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不像平常一般的安静祥和,北风呼啸着,只有不远处偶然出现的几点星星点点的光亮,还在点缀着这黑暗的夜空,月亮今天被密布的乌云遮挡住了脸,不断盘旋在天空中好像巨大的漩涡一般,仿佛想要吞噬在它脚下的一切。
“要下雨了么?这该死的天气,不知道家里面怎么样了,老爸老妈找不到我是不是都要发疯了!真他么的....”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破烂铠甲的少年,脸上黑漆漆的早已经看不出长相,唯一掩盖不住的就只有那一双闪烁着光芒的眸子,少年仰望着天空,随口吐出了一句脏话,此时的他正坐在一块大青石上,也不知道具体坐了多久,身上的那件并不合身看起来着实有些大的铠甲破破烂烂的早已经看不出以前的颜色,甚至可以这么说,与其叫它是一件铠甲还不如称呼为是个东西更加恰当些。
嗯,就该这么说,身上穿着一件东西的少年,瘦小的身影在这来铠甲中显得不伦不类有些滑稽,他对着天空愤愤的抱怨了一声,随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方才还满是怒气的脸,瞬间吟起了一丝微笑。
“世事难预料是么?呵呵。”
少年对着空气狠狠地挥了一下手,宣泄了一下自己的不满,站了起来,转身利落的跳下了大青石,丝毫不再理会头顶的乌云,随意的挥了挥手,好似是在告别一般,随后漫步走进了森林当中。
而乌云似乎也读懂了少年的心意,一道惊雷闪过,似乎是在和少年告别,也似乎是在告诉所有人。
要下雨了。
少年的目的地似乎就在这里不远处,所以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大雨也是没有丝毫惊慌,慢慢悠悠的踱步在森林中,一头黑色的长发很是杂乱的披在脑后,看起来是好久没有梳洗过了一样,已经和身上的那件东西彻底融为一体,脸蛋也是黑漆漆的,只有那一双眸子还在这黑夜中绽放,少年的身材并不高大,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瘦弱,以至于他走路的时候好像都是在赛跑一般,没有多久,就已经大汗淋漓,这还是他在慢慢踱步,北风不断吹干汗水的情况下。
“这具身体,真是....比我之前的还要差啊!真是搞不懂这家伙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走这么几步就不行了,还好前几天有邦德叔,否则真是他么的要英年早逝。”少年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苦笑不已。
伴随着苦笑,少年的脑海中不由得又回到了那时的情景。
波澜壮阔的战场,无数的人们在手握着各式各样的兵器,身穿着良莠不齐的战甲在不断的厮杀着,叫喊着,而少年他自己就是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这里。
其实不应该这么说,准确的说来应该是他的意识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而身体却不是自己的,破破烂烂的那件铠甲模样的东西,外加一根竹子模样的植物削尖而成的长枪成为了他唯一的依仗。
“卧槽?这!这他么是在拍电影么?老子不是在做梦吧?”初到宝地的少年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却冷不防脑后突然冷风一阵,一道刀影直直的冲着他的脑子飞来,这点时间只够他做出一个惊恐的表情罢了,甚者连求饶都不行。
主角连一集都活不过去吗?
不存在的!
“噗嗤”
很幸运,少年被人救了下来,一根同样类似于他手里的那根简约长枪一般的武器从偷袭者的胸口透了出来,喷溅而出的血液溅了他一脸,这也直接导致了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顺便,嗯,尿了裤子。
“喂,小子!你他么居然敢在这种地方愣神!赶紧给我麻溜过来!想死么?”一个瘦小的老头喘着粗气将竹枪从偷袭者的身体中拔了出来,除却厚重的喘息声,那淡定的话语和神情甚至让北川以为老人刚才似乎只是杀了一头牛羊一般,全然不顾及他所杀的那个人现在还在地上拼命地抽搐着。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老邦德,也是他第一次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所听到的第一句完整的话,虽然,这并不是他的母语,不是他曾经说了二十余年的那种语言。
但是,他居然可以听懂。
当然,战场上的那些冲啊杀啊,我擦你姥姥的话当然不算数。
“啊~杀人啦!救命啊!警察叔叔!”少年这会终于回过了神,从未见过血的他,惊慌失措的指着他身边的那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男人就想要大声尖叫。
“喊你个头!给我闭上你的鸟嘴!”这是少年在那一次战斗中最后听到的一句话,然后,一个鞋底一样的东西飞到了他的眼前。
至于然后呢?
那都不重要了。
反正他没有死,顺利地活了下来,无处可去的他只能最后随着那个老人一起来到了他现在坐待的地方。
一座临时的营地,充满了奴隶和战俘。
从那时起,少年被重新赋予了一个新的身份。
奴隶,负责挖壕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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