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打量着中年男人，可以确定对方是个活生生的人类，但这个女鬼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眉宇开阔，双目有神，刀削脸，高鼻梁，身材高大，气度不凡。
从面相和眼神来看，不像是阴邪之人。
“很奇怪，是吗？鬼怎么会与人类和平共处？”中年男人扭头看了眼铜镜，眼中透着温柔和怜惜的神色。
慕枫一愣，看来中年男人和女鬼的关系不一般啊。
对于人鬼共处，慕枫并不新奇，毕竟自己家里还有一只老鬼呢。
他只是搞不懂，这里除了凤袍女鬼外，明明还有不少的鬼物聚集。
要说他俩搞人鬼恋，还能勉强接受，可要说这一群鬼全是女的，他可不相信。
唯有一种猜测，中年男人在养鬼！
慕枫撇了撇嘴，回道：“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只想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个叫做灵霄商行的地方？”
“灵霄商行？”中年男人顿时心中了然，说道：“这里就是灵霄商行，我是老板关腾。”
“这里？”慕枫惊讶地打量着这里的环境，一个小院三间旧屋子，怎么看都不像个商行。
关腾微微一笑：“你能找到这里，说明你并不简单，随我来吧。”
说着，关腾关上房门，向着院子角落的一口井走去，扑嗵一声跳了进去。
慕枫：“……”
他惊呆了，心说还有这种操作？
虽然感觉怪异，但也没有多想。
扑嗵一声，也跟着跳了进去。
他倒不怕关腾会害他，如果关腾有那个实力，就不会把他引到井里再害。
如果没有那个实力，而是想借鬼来害他，那么慕枫不介意先灭了鬼，再把关腾和铜镜里的女鬼一块做了。
而且，慕枫不相信关腾敢冒那个险。
刚入井底，眼前的景象让慕枫眼前一亮。
这里并没有想像中的阴暗狭小，反而无比开阔。
在他面前，是一条不宽不窄的青石路，路的两侧矗立着各种店铺，店名古怪，闻所未闻。
每个店铺的招牌下方，都安装着一根荧光灯管，仿佛路灯般将地下世界照得灯火通明。
关腾停了下来，告诉慕枫，灵霄商行是这里所有店铺的统称，想要买东西只能采取以物易物的方式，外界的货币在这里没法使用。
商行很安静，除了慕枫以外，还有零星的几个顾客，都蒙着面，即使彼此碰面也互不交流。
透过右眼，他看到所有店铺的店主，竟无一例外，全是鬼物！
怪不得在小巷的时候，感觉这里鬼影重重，阴气极盛。
忽然，黑焰被刺激得自主爆发，在商行里引起了一点点骚乱。
“不要妄动！这里有这里的规矩，只交易不问出身，买完离开，不做停留。”
关腾以为慕枫要动手，言语中透着不善，眼神里带着浓重的警告。
对此，慕枫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将黑焰的躁动压制下来，微微点了点头，以示知晓。
“这里的每一位店主，都是我的朋友。虽然身为鬼物，但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只想安安静静过着自己的生活。它们就像人一样，有好也有坏，并不是每个鬼物都穷凶极恶，很多时候，他们比人更加纯净，更加地善良。”
关腾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慕枫，似乎有种莫名的期待。
“善良的鬼么？”他心中不由地出现老人的身影，它曾经救过自己的命，虽然那是利益交换，但他还是心存感激。
仔细想想，老人除了威胁胖子抄笔记以外，似乎也没做过什么坏事，要不然他现在还能站在这？
再次点了点头，他在关腾的脸上看出了释怀的笑容。
“不知，你想买些什么？或者有什么东西需要交易？”没有在人和鬼的问题上纠缠，关腾询问着慕枫的需求。
“想要买关于武技方面的书籍，额，最好是秘籍之类的。”慕枫有些不好意思张口，因为所谓的秘籍、宝典什么的，大多是武侠小说里才有的，在现实中问起来，会被人当成神经病来看待。
不料，话一出口，就有一个长着两撮胡须的老鬼便飘了过来。它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模样，头发乱糟糟的，活像个乞丐。
“老板，我这里有秘籍。而且，必须是骨骼奇佳，万中一无的练武奇材……”
“打住！你卖的不会是如来神掌吧？你给《功夫》剧组当过群演？”慕枫打量着地老鬼，越看越像那个卖假秘籍的乞丐。
关腾忍着笑意，认真说道：“他是真的有。只不过是最近电影看得有点多，有些神神叨叨。”
慕枫眨了眨眼睛，有点不确定地问道：“真有？”
“真有。”关腾和老鬼异口同声地说道。
慕枫：“……”
不多时，一只七八岁的小鬼捧着一摞所谓的武林秘籍，轰地一上全扔在慕枫的眼前。
他有点傻眼，这么多的秘籍？！
“嘿嘿，只有一本是真的，你猜猜。猜中了就卖你，猜不中就不卖！”老鬼得意地晃着脑袋，看得慕枫想试试庚金之气的威力。
功夫里有这段台词么？慕枫看向关腾，结果却见关腾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副不关我事，爱莫能助的表情。
慕枫恨得牙根痒痒，又不好发作，只能蹲下来一本本翻着所谓的秘籍。
《葵花宝典》，“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慕枫直接扔了。
《玉女真经》，这是女人练的，没法学，直接略过！
《如来神掌》，有点扯淡！
《佛经》，这是武功秘籍？
《道德经》，慕枫：“？？？”
《三字经》，慕枫：“……”
……
翻了半天，慕枫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秘籍，强忍着打人揍鬼的冲动。
只见上面写着：
《月经》！
轰！
慕枫举起《月经》猛地扔在地上，瞪着眼珠子看着老鬼，脸色黑如锅底，“还有没有个正经的！这就是你说的秘籍？！！你这都哪淘换来的！”
老鬼抓着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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