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子上,我非得让她给我做苦力赔偿我不可!”
江灵皱起眉,“怎么会这样,她不是从幻境里见到他夫君了吗。人家结婚生子、夫妾恩爱,没她什么事,通常这种套路对执念破颇深的鬼魂都管用啊。她还有什么心结打不开的?”
“依我看,她就是不想忘。”陈娇娇冷艳的脸上表情愤恨,“她自己刚说了,知道咱们给她看的是幻境。从前装作不知,也是配合咱们下来投胎。可喝了好几碗孟婆汤,她才发现自己骗不了自己。”
也就是说,甜娘不等到那个叫“付青阳”的男人,誓不罢休了。
“娇娇你别急,我马上下地府一趟。”
...
江灵来到地府的时候,甜娘已经被陈娇娇安排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
地府的鬼医给她诊过脉,又开了方子,她正虚弱的闭眼躺着。
陈娇娇偷偷用妖艳的大红指甲戳江灵的手臂,对她小声说:“难怪阴川会无怨无悔的守护她五百年,瞧瞧,多么会装柔弱?喝了我那么多孟婆汤,我还没说什么,她倒好,在阎王殿跪着跪着就给晕倒了。传出去,还以为我堂堂阎王欺负一个弱小女鬼呢。”
江灵凝视着甜娘苍白而柔弱的面孔,思忖道:“她可能真的是被孟婆汤给伤到了魂魄。任谁一下喝那么多也受不了。”
“有什么?老娘当年还不是一口气干掉十几碗,喝的不比她多?还不是跟没事的一样。”
江灵诧异的望着她娇媚冷艳的面孔,“你还喝孟婆汤,我怎么不知道?”
陈娇娇哼了声,开始咬牙切齿,“还不是被阴川那个家伙给气的,我要是不给他闹上一闹,怎么知道我在他心里的位置。”
“那最后呢?”江灵好奇的问。
“最后......”陈娇娇尴尬了下,面上浮现出两朵红晕,“他把我从奈何桥……强行抱到了阎王店,还......差一点亲了我。”
江灵可不希望听到“差一点”三个字。
她希望阴川是真的亲了陈娇娇。
阴川和阎王纠缠了五百年,明明心里都有对方,偏偏因为所谓的破劳什子“面子”问题,谁都不肯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一个,高傲火爆,一个,沉闷木讷。
这样的两个人像是永远不能互相交集的两道平行线。
唯有其中一方转了性,去朝着另一方直行,他们才能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两个好姐们一同走到阎王殿,地府没什么好待客的东西,陈娇娇给江灵泡了养颜美容的彼岸花茶,俩姐妹坐在阎王殿聊天,聊着聊着,陈娇娇忽然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江灵。
“对了,我听说,香璎复活了……你,没事吧?”
正在琢磨心事的江灵放下茶杯笑笑,“我能有什么事?她复活,不是好事吗。于公于私,我都应该普天同庆,皆大欢喜。谁叫,她是我密不可分的前世呢!”
陈娇娇尴尬,“慕白和她回花海了是吗?”
江灵啧了声,“不过一天而已,这消息都传到地府了。”
事实上,整个三界都知道了。
不过陈娇娇不愿意打击江灵,没把话捅的太明白。
“江灵,你怎么想的?慕白跟你同居这么久,虽然你们两个一直都是分房睡,但应该早就培养出深厚的感情来了吧?他又是给你做饭,又是帮你捉鬼的,我还以为他迟早会把你娶回灵界的。份子钱我都准备好了,怎么香璎一醒就全变了?”
“我们两个早就解开契约了,”江灵平静的说:“我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
“他爱的人一直都是香璎,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
…
夜晚十点钟,江灵疲惫的回到家中,躺在床上。
一大一小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从门口探出头来。
穿着一身民国裙装,扎两只学生辫的小姑娘叫江苼,今年刚满十九岁,是江灵五年前在捉鬼时救下的小姑娘。缘分使然,加上她八字奇硬,江灵便收她做了徒弟。
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猫儿似的转着,她偷偷对身边穿着短裤背心服的七岁小鬼(男孩)说:“师傅看起来好像不高兴。”
小菜籽点点头,“那当然了,爸爸跟别的女人跑了,妈妈不伤心才怪。”
江苼不爱听,她板起脸,“胡说,慕叔叔那么爱师傅,他才不会抛弃师傅呢。”
小菜籽笑眯眯,“我也爱妈妈呀,可是如果有另外一个女人肯给我到处挖人脑吃,我就跟她走。”
“……”
一缕白烟悄无声息的从某处地方飘至客厅,江苼和小菜籽赶紧住嘴。
男人白衫灰裤,棉质休闲服包裹着他挺拔的身材和欣长有力的双腿,烟雾一点点消散,露出他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的五官。
慕白突然回家,心虚的江苼吓得噤声,他右手忽然一抬,刚刚逃走的小菜籽立刻从慕白手掌下冒出来,他耷拉着小脑袋,被慕白拎着衣领,跟个犯错误的小鸡一样。
“跑什么。”慕白沉声开口问。
小菜籽心虚,盯着悬空离地的脚尖道:“我又没说你坏话,我也没说你跟女人跑了,丢下我们三个的事情,更没说你是负心汉,所以我不是逃跑,我只是想给你热牛奶而已。”
“哼。”
慕白把他扔了,小菜籽跌在地上,朝前跑几步,正打算趁机消失,一个金色的结界瞬间把他罩住。
小菜籽:“……”
慕白:“好好反省,你跟谁姓。”
他丢下一个比刀子还寒冷的眼神,在小菜籽打哆嗦的情况下,迈开步子,去敲江灵的门。
“咚咚”两下,没反应,慕白继续耐心的敲。
江苼傻了眼,她没看错吧?
慕叔叔,在进师傅的房间之前,竟然知道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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