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玄看向季凝烟的眼神很是微妙,似乎没想到季凝烟会无视他的好意,但转念想到季凝烟已是一个将死之人,也就没必要和她计较,随即弯下腰,将桃花醉放在了季凝烟怀中,并叮嘱道:“酒壶乃易碎之物,此次途中颠簸,还是放你怀里小心护着为好。”
他的动作很强势,几乎是将桃花醉硬塞进了季凝烟怀里,然后高傲的抬起头,高傲的转过身,高傲的和季忠海点了点头,高傲的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看着萧瑾玄离去的背影,季凝烟的视线定格在尽头的拐角处,在心中默默说道:“萧瑾玄,我的心肝宝贝还在你手上,休想现在就甩了我!”
低下头看着怀中类似于青花瓷的酒壶,又忍不住嘀咕道:你是猪吗?既然知道这是易碎之物,干嘛不弄个青铜或是纯黄金打造的酒壶?啧啧啧,真是个小气鬼。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那青花瓷的酒壶是萧瑾玄亲手烧制的,意义非凡,忍痛割爱送给她,却遭嫌弃……
伴随着车轮声再次响起的声音,季凝烟心里也踏实了几分。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正式驶离皇城云都,伴随着守城人放行的声音,季凝烟忍不住将车帘掀开了一条缝,透过这条缝,她看到宽阔的大街上排着长长的队伍都是等着出城的人。
这些人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有,期盼的,失望的,开心的,伤心的……唯独只有她自己,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出城等死的人。
不知又过了多久,季凝烟肚子饿得嘀咕叫,孟秋似乎真的把她当做将死之人,不用吃饭,没有三急。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只能忍了。
一个时辰后,季凝烟实在忍不住了,敲了敲车门,孟秋闻声而来,站在马车外询问道:“季大小姐有何吩咐?”
“吩咐谈不上,只是小女子内急。”她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为季凝烟并不认为这是什么丢脸的事。
孟秋回过头环望了一周,随行之人都是大男人,季凝烟连站都站不稳,着实有些为难。
“这个…”孟秋停顿了一下,无论季凝烟是丞相之女还是有罪之人,人有三急,他都不该拒绝,只是……
犹豫了一番,孟秋又问,“这里没有男人,大小姐你能自己站稳吗?”
季凝烟差点笑岔气,强忍住内心剧烈的波动才没发出声来,柔柔弱弱的说了声,“只要孟统领不嫌弃我,不怕被我传染,小女子自当万分感激。”
言外之意她只需要孟秋的搀扶,做戏嘛,当然要全套,若是此刻被拆穿她再被冠上一个欺君的罪名,那可真就要掉脑袋了。
孟秋自然是在意的,但他毫不犹豫的掀开了车帘,将季凝烟从马车里打横抱起,然后让侍卫们全程警惕,并转过头去。
孟秋的年纪不大,约莫三十岁的模样,下巴留着细碎的胡渣,浓眉大眼,长相大气正道,英气逼人。
这约莫是季凝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一个人,不得不说,孟秋这长相符合很多萝莉心目中的大叔控形象。
当然,也是她的菜。
思及此,季凝烟心中涌现出坏坏的念头,她突然将脑袋贴在孟秋胸口,孟秋是练武之人,本就警惕心思敏捷,下意识的就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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