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心的速度很快,那封信上的内容,让她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现在他们只要一进京城,一定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两人此时却已经顾及不了这么多,迅速来到京城中。
才刚进城门,丧钟突然敲响!
声音震天!
洛水心和殷无离的脚步同时停了下来。
“太后,薨了——”
皇宫中的声音,传遍整片天际。
所有人纷纷下跪,哭声震天。
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
洛水心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去找太后的时候,她曾经说过的话。
——你可曾喜欢过塵儿?
——我一直把他当做朋友。
——若是日后他有危险,你可会保护他?
她展开手中的信封,上面是太后的亲笔信:
洛水心。
皇帝会将你留下皇宫中,一切都是哀家的主意,如今哀家承担一切,会告知天下。
囚禁你在皇宫的人,是哀家,与皇帝无关。
你曾经说过,你一直将皇帝当做朋友,既然朋友有难,你怎可为难?
就算他之前犯了错,也请你看在哀家的面子上,不要计较。
哀家一条命,只为了保住北殷江山,抱住皇帝龙椅。
天子之位,是塵儿的。
你怎可忍心他几十年来的努力付诸东流?
洛水心,哀家愿意以性命,换来皇帝的安全。
就算入了地府,哀家也是为你们祈福的。
-
洛水心看着手中的信件,皇宫中传来的丧钟声,还在不断传来,声声震耳!
“心儿。”
殷无离拉住她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洛水心点了点头。
“好。”
两人手牵手,一起离开了京城。
此时皇宫之中。
殷永塵刚得知消息,迅速赶来,此时太后早就已经三尺白绫悬于梁上,自缢而死。
他咬紧牙,脚下一个踉跄,缓缓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宫女走上前来,手里托着一个盘子。
“皇上,这是太后留给您的信。”
殷永塵眼中的微光闪烁了一下,看向盘子中的信。
信封上写着三个字——塵儿收。
他心头一跳,手指颤抖着拿起信封拆开:
塵儿。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母后应该已经不在了,往后的日子,塵儿也应当好好管理国事,不可懈怠。
此时民间和大臣们口中流传的不满,母后会发布消息,将一切罪责,全部归咎在母后身上。
从此之后,所有人只有责怪母后,而非塵儿。
你皇位无忧。
母后知道,一直都是母后在让你谋求皇位,你或许心里有很多苦。但是母后不得不这么做,身为皇子,要么为天子,要么为泥泞。
你本就是天子之貌,再无一人比你更合适。
母后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日后被人欺凌,竟勉强你做出这么多事。
若是有来世,塵儿还是不要做母后的孩子,另寻他处吧。
母后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你可否原谅母后?
-
殷永塵看着信,渐渐湿了眼眶。
他缓缓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滚落,掉在衣服上,将明黄色的龙袍染成了深色。
宫女跪在地上,道:“太后一直谋划这件事,命奴婢不能告诉皇上。太后一人承担下所有罪责,留下骂名,就是希望皇上能统领江山,坐稳天子之位。”
殷永塵闭着眼睛,迟迟没有说话。
宫女道:“皇上,太后教导奴婢的话,奴婢都带到了。”
说完,她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心口,狠狠刺下!
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殷永塵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地上的宫女,泪水更是滚滚落下。
屋子里静得可怕,仿佛就连鲜血流动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过了半晌,他才终于站起来,仔细将太后留下的信件收好,神色已然恢复平静。
他抬脚走出宫殿,外面已经跪满了人。
“皇上,太后命人在京城中张贴告示,说是太后囚禁了洛水心,才引来世子进犯。”
“皇上,太后还说……”
殷永塵抬手,拦住了他们的话,缓缓道:“厚葬太后。”
“是。”
所有人纷纷跪在地上,不敢再开口。
殷永塵深吸一口气,只觉这皇宫中的空气冷得厉害,寒彻心扉。
他抬着头,一步一步穿过人群。
背脊自始至终,没有半点弯下。
公公尖锐的声音响起:“起——护送皇上回宫——”
一群太监宫女立即起身,低头,微微弓着腰,井然有序地跟了上去。
殷永塵的身影渐渐被淹没,直到看不见半点影子。
-
五年之后。
在远离京城的竹林旁,依山傍水,立着一栋宽敞的木屋。
一个未施粉黛的女子穿着一身白衣,带着斗笠,正坐在河边打瞌睡。
她脚边放着竹子做的钓竿,杆子那头垂着长长的掉线,落入水中。
两三尾鱼儿聚在一起,偷吃着饵料,钓竿被拉动了几下,女子也没有醒来。
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娘亲!娘亲!”
一个眉清目秀,小脸圆乎乎的小男孩快步跑过来,晃了晃女子的手臂。“娘亲,外公他们来了!娘亲,快醒醒!”
女子缓缓睁开眼睛,小鹿一般的眼睛里还带着几分困意。
竹竿突然动了一下,她眼睛一亮,眼疾手快迅速抬起,一条鲤鱼跃出水面。
她迅速把鱼收进竹篓。
“走,正好用这条鱼给他们做饭!”
“好。”小男孩想起娘亲的手艺,期待地舔了舔嘴唇。“娘亲,我们能不能再钓一条?”
女子十分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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