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知将外衫脱下放到架子上,将头上的钗一一摆在梳妆台前,活动活动筋骨准备睡下。
整个身子如散了架般摊在床上,将凌乱的被褥盖在身上,太累了太累了,一会儿还要去给太后请安,还是赶紧补一觉吧!
她不知道为何床榻没人打理,但由于整个身子软弱无力根本没有发现身旁已经睁开眼的男子。
渐渐进入梦乡,梦中白衣少年翩翩而立站在自己面前,轻轻拂过她的发丝,红晕的脸上微微靠近男子的怀中,而男子也将厚实的臂膀环住纤细柔软的腰肢。
欧阳麒是浅知在人界第一个认识的人,饥寒交迫的夜晚是她救了瘦骨嶙峋的自己,她发誓要报答他。
她本来不知道欧阳麒的身份,但前几日在大殿上才发觉他竟是欧阳寂的哥哥。
他的腿既然受伤便是她报答的最好时机,可是自己到了他面前才知道无能为力,都怪自己平时没有好好学习灵力,要不然她今日怎会累成如此。
明日只能找溪姐姐帮忙了。
睡梦中,腰肢忽然抽搐,被一个不知什么的东西抱住,浅知虽然很敏锐但实在是累的懒得动便不再理会,欧阳寂眼中不胜的柔情满满溢出。
她愿意解释就解释,不愿解释今日就作罢,自己与她的日子本来就不多了,为何两人不能快快乐乐的相处呢!
虽然他很生气浅知去见欧阳麒,但知道她对欧阳麒只有报恩的心思时便释怀了。
他自然不会派人盯着她,是欧阳麒身边的人来报说她在五哥的身边,他虽有些怒气但不会干预她的决定,这是他唯一能给她的。
不知何时?一身白衣的身影一直在自己脑海里略过但看不清面容,她知道那是浅知,因为她最喜欢白色衣衫,之所以让她整日穿黄色是怕自己有一天矜持不住去碰她。
一个单纯的姑娘不应该卷入这乱世之中,但因为他却参与着一场浩劫。
她不能做皇后,不是因为他不愿,而是怕她惹人非议。
若她做不了皇后,后宫便不会有女人能进得了他的身,他要浅知名正言顺的成为自己的皇后。
怀里的小人似乎笑的很开心,整个身子都被带动着一颤一颤,他莫名扬起唇角,从未这样仔细看过浅知的面容。
她长的很白净,修长的睫毛顺着眼睛的幅度上下摆动,挺立的鼻梁如山峰滑坡,顺遂直立,小小的嘴唇微泯,但嘴角却有着淡淡的水渍,这丫头竟然流口水了。
欧阳寂单手撑着将口水擦去,但感受着强有力的呼吸时,却被她一直蠕动的双唇所吸引,浅知,多么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朕身边,可是这个希望太过渺茫。
他双目禁闭朝着她的唇附身吻下,轻轻一动,像是尝到点欣甜,嘴角微微扬起,双唇一直保持着相同的动作,没有再进一步探去。
欧阳寂慢慢松开,虽然意犹未尽但不得不离开了,天色已量也该是上朝的时候了。
门外声音响起,御风推门而入,比划着手里的动作,待欧阳寂点头方离开。
看着甜腻翘人的面容,他不舍离开,但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放弃这个放在心间上的女孩,浅知,你的洒脱俏皮虽被别人不喜,但却是你最迷人的地方,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人拦的了你,放心的睡吧!
在她的额间印上一吻恋恋不舍的离去。
门外他对御风吩咐道:“这几日你跟在浅知身边,若是有人欺负她你也好帮忙,而且你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扰她休息。”
他说完便离开,但脚步顿了顿添了一句:“往后她无需向两位太后请安问早,只要她想做的无需拦着,由着她,若是太后问起你就说是朕允许的,再不济就提起苏铃音与不丹的关系,太后不会不管不顾。”
冷漠的背影离去,御风微微探了身子往里望去,有一丝小小的疑惑,贵妃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一直在外面守着都没见身影,该不会自己打了个盹她就回来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太后宫里的丫头此时走了过来:“贵妃娘娘起来了吗?太后还等着她问安呢!”
那宫女说话阴阳怪气的,跟太后简直是一个德行。
但御风也不是个好惹的主,既然皇上都吩咐了让贵妃休息,她们难道还能阻拦不成,不过皇上还真是料事如神,幸亏将自己留下了,要不然看贵妃如何应付的了。
“贵妃如今还在安睡,不便起身,姑娘还是回去回禀太后,就说皇上免了贵妃的请安礼,皇上的旨意必定要遵从,所以就麻烦太后以后不要派人过来了。”御风也高傲的抬起头颅怒瞪前来的宫女。
但毕竟御风是皇上身边的人,她们也不好怠慢,便说话小声了些。
“什么?免了请安礼,这礼仪可是百越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规矩,难不成就在贵妃这里改了不成,她现在还不是皇后娘娘,就算是皇后娘娘也要向太后请安,这贵妃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御风阴沉着脸将腰间的长剑拔出,几个宫女略微担忧的往后退了一步,而此时寝殿内的房门打开了。
“谁啊,这么吵,还让不让本宫睡觉了。”她的耳朵灵敏但不是一件好事,多么小的声响她都能听见,不过这宫女说话的声音可不小,都快赶上打更的人了
宫女见浅知出来更加盛气凌人起来,太后可是吩咐无需将她当做贵妃看待,因为她的出身还不如自己,凭什么对她俯首称臣。
“贵妃娘娘,太后如今等着您请安呢,如今后宫仅有您一个妃子,更应该做出表率,往后后宫有了更多娘娘的时候,您不就成了资历最深的一位了?”
御风在后面听的倒有些感慨,原来太后都将一切处理好了,更多娘娘……?恐怕第一个就是苏铃音了吧!
“知道了,本宫这就去。”她整理了下衣衫就打算离去。
“等等……”
御风急忙将浅知拉了回去,在耳边说了一下话,听后浅知不但不理解还有些疑惑,这宫里的规矩曾经是他嘱咐自己一定要遵循的,他怎么可以破例,还有一点头后不应该是他的母亲吗?为何不让她去请安,若是太后怪罪下来岂不是会给他制造麻烦,她可是对自己的母亲百依百顺,为何有些搞不懂欧阳寂与太后的相处方式呢!难道他们人界母子之间都是这般交流的吗?
浅知刚想开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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