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玉无痕在季凝烟心中树立的是柔柔弱弱的书生形象,长得白白净净的,穿得白白净净的,典型的现代小白脸长相。
然而玉无痕这一次的挺身而出,他的形象瞬间在季凝烟心中变得高大雄伟起来。
“这才是一个好男人该有的样子啊,哪像萧瑾玄那个臭男人,我呸!说得大义凛然,其实就是个自私自利,见死不救的自私鬼!”
吐槽完了,季凝烟柔柔弱弱的叫了声,“师父,你怎么来了?”
玉无痕转过身,温文尔雅的面容上掠过一丝心疼,他皱着眉头,原本想伸手撩开季凝烟额前的碎发,似乎因为围观群众太多,所以克制住了。
“凝儿啊,师父无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天天病重,师父对不起你。”玉无痕一度凝噎,堂堂七尺男儿,红了眼眶。
或许是因为他的真诚,又或许是因为一个男人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哽咽了,季凝烟对玉无痕的好感再次蹭蹭蹭往上窜了几个档次。
她唇角微勾,笑了笑,“师父,富贵在天,生死有命。很多事情,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
季凝烟并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但此刻她鼻头一酸,脱口而出这些话来。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一次又一次的在生死边缘徘徊。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像坏人,所有人又似乎都在帮她,搞得她自己都有些糊涂了,不知道哪些是好人,哪些又是坏人。
以前她只是单纯的怕死,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一个伟大的宏图,以牙还牙,害她的人,必须还债!
倘若继续留在丞相府,难免季婉如会再次对她下手,倒不如借此机会暂且离开一段时间,她只需要从萧瑾玄手中拿回她的隐形衣,以后这云苍国就是她的天下了。
什么季婉如萧泽然,通通滚一边!
思及此,她垂下眸,认命一般,“我和皇上有约在先,是我没能为自己洗脱罪名,皇上罚我也是应该的,我不想连累我爹爹,也不想连累师父你。所以,我希望这一次你们都不要再掺和进来了。”
“可是……”
玉无痕似乎还想说什么,季凝烟打断了他的话,“师父,我不想在落人口舌,你若真是为了我好,就应该跟我保持该有的距离。”
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微弱的语气流露出森寒的冷气。
许是因为这是季凝烟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口吻对玉无痕说话,玉无痕愣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他几乎是看着她慢慢长大,可从前那个整天粘着他哭闹的小女孩如今要和他保持距离,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而季忠海一直站在门外没有进来,季凝烟虽看到了那一袭尊贵的紫衣华服,但没吱声,所以季凝烟也只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季忠海的不舍她都看在眼里,很巧的是她也讨厌分离,讨厌离别。
奉旨前来的是侍卫统领孟秋,方脸浓眉,他手指一挥,身后的侍卫抬着担架走上前来。
季凝烟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但在所有人眼里她都已经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更何况她本就是一个享受主义者,直接挺直了腰板,安心的等着侍卫们将她抬上担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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