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他的手臂,心里同样满溢着伤痛,戴陆已明显气力不济,开口说话的声音已是微弱:“你们现在已经学会明目张胆的联起手来对付我,好的很。”
他勉强抬手按了按额头,看向易怡,气息更加不稳,目光却尖锐的很:“为了一个戴家,你竟然愿意借用黑手党的势力,我也是宠的你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们都以为现在的德兰是一派太平盛世么?”他看向戴忻,连个冷笑都发不出来,“现在是什么形势,二哥不妨说来听听。”
戴忻尚未说话,易怡已拉着戴陆靠在了自己的身上,戴陆僵持了下,却拗不过易怡凝视着他的双眸,目光澄净,哪怕就是有不满和恨意,也都清清白白的写在眼底,没有半分隐瞒,戴陆终是软了身子,依靠着她,卸了半分的力气。
易怡端了樊姨煮的参茶,看着戴陆抿了一小口,轻声道:“二哥不再等等么?我们好像还有个人没有到。”
“什么意思?”戴忻十分不满:“弟妹自从来法,说话的腔调越发不讨人喜欢,这般目无尊长的口气都是与谁学的?”
他还要发飙,却突然响起了门铃声,倒令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住了口,回望门廊。
门外站着的是Heo,他跑的气喘吁吁,一脸诧异:“我只是出去散步,接到樊姨电话就回来了,这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眼望去,看见戴陆衬衫上的斑驳,困惑的走近仔细瞧,待看清是一摊血迹时,不由跳脚,嚇道:“怎么回事?怎么会吐血了?又是哪个不要命的敢给你三少爷气受?”
他话音未落,就看到易怡瞪着他的眼神,便是一怔,依稀意识到什么,只好敷衍道:“怒急攻心,吐出来是好事,总好过郁结在心。”
“是我的错,”田青飞快接口道:“我言语冲撞了戴先生,惹他动了怒。”
Heo转身就要骂娘,却猛然看到戴忻一脸阴沉的坐在桌前,便还是忍着闭了嘴。他也烦躁的很,这一屋子的低气压,逼的他也要吐血了。
Heo从房间里拿出诊疗箱,心里一阵的悲哀,最好的诊疗环境首推医院,再其次安静的房间也尚可,最差的就是如他现在这般,一举一动都在满房间的眼睛下瞪视着,好像他在表演哑剧。他不知道大家是真的在看着他进行医学治疗,还是把他当作了这个房间里唯一个尚存理智之人,只是无论哪种情况,他都浑身不自在的很,就连他毕业参加医师资格证考试,被多个专家围着进行学术答辩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的紧张和静谧。
好在又有一阵铃声救了他,大家的眼睛又都看向门口。
门口站着的是戴桓,许久不见的戴桓。
人好像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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