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睁睁地看着Heo匆匆推着戴陆往外走,下意识的跟过去。
老潘拦住她,说的毫不客气:“易小姐,我让人送你回去。”
易怡朝门外看了眼,Heo已经在拼命的按电梯升降钮,她一把拽住田云,面目狰狞:“你跟老潘都听着,我到现在为止,和戴陆还是夫妻,谁敢拦我,就等着给他收尸。”
田云瞠目结舌,她的那股气势又回来了,对田云大声吼:“你现在快点带我过去,立刻马上。”
老潘知趣的退了一步,田云马上拖着她往另一部电梯跑,两个人都气喘兮兮,连惊带吓。
“田青是不是没有过来?”在等待下楼的时候,她见缝插针的问。
田云飞快点头,他已忘了刚刚的冲突,易怡一旦凶神恶煞起来,他就莫名气短的很。
“你给田青打电话,国内有背景深厚的人在查德兰的两家投资公司的帐,就是戴秉清最早给戴先生的那两间,你让田青问问。”易怡看着他震惊的眼神,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们已知道,刚刚我已告诉戴先生了,你和田青说的时候,也切记让他知道这一点。”
她没好气地腹诽:“现在看你这个表情,真是糟糕透了。”
“你早怎么不说?”田云已经在拨电话,忿忿道,“你自己都说了,你和戴先生还是夫妻。”
“凶你个鬼。”易怡狠狠的掐他,顺便报复刚刚他不肯放开她手臂的仇:“你们恨不得把我装在瓶子里,扔到月球上去,你自己说,哪次我打电话是能接通的?”
田云张了嘴,愣了,好在电话通了,他先把和易怡的个人嘴仗放在一边,严肃的和田青唧唧咕咕的讲话,等他挂了电话,发动了汽车,带着她不知道往哪条道上开时,他才有空轻轻说道:“易怡,我们真的不是不接你电话。每次你的来电亮起,戴先生都一直从开始盯着看到结束。”
“我们从来都拿你当戴先生的家里人,”他定定的看向车头,咬牙:“一直都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易怡沉默了几秒,神色暗淡下来。
她不是没有听出田云话里的弦外之音。
只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们在一所房子前停下,房子的外墙体上横七竖八的挂满了中文霓虹招牌,一眼望去,衣食住行一应俱全,完全不知道哪一块才真正是属于这间房子的,满目熟悉的中文字,更让他们仿佛有了身处国内街头的感觉。
门口的空地上已停了几部车子,易怡看了看周边,依稀认出这里是13区的华人聚居地,她上一次来这,好像还是刚到法国没多久的时候,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心情仔细兜上一圈,自然也不知道这里的卧虎藏龙。
田云熟门熟路的带着她穿过门廊,转到靠近花园的一个大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个大地垫,连凳子都没有一张。她有些奇怪,只得问田云:“这是什么地方?做什么奇经八脉么?气功?易筋经?”
田云没好气的看着她,“易怡,你可真能够幻想。这是樊姨的家,你不知道么?”
易怡还真不知道,她有些沉默,田云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解释:“我不是那样的意思。樊姨的母亲一直服侍戴先生的外婆,樊姨从小看着戴先生长大,戴先生第一次去香港的时候,也是樊姨与他一同过去的。”
易怡别过头不去看他,她只知道樊姨的睿智能干,并不像一个帮佣,却不知,戴陆是把自己可以信赖的长辈给予她,看护她,如同小时候守护着他一般。
“田云,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无理取闹?”她突然偏头问,眼神定定的:“是不是觉得,我如果无怨无悔的守在戴先生的身边,也许就不会生出这无数的事情?”
田云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想法,只是短短几十秒的间隔,气氛就又有些难堪了。
易怡却笑了,她轻叹,自言自语般:“田青就比你聪明啊。所以这种难堪的事,他是不会再来掺合第二次的。”
她没有问戴陆去了哪里,这间房子里的故事传承也许比她的年龄还悠长,她也实在没有什么好问的,有些事问与不问,都能猜出大致,她也无所谓执着了。
田云守着她,带着一种防止她添乱的意味,神经紧绷,累的昏昏欲睡。
易怡晚上没睡好,一个上午又突然解决了学业和婚姻两件大事,也是疲累的够呛。
她和田云四眼相瞪,又不想讲话,便都无事可干,只好就这样蹲坐在地垫上,像两个吉普赛手艺人一般,看着门口发呆。
没过多久,Heo进来寻他们,看见他们的模样,纵使本在生气,也不由扑哧的笑出声来。
田云听到动静,吓得一惊,迅速的跳起来,连声问道:“怎么样了?”
Heo轻咳一声,整顿情绪,端正了表情,刚想说话,易怡已没好气的挥手示意田云过来:“不要紧张,没怎么样,要是戴陆有事,就算我们两个在这里扮猴子杂耍,他也笑不出来。”
“易怡,”Heo表情严肃,没什么好语气的道:“你这么聪明,可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戴先生呢?”
易怡瞅着他,挥手也示意他过来,于是看着他们两个都像吉普赛人一样的蹲在她的旁边。
“你们四只眼睛哪里看出我是在为难他?”易怡不无讽刺的回敬说:“真是关心则乱,我这是在为难我自己。”
“我要真是为难他,你们还能这么齐全的留在他的身边?早不就被他差使的满世界转了。”她不耐烦的结束这个话题:“欸,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Heo噎了下,正待发怒,易怡却完全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丢了个难题过去:”他现在爱听什么?我一会过去要说什么?“
田云和Heo对于这个问题也是苦恼的很,如果不是易怡一脸的真诚,他们完全觉得,易怡一定就是那种两军对垒时,敌人故意派来的细作。
来也是她硬要跟过来的,怕又是她比谁都怕,狠起来又比别人更狠。
“我刚刚跟他说,我们早点把解除婚姻的手续办了,也就不要扯这种信任不信任的话题了,对大家都好。”
“还跟他说了,我要巴黎的房子,但是其他的东西,都可以不要。我下个月回国,可以配合他把所有的手续都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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