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把所有遗产都留给我了,秦凡可能做了什么……”
一向冷静的楚落,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司笙一眯眼,声音一贯的平静:“慢慢说。”
她的嗓音有神奇的魔力,过于沉稳、淡定,自然而然的,安抚了楚落焦虑的心情。
楚落顺势沉默片刻,再开口的时候已然冷静不少,将今日发生的事同司笙一一说了。
自楚爷爷百年后,楚落就一直待在家里,直至葬礼结束后,她接到律师的电话——楚爷爷在遗嘱里,分明将所有遗产都留给她。
这几日,楚落忙得焦头烂额,忙遗产交接、亲戚找茬。
纵然如此,她也察觉到端倪——
太顺利了。
爷爷找到的律师,是在封城鼎鼎有名的金牌律师;视财如命的亲戚找茬,神色间待她总有些畏惧,不敢贸然硬来。
直至昨日,楚落喘口气,意识到问题所在后,才就这些疑点深入挖掘。
得到的结果是——
律师是秦凡的好友,是受秦凡所托才帮忙的;早在楚爷爷住院那段时日,秦凡就跟他频繁往来;楚家人之所以不敢跟楚落来硬的,只逞嘴上功夫,也是因惧怕秦凡……
秦凡将这一切,都给她安排得稳妥。
而楚爷爷留给她的遗产,亦够她一生无忧。
楚落最后说:“我各种办法都用过了,就是联系不到他。”
她是凌晨知道情况的,若不是天色太晚,不好打扰司笙,早就给司笙来电话了。她熬到天亮,一过六点,还是分秒不停,立即联系了司笙。
“你稍等。”
沉默须臾,司笙倏然出声。
挂断电话,司笙一顿,手机在掌心旋转两圈,然后去拨宋清明的电话。
没人接。
连续几个电话过去,都是同样的结果。
片刻后,司笙将电话打给楚落,“去封大。”
*
三月底,天色亮得早些了。
抵达封大校门时,刚到七点,司笙刚将车开进,就见到在门外等待的楚落。
封大不允许随意进出,出入都需要证明。
当然,也有像司笙这样——刷脸的。
“上车。”
车一停,司笙将车窗摇下,冲楚落招呼一声。
楚落大步走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车。
“能进吗?”楚落问。
东门的保安很凶的样子。
“嗯。”
司笙应了一声。
将车开到入口处,她朝保安招了下手,保安一颔首,就放她进去了。
并不是常来找宋清明,但司笙这张脸很有辨识度,来第二次,就跟保安混了个脸熟,多来几次,闲聊时,保安还请她吃过校门口的小吃。
“你说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车一进校区,楚落松口气,又难免担忧起秦凡来。
她轻蹙着眉,一个小包放到双腿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在晨风里手指被冻得冰冷苍白,她却浑然没有知觉。
“他前几天说是要出趟远门。”司笙的语调依旧没有起伏,平铺直述,“不过断了所有联系。”
“他有说去哪儿吗?”
“没有。”
司笙简短回答。
旋即,她问:“楚家人还来找你麻烦吗?”
楚落心不在焉,仍是回答:“没敢主动上门,就见到的时候冷嘲热讽几句。”
“嗯。”
司笙淡淡应声。
秦凡素来不着四六,但一般由他承诺过的事,都挺靠谱的。
私下里指不定怎么威胁过楚家人,足够他们因忌惮而不敢对巨额遗产心生歹念。
楚落不想闲着,一路上,就几分钟的时间,跟司笙说些有的没的,话题无一例外都围绕着秦凡。
……
几分钟后,司笙将车驶入宿舍区,精准无误地停到某栋宿舍楼前。
她很有礼貌,在车上时,先给宋清明打了一通电话,确定宋清明不接后,她才开门下车。
这个点,宿舍楼早已有人出入,加之这是男生宿舍,忽然出现两个惹眼的美女,顿时吸引来不少侧目与打量。
等等——
她们往哪儿走?
在好些注视目光下,司笙只手揣兜里,旁若无人地来到宿舍楼门口。
气质清冷傲然,气场凌厉外露,衬着那张绝美的脸,往门口一立,哪怕再一心只读圣贤书、清心寡欲的学生,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尤其是,她视线一扫,眼刀嗖嗖的,能把人头盖骨都掀起来。
又美又飒。
气场两米八,无人敢靠近,默默欣赏,自觉退让两米开外。
“同学。”
一站定,司笙目光往里一探,就出声,叫住一位刚出门的青年。
那青年过于专注,嘴里咕哝着单词,猛然被一清凉女声叫住,眼皮一跳,下意识止步,茫然抬头看过来。
下一瞬,视野里落入一抹高挑身影,条靓盘顺,冰肌玉骨,美得令人惊艳,仅看一眼,就令他大脑空白片刻,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单词、什么英语,那是什么玩意儿,早被抛在脑后。
“能耽搁几分钟吗?”司笙又出声了。
“……”
青年没说话,而是紧张又愣神地盯着她,僵硬地点点头。
“我找宋清明。”司笙轻描淡写道,眉一扬,略压低的嗓音里,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狠劲儿,“你跟他说,如果他十分钟内不下来,我就亲自上楼去请他。说到做到。”
“找、找谁?”
青年一开口,说话都不利索了。
“宋清明。”司笙一字一顿地重复。
不怕他们不认识宋清明。
在封大,天才确实不少,像宋清明这种还未毕业,就在专业领域被誉为第一人的,少见。
其名气之大,随便拎个大一新生来,许是都能说得有模有样的。
“……啊,他啊。”
青年脑子一转弯,总算把断掉的神经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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