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鼠一起抬回雪城去。
二人回到城中,时辰已是午后,那莫云天等人仍未回来。
杨雁翎别了灵灵独自回到屋中,将那怀中“少阳真经”取出了,不禁重重叹息一声,取在手上,随意翻开了看看。
便见得那书中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天地之母,……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又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杨雁翎读罢,虽不全明其意,但书中诸般奥妙,却隐隐萦绕心头。不由又细细研读。只读到书后一段:“亢龙有悔,盈不可久。”才将那书放下了,叹口气道:“升龙固惊世,亢龙亦有悔。龙是神物,通天彻地,终究也难逃物极必反。”
又将那书翻几页,便见密密麻麻,都是那玄而又玄的功法口诀了。杨雁翎惊奇,道这书中道理实是博大精深,见解独特,这其中所载功法,必也是甚么惊世法门。忙向那书中细细看去。
许久,他脑海中已然记下了那《少阳神功》第一层的法门。便盘腿打坐,御起灵力来,吸了周天精气,在他周身脉络中运行。
伴随法诀起处,便觉小腹一暖,早有一股真气自丹田而出,缓缓流经腹上神阙穴,进而要向四肢百骸中去。他忙循了那口诀,小心翼翼地将真气牵引了,经命门,灵台,脑户等人身大穴引至额上神庭穴,才又自额中引下前胸,上腹,小腹,最终回到丹田中。
这般运行完一个周天,他额上已然冒汗。回头看时,那丝真气比之方才竟隐隐增厚了一丝!他心上惊奇,道果真乃神功也!
正要再运一周天,便听得门外灵灵敲门道:“大哥,你在么?师伯和爷爷他们回来了。”杨雁翎一愣,望望窗外,天已然晚了。才惊觉自己在屋中修习,竟不觉过了二三时辰,忙将那册子收了,起身给灵灵开门。
灵灵见得杨雁翎,忙将他拉住,道:“今晚你要与我一起烧菜,可不许丢了我一个人跑!”杨雁翎一笑,道:“好,好。”便随她到厨房中去了。
当晚,二人将那鲜嫩竹笋与鼠肉端上时,江云来,薛云淼,岳云峰等人都有些惊喜,只道不知多久未吃过这般丰盛菜肴了,忙都连连夹了,就着那白粥吃,直赞叹美味;玉衡子更是老大地不客气,只将那肉盆抢来要占为己有,惹得众人发笑。
是夜,杨雁翎便又如白日里一般,循那口诀修炼功法。直到后半夜,才将体内真气连同天地灵气一同在经络中运行了三百六周天。他将残余浊气尽吐了,只感身上灵力充沛,体内法力已然增厚不少!这《少阳真经》第一层,竟一夜间叫他给修成了!
便又闻那笛音悠悠,他心上不知为何有些挂念,将衣服披着了出门去。行了甚久,仍旧见那女孩儿坐在悬崖边轻轻演奏。只是那女孩儿一发觉有人,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往后,他便每日与灵灵在山中觅食打猎,常常教她功法,修习剑术,日子过得倒也轻松惬意。不知不觉过了三个月有余,已将那“少阳神功”修满了四层,体内功法更大为精进。
莫云天仍常常指导他修行,见到他这般进境,也是吃惊。便将那道家奥义与法门,通通教授与他了。
其时,虽然如今修道法门并不唯一,甚至可以说是百家争鸣,但仍是以道家为主流。这道家仍是讲求修性练气,不仅看重外在武功身法,更重内里功法心法。这道家心法便分为四重:一重为练气,二重为铸丹,三重为化神,四重为飞升;而每一重又各分九层,每层都是修真路上一个阶梯,多进一层,不知便超越了多少学道之人。
现天下,武功心法在练气境界的修道之人不在少数,但其中多数都停在了第六层。第六层和第七层是修仙路上第一个分水岭,停在第六层,便算你修炼有成,也不过是些养生驻颜的法门,迈过第七层,功法足够扎实,才可称作修真,驾驭法宝高来高去;而那道家功法中,每一重之间又隔着巨大鸿沟,便算你资质甚好,也得需要经年累月的修习方能填平这巨大沟壑,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只是这修真何等之难?便算这全天下间,能迈过练气到铸丹境界的人便少了许多;再上到化神境界的高人更是少之又少,天下间能数的过来的也不过寥寥数十人。
杨雁翎此时已在铸丹四层修为,算得上少年英才。而灵灵亦在这短短三个月之中修到了练气七层,也是天资惊人了。
而此时,季节已渐入晚秋,气温只一天比一天寒冷,山上几人的日子也愈发清苦起来。
这一夜,那笛音仍旧如每夜一般悠悠飘来,杨雁翎便也如往常一般寻到悬崖边上。那女孩儿见得他,第一次没有即刻离去,只是与他静静伫立,相互凝望。
此时大雪纷飞,寒风凛冽,杨雁翎远远地望着,不敢靠近。那女孩儿静静地望着他,许久,面上轻轻地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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