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了。
看到孟秋行云流水般的功夫,季凝烟佩服的五体投地,险些跪下抱着孟秋叫师父。
然是有轻重缓急,拜师一事,季凝烟决定晚些时候再说。
她纵身跃下,飞快的冲进了房间,远远看到季忠海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
他双眸紧闭,唇色发白,看起来像是一个死人一般。
季凝烟忍不住探了探季忠海的呼吸,猛地缩回了手,她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仿佛沉入了深不见底的大海。
见季凝烟如此,孟秋也忍不住伸出手探了探季忠海的鼻息,随即缓缓收回手,无奈的叹道:“我们终将是来晚了一步。”
季凝烟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一把抓起孟秋腰间的匕首,从指间划过,将自己流血的手指头凑到季忠海的唇边,不停哀求道:“爹爹,快喝下去,喝下去啊!”
她坚信只要季忠海是中了毒,她的血一定可以解毒,一定可以的。
殷红的血顺着季忠海的脸一路下滑,滑过他的下颌,融进他雪白的衣襟,瞬间将衣襟染成了刺眼的红色。
季凝烟不甘心,拿着匕首直接割了手腕,将血挤在碗里端到床前,各种想方设法的让季忠海喝下。
可季忠海一动也不动,无论她怎么喂,都没能成功。
季凝烟并不气馁,发了疯似的在屋子里乱找了一通。企图找到任何可以让季忠海喝下她的血的器物。
然而她失败了,屋子里什么都有,却也什么都没有。
孟秋不忍看季凝烟继续这样伤害自己,终于没忍住,一把抓住了季凝烟的胳膊,大吼道:“够了。”
“你放手!”
“你要伤害自己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救你爹爹吗?”
“我若不这样,谁还能救他?”
孟秋哑然,他虽有一身功夫,可他这身功夫能救人,却不能为别人解毒。
似乎想到了什么,孟秋松了手,转身走到床边,将季忠海从床上扶起,然后坐上床,双腿盘膝而坐,试图运功。
并道:“还愣着干什么?我运功,你喂血,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虽然探鼻息探不到呼吸,可那并不代表季忠海就一定死了。
没有任何的退路了,只能抱着一试的态度。
季凝烟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眸光一亮,连忙走上前,再次喂季忠海喝她的血。
门外,虽隔着朱红色的雕花门,白色的窗纸,依稀能看到一个人影。
孟秋是何其的敏锐,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可现在的情形容不得他分心。
他喝了一声,“谁?”
只见屋外的人影迅速隐去。
他又道:“别放弃,继续喂。”
倘若季凝烟的血真的能解毒,能喝下一滴就有生还的可能。
季凝烟点头,然后继续喂药。
然而她的目光却不由得看向了那道隐去的身影。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她的师父玉无痕。
玉无痕和季忠海有深仇大恨,他想杀季忠海无可厚非,可她作为季忠海的女儿,保护自己的爹爹,也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怪就怪两人的立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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