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在这儿……其他人呢?”苏清寒睁开双眸,看着自己熟悉的卧室,一脸迷茫。
苏清寒从床上起身,走至卧室门外,询问站在门口的阿瑶。
“阿瑶,其他人呢?”
“师姐你醒啦!我刚才从左边这条路来的时候,看见师兄师姐他们跟着师父去了桥边的自在厅。”天真懵懂的阿瑶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将事实告知。
苏清寒顺着路,走到了自在厅的门口的大树旁,看见门口的众人,停了下来。
“神医,你说的可是真的?”沈清月难以置信的询问杨苍。
“嘘,莫要被师妹听见了!”本应死去的沈墨卿此刻却看上去完好无损的站在了门口,担心的四下瞧瞧。
“师兄没死?”苏清寒惊讶的捂着嘴,一边又好奇他们在聊些什么。
“唉,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十余年来极尽努力,现在看来还是无济于事。”杨苍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显疲惫。
“神医,我师妹她到底怎么了?”沈墨卿焦急的询问。
“你师妹的毒蛊已经越发的狂躁,几乎控制不住了。原本杨苍大师推测苏清寒只剩三年寿命,却并非如此,而是更为严重!蛊术是一种极其阴邪的巫术,并非中原所有,一般流传与异族。施蛊之人被称为蛊主,蛊主将蛊虫施种于他人身体之内,被蛊虫寄身之人便成了蛊奴。
在蛊术控制下,蛊奴最后会失去自身意志,终生听命于蛊主,除非……”沈清枫压抑着痛苦,缓缓陈述着事实,却在最后那一刻,不舍继续说下去。
“除非什么?”沈墨卿红着眼眶,追问道。
“除非身死……”沈清枫压抑的声音仿佛当头一棒,砸的沈墨卿一阵眩晕。
“啊……这么说……”沈清月捂着嘴,眼眶中涌出了泪水。
“神医,依你之见,我那徒儿……”沈清枫此刻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音,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带着几分悲伤,席卷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她体内的蛊毒已被唤醒,每次爆蛊都会促使体内蛊虫成熟蜕变一次。”杨苍掐指一算,“如此算来,不足一年,体内蛊虫便会成形。这段时间内,要是找不到驱蛊之法,令徒恐怕就会变成受这毒蛊所至的行尸走肉了。”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苏清寒从树后走出,不敢置信的问道。
“啊,师妹!你什么时候醒的?”沈墨卿望着突然出现的苏清寒,一脸担忧。
“你……你都听见了?”沈清月焦急的询问,生怕苏清寒承受不住。
“徒儿你听为师说……”沈清枫张了张嘴,却什么没说出来。
“不……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我一定是在做噩梦,对不对?”苏清寒悲痛欲绝,那双含着泪珠的双眸带着希冀的望着众人,期待有人和她说一句这只是一个梦。
沈清月抑制不住,哭出了声,“呜呜呜……”
“师妹……你没事吧?”沈墨卿小心翼翼的看着苏清寒,生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一个人影来,那人手掌上爬出了一个蜈蚣,蜈蚣朝着她的方向爬去。
“又是这个人影……头……又开始疼了……”苏清寒抱着脑袋,剧烈的疼痛再一次席卷了她。
“这是什么?我的手腕上……”苏清寒望着忽然出现在自己手腕上的图案,一脸惊恐。
“这……便是蛊纹。”杨苍低沉的嗓音压抑着悲伤。
苏清寒头痛欲裂,“蛊……蛊纹?”
“蛊纹是蛊奴身上的印记,也就是蛊虫的痕迹……这花纹成形之日,便是……蛊毒入心之时……”杨苍的话仿佛晴天霹雳,狠狠砸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苏清寒抱头哽咽,苦笑着“原来不是梦……蛊毒……蛊毒……到头来,我不过就是个废物!”
“清寒,不要怕。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沈清枫不忍看到苏清寒变成这样,不由出言安慰。
“不错,万物生克有道,此蛊虽强,但必有降解之法。”杨苍强忍着难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的正常起来。
“师父,不好了!燕师兄死亡,元师叔怒气大发,已经折返回来了!”远处,沈钩撒欢着腿,飞也似的朝沈清枫的方向跑来。
“燕师兄死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师父……我……我……”苏清寒喃喃自语,不敢置信。
“这事错不在你,不用慌张,为师自会处理。”沈清枫安抚着。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强烈的悲伤笼罩着苏清寒,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
“墨卿、钩儿,你们带着清寒去后山暂避。清月,你留下来,与我一起去见你师叔。”不过片刻,沈清枫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是!”
三清山真的很美,却不知道我还能再看多久?苏清寒望着眼前的三清山,心中无比留恋。
“师妹,你怎么样了,头可还疼?”沈墨卿担忧的看着苏清寒。
“我的感觉有什么紧要?我昨天晚上还感觉自己已经好了,可今天就变成了命不久矣……还杀了同门……更连累你……师兄……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啊?”苏清寒愧疚不已。
沈墨卿勉力微笑,“傻丫头,不用担心,我没事。倒是你呀,别一天到晚就胡思乱想的。什么命不久矣,杨大师说了,一定有解蛊之法!何况,燕师兄的死,也不完全怪你……”
“唉,那也是我身上毒蛊作祟闯下的祸。”苏清寒叹了口气。
“师妹……”
“师父说,十二年前的灭庄之案里,我是最幸运的那个人。可是……我真的幸运吗?与其将来会成为行尸走肉,还不如当初就被那场火烧死!”苏清寒此刻有些自暴自弃,自怨自艾。
“师妹……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是,你不能这么想!”沈墨卿抓了抓脑袋,在纠结该怎么劝她的好。
“不!你不明白!你和清月师姐、沈钩,从小就健健康康。虽然师父似乎更疼我,但是你们都不知道,我是打心眼里羡慕你们的。你们可以无拘无束的练武,不用吃杨伯伯给的药,也不会动不动就头晕……以前不能学武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我能和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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