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匿名委托人再用神奇的言语指点他一下。
焦躁不安的等待了两天,霍华德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便飞快的接通了电话。可在开口前,他又在心底仔细斟酌了一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力图给自己争取最好的条件。
“喂,霍华德先生。”来电者主动开口,“我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你肯定还想活下去,对吗?”
这淡定的语气仿佛置身事外,瞬间摧毁了霍华德好不容易恢复的理智。他手指握紧电话,气急败坏的喝道“你到底是谁?你让我去勘测道路,让我去黑市购买炸药,让我派人去运输,还指定了苛刻的时间和地点。这完全就是在利用我。
你怎么知道总统的车队会经过那条路?你还命令我的手下强行闯入车队,并且遥控引爆了炸药。真见鬼,我以为你寄过来的只是普通包裹。谁知道里面竟然是起爆器?现在你居然还敢打电话过来,你到底是谁?”
霍华德发出一连串的疑问,这些都是他这两三天冥思苦想的问题。他实在不明白匿名委托人为什么能把时机把握的那么准确,当他的手下发现情况不对时,已经无法脱离,只能等死。
万幸的是霍华德自己不在那辆装有两百公斤炸药的卡车上,可他知道自己完蛋了。他迟早会被抓住的,高卢政府绝对不会放过他。
当霍华德愤怒到极致,来电者却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的伟大,我这都是为了拯救国家,拯救整个欧洲。我为此付出了一切,并将坚持到底。现在有最后一个任务交给你”
“你还敢来指使我?”霍华德气恼的语气压抑,“你认为我还会听你的?”
呵呵呵,来电者笑了,“我不指望你理解我。我所拥有的能力超乎你的想象,我将改变历史,拯救堕落的欧罗巴。因为我看到了未来,那是个悲惨的世界。我必须拯救”
霍华德彻底失望了,他挂断电话,不想听来电者的废话。这个匿名委托人就是个疯子,自命不凡的白痴,说着别人听不懂的呓语,天天做着白日梦。“这种人现在越来越多了。我居然被这么个脑子不健全的家伙给坑了一把。”
霍华德捏捏自己涨痛的额头,面目阴沉的思索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毫无疑问他必须立刻离开目前的住所,可在到处都有交通管制的情况下,他根本没办法逃的太远。
手机上,刚刚的来电号码又发来短信。
霍华德原本不想看,可耐不住还是点击打开。
“霍华德先生,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就不要乱跑。因为维克多雨果正在找你。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找到你,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态,但你唯一能活下去的机会就是干掉他。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可以控制所有人,所有事,除了那小子。只要除掉他,我在这个世界便是无敌的,我就能改变你的命运。我知道你肯定不再相信我,但我已经尽力挽救你了,祝你好运!”
霍华德的脑袋嗡嗡直响,这一切麻烦的初始就是追查那个原本叫周青峰,现在又叫维克多雨果的亚裔年轻人。他想不通匿名委托人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自始至终都要除掉那个不起眼的小子,“难道维克多雨果才是整个事件的关键?”
这个疑问无人能解答。倒是阁楼外传来房门的敲击声,霍华德警惕的按住肋下的手枪,沉声问道“谁?”
来的是埃哈迈德的侄子,一个懂点法语的哥布林年轻人。他邀请霍华德明天参加叔叔的婚礼,因为霍华德现在是尊贵的客人。
“是啊,每天付两百欧住宿费的。”霍华德心里腹诽。他不想抛头露面,婉言拒绝了对方的邀请。不过他还是恳切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办法给我安排一辆车,把我送出高卢?”
“可以,当然可以。只要您付钱,我们有办法把您送到任何一个地方去。”哥布林年轻人打包票的说道。他笑容灿烂,很有自信。“但你得先支付一笔款项,我需要联系些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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