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童年的事情之后,于美红是彻底下了分家的决心。
童年刚醒来,身子正好虚弱的时候,差不多一天什么都没吃了,于美红也没有忘记这个事儿。
给童年心理疏导完就去下面煮东西了。
要做点清淡的,不能太多油,苞米茬子再加点大米,熬成粥就是不错的选择。
香香的,甜甜的,营养又丰富,很适合童年现在吃。
于美红一走,就剩下童婳跟童年两个人。
童婳坐在炕上,双腿盘着,似笑非笑的望着童年。
作为一个从来没有坐过炕的人,童婳来了这么长时间也已经熟悉了,甚至可以毫不费力的坐到盘着腿儿,要多么标准又多么标准。
不得不说老百姓的智慧真的无穷尽,以前童婳只会埋怨炕这种东西太搁人。
现在也感受到炕的好处。
北方冬天实在是太冷了,炕跟灶台连在一起,三顿饭下来,一整天都是暖洋洋的,让人完全不想离开。
现在在童年躲闪的目光下,童婳开了口。
“是不是要老实交代一下了?”
……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本来还想要用发着烧蒙混过关童年直接被童婳戳破了。
不行哦,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
卖萌什么的没用,只会挨一顿揉搓罢辽。
童年:“……”
只能仰着一张被童婳捏的发红的小脸,交代的明明白白。
他已经从零星的言语当中也知道自己这次瞒不住了。
“童耀祖就是那个性子,经常找茬,而且我越是搭理他,他越是来劲儿。”
童婳:小孩子手欠总不好怎么办?多半是欠收拾了!
“其余人没有欺负我,我在班里的人缘还不错,之前童耀祖都是小打小闹的,我也没想到他这次会这样……”只是不想惹麻烦,其余的人冷眼相对而已。
童年特地强调了前者。
他害怕姐姐太担心了。
童年这个解释算是摸透了童婳的点,童婳刚才一直在压抑着怒气。
像校园暴力这一块很容易都是群体所为,童婳担心的是这次只撞到了童耀祖欺负童年,其余人也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对童年施行暴力。
这么一来,童年确实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是这样就完了。
“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们?”
这是童婳一直想问的。
在童婳看来,小孩子遇到事情一定要给家里人说,家里人给你解决啊。
童年沉默了一下,最后喃喃地道,“我怕你们为难。”
他低下了头,快垂到了胸口,只给童婳留下了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童婳:怕他们为难?
也就是一瞬间,童婳却全部明白了。
童家这一家人都老实的不能再老实,原主也是,童年遇到这种事情就算给他们说了,他们真的能出头做出点什么吗?
悬。
只会让家里人发愁罢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童年才没有再说了吧。
童婳眨了眨眼睛,双手搭在童年的肩膀上。
“年年,看我!”
童年睫毛颤了颤,茫然的抬起头来,就对上了童婳肆意的笑。
“以后有任何人欺负你,都告诉我。”
“姐拿着铲子去削他们,来一个削一个,来一打削一打!”
童年:感动的同时又怀疑姐姐拿错了剧本,这种话难道不应该一个壮汉说出来的吗?
……
童婳在这里发出了削人的豪言壮语,不知道的听她语气还以为是削菠萝。
那一晚直到童婳躺下睡觉童建国都没有从外面回来。
童婳熄了灯坐在炕上可以看到童建国坐在马扎子上,一点光在他的手指尖跳跃着。
他在抽旱烟。
旱烟就是自制的烟,用那种破旧不要的报纸,把烟草卷吧卷吧,就可以点燃抽了。
味道很大,呛人,估计对人的伤害也不是一般的大。
但谁叫便宜呢。
村子里抽烟的男人基本上都是用这种,除了逢年过节别人送礼有包正经的烟抽,要不然就是那些花钱大手大脚的。
就童婳知道童爱军就挺爱摆阔绰抽那些买的烟。
童婳看了一小会儿,就冷笑了一声,没有再去管童建国了,像是一种默契,不仅她没有叫,童年也没叫,连于美红都没叫。
瞧瞧吧,儿子老婆都不管了,这到底是多么的让人闻者流泪,见者伤心啊。
对此童婳之后一个字评论——
该!
这就是自己找的。
当然童婳也不是漠不关心的倒头就睡,在倒头睡之前她还锁上了门。
别大晚上的又进来,在她旁边唉声叹气。
那种劣质糖已经没处放了。
童婳清早起来之后看到那一地的烟灰冷哼了一声,没有自己扫,喊来了童建国。
有本事抽烟,有本事污染空气,没本事扫一下地?
反正她是不会帮他扫的。
一家四口,三口都默契的对童建国采取了冷眼模式。
准确的来说是童婳采取冷眼,另外两个没有她报复心那么重,只是视而不见罢了。
……
“哥,你之前说的还没给我讲完呢,什么童婳他们要分家了?”
另外一边金翘翘家,吃午饭的时候金翘翘迫不及待的对连凳子都没有坐下的金大河问道。
她脸红扑扑的,很是兴奋。
刚才金翘翘从金大河那边听了一两句,就激动的不行了,完全按捺不住,饭都不想吃,只想听婳婳。
“嗯?”
“怎么回事儿大河,童建国要跟童爱军分家?是童爱军提出来的?”
说这话的是金翘翘跟金大河的爹,金富贵。
金富贵同样也是双台村的村长。
跟金大河有几分相似,都是属于那种五官端正的类型,依稀能够看出年轻时也是受欢迎的小伙儿。
童婳这个名字自己家闺女整天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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