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这六界之中,世人都认为本尊就该是高高在上的,就该永远都是对的。”
幽篁神色有些迷离,搅动着这一片空寂的时刻,语气之中冷荡荡的可怕。
“其实,无论是谁,都会犯错。”
“而有些错误,恰恰是无法挽回的。”
“若是早知结局如此,当初就算是永坠黑暗,本尊,也绝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幽篁负手而立,看着那一轮缓缓消失不见的落日,幽幽地开口道。
神色无奈失落,让姽婳看出了极为的不真实感。
因为,那七千年前他亲手加注到她身上的痛苦,是他的冷血和无情所造成的!
如今,他竟然在她面前忏悔另一个人!
这,多么可笑?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的人,她,现在——”姽婳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揭某个正在倾诉之人的伤疤。
既然痛了,那便再痛一些又有何妨?
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不过还好,他那个所谓的未婚妻,已经死了。
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她不在了,而且永远不可能再陪在本尊的身边。”
幽篁知晓姽婳在耿耿于怀,轻叹一声道。
眉目黯淡,脸色无比落寞。
看起来竟有种让人疼惜的感觉。
就算是神,对此却也无能为力。
又怪的了谁?
“不在了……”姽婳也作势惋惜地开口道,眼底似乎有着难得一见的哀悯。
似乎,这三言两语已经足够将她打动,并为之所悲伤。
“不过没关系,帝尊,你说过会永远护着阿瑶。”
“那阿瑶以后就是帝尊你最重要的人了,不是吗?”
字字句句,如百灵鸟那般清脆动人。
那个少女仰着头,曾经的倔强高傲,在余晖之下,脸颊上透出一抹红晕。
她盈盈地笑着,热烈,灵动,水灵灵眸中灿烂绚丽。
一瞬间,让转过头的幽篁都不由得痴了神,几乎是心中按捺不住的疯狂。
他突然伸出手,扣在了姽婳的纤细的腰间,低头,在她精致的额头落下一吻。
那一双墨眸,压抑着无尽的痛楚和愧疚,悉数在这一刻,宣泄而出。
“帝尊?”姽婳有些愣,她轻轻开口唤道。
随后便瞬间释然。
既然原本的计策便是接近他,那么如今,他自愿送上门来,她又何乐而不为?
“阿瑶,谢谢你。”幽篁不想松手,只是那样留恋痴迷地开口道。
“帝尊,你——”姽婳有些羞怯地推了推站在眼前的人,装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阿瑶,一会,哪怕一会儿就好。”
幽篁没有松手,那同样等待了数千年岁月的痴心,在这一刻,理智无法战胜。
没有时间了,就一小会,一小会儿。
明知道一切都是戏,他也心甘情愿被她利用。
但,当这一切真正发生的时候。
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
因为,眼前这个热烈娇艳的女子,是他最爱的那个人!
就算只有片刻的沉沦,他也想留住那短暂的温存。
“好。”姽婳轻轻应答道,虽然有些诧异鸿钰这一番举动,却也能看得出来这个人是真的在悲伤。
也对,七千年前的那场大战,她亲手杀了他的未婚妻。
哦,不对,应该说是,他在杀了她这个魔女和救他未婚妻两者中选择了前者。
还真的是可笑至极,当年是他自己见死不救,如今又在这里愧疚万分。
何必呢?
姽婳心中对这个道貌岸然的神嗤之以鼻。
但,她很明白。
无论是人还是神,当他最脆弱时,那便是最好的趁虚而入之机。
于她而言,快速地成为那个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如今,便是最好的机会。
“帝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真的会拼尽一切护着我吗?”姽婳抬头,殷切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会的。”没有尊称,坚定而无畏。
幽篁凝视着住在这具身体之中的那个灵魂,那个让他心之所向的女子。
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再次许诺。
“做错过的事情,我不会再错。”
那双幽暗深沉的眸,搅动着无限深情。
那,是压抑着的真情。
是此时此刻,不能言说的自白。
“真好!”姽婳无限期许地开口道,脸颊上笑容愈深,似乎,这对她真的已经是最好的事情。
“是啊,阿瑶,你在,真好!”幽篁眸中含情,也感叹了一声,开口道。
他松开那令他无比留恋的怀抱,将最后一点奢望埋入心间。
是啊,她还能归来,还能如此活生生地重新站在他面前。
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纵然一切都只不过是利用,又有何妨呢?
既然命中注定如此,那他便尽力地为她守这一片晴空。
仅此而已。
“帝尊,天界如今怎么样了?还有花族,昨天好似发生了大事,若不是因为刚刚醒来还不能完全恢复,我昨天也不会那个样子。”
姽婳很快开始转移话题,她闷闷地开口,有些不好意思。
“天界啊?对,本尊说过要告诉你的。”幽篁含笑点了点头。
落日终于没入地平线,一点无声息。
天空中,还剩下些许的光亮,暗红中夹杂橙黄,倾洒在这一处亭台之上。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点都不曾说错。
此刻,已是临近黑暗。
“花芍已经攀上了天帝,天帝也已经下旨,十天以后花芍仙子临危受命,加封为花神。”
“至于花族少主,若风神君的葬礼也将会在那一天举行。”
“还真的是因为罂粟一族被魔尊破除封印一事而惴惴不安了!”
幽篁说一番话时,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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