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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仙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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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心死顿悟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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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玉将那汤儿用小火慢慢煨了一个多时辰,才将勺来舀,仍旧是一碗给杨雁翎,一碗自己慢慢地吃。杨雁翎望见那汤,不觉想起阴间孟婆的忘情水,却忽想到了甚么一般,问道:“我的心可是你医治的?”勾玉闻言点头,却自怀中取出一个桃核,笑着指了指他的心口,又指了指那桃核。杨雁翎顿时明白,原来心口跳动的是勾玉用仙桃桃核雕刻的心儿,但见那桃核之上布满沟壑与坑凹,如同经受过无数磨难,倒也与他心境一般无二。

    他思索一番,不由苦笑一声,将那汤舀来吃。便觉一口入腹,香气四溢,顿时神盈气满,不禁赞叹一声,勾玉欢喜,又闻他请求道:“勾玉姑娘,你白日里可是去采挖草药?我这般闲赋实是过意不去,明日想与你去,可否?”勾玉点点头。

    却见勾玉去那火灶边,将那先前煎的药取了一碗端给杨雁翎。杨雁翎呆了呆,见她面上盈盈一笑,心知是她为自家熬的药草,感激地点了点头,接过了慢慢饮下。

    次日一早,二人出洞门来,一个骑着怪牛,一个化作金乌神鸟,都望群山中飞去。

    飞了有个把时辰左右,便见那处山上松柏怪木丛生。此时正值冬天,但看那枝头雾气凝结成雾凇,挂满枝头,好似雪柳开琼花,松柏绽冰莲,如梦如幻如仙境。

    二人眼见心中喜欢,降下地来,在那树林之中慢慢地,边走边拨开那落叶落雪和泥土搜寻。那怪牛开道,只将附近狼虫虎豹、野猪棕熊尽皆惊走。

    二人连翻数个山头,只采了些寻常的药草,不觉都有些疲乏。邻近午间,便见那牛“哞”一声叫,向一丛寒竹下拱了拱。勾玉见状,慌忙唤住那牛儿,却将手小心翼翼地拨开那薄雪枯叶,又用小玉勺儿轻轻地挖,不过数寸,便挖出一颗比鸡卵稍大的植物根茎。原来是一个天。勾玉喜笑颜开,将那天儿如珍宝般放入布袋,又与杨雁翎继续搜寻。

    将近申时,勾玉已寻得二个天,正行间,却见那一处草丛中蹿出一条怪蛇。但见那蛇不过手臂粗细,头呈三角,身子短粗。原来是条蝮蛇,却额上多了一只眼睛,看着有些诡异。此时见二人靠近,嘶嘶地恐吓,张开嘴露出长长毒牙来。杨雁翎惊奇,千百蛇类一到冬天,都是无一例外地要入洞冬眠,却这蛇儿不畏严寒,盘在此间,怕不是什么妖魔异种。

    却见勾玉不惊反喜,将玉勺儿在那蛇七寸上轻轻一敲,将它敲晕了,望那丛中寻觅,不多时,早见一株野山参结着十数颗红色的豆儿,亭亭玉立在那蕨叶之中。勾玉欢喜,慌将手中红绳解下,系在那山参之上,又如之前小心翼翼地挖。不多时,将那一株宝贵参儿一毫不损地挖了出来。但见那山参不过拇指般大小,活脱脱却全似一个小人儿,顶上结了一串儿芦头,细密密的,怕不下百个。看来这山参已不知在此生长了上百个年头了。

    勾玉如获至宝,珍而又重地又轻轻放入布袋之中,向杨雁翎打个手势,骑牛腾空而起。杨雁翎会意,也化金乌展翅跟去了。当晚,勾玉将那二个天栓在洞壁上风干,另外取了两个之前采挖风干好的切片,又取二三枚小枣,与这万年雪水放入盅中炖汤。二人餐之不提。

    却说第二日日头方起,勾玉便将杨雁翎摇醒了,引他出洞去。二人在山间飞一阵,降在一处山麓间。便见那处有一座小花园儿,用栅栏精细地围着,其中有牡丹花儿、百合花儿、兰花儿,因山脚之下温度暖得稍早些,此时便悄悄地绽放了些许花朵;又有矮枣树儿、枸杞树儿、仙桃树儿,缓缓地抽了些新芽。

    勾玉将那牛儿系在园边一颗柳树干上,打开柴扉,与杨雁翎一同入内,却又见那园中一处起了二三垄儿,此时悄悄的,早有许多新芽探出头来,竟全是勾玉在山间采挖移栽的天麻儿、人参儿、首乌儿、灵芝儿等仙草,不下十数株。又见勾玉在那垄间用玉勺儿挖了个小洞来,将那山参自布袋中取出了,解了红绳轻轻栽入土中。

    杨雁翎眼见惊讶,这仙药儿,每一株放在世间,怕都不下百金,此时眼前却有这般多,教人叹为观止。只是此地远离了人性贪念,对于这些宝贝仙草儿倒也是个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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