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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记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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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章 胡跑一次 罚单一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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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扈驰一看白浪把他的那点心思给挑明了,也无言以对。

    “扈驰,你别看林峰是个新犯人,人家哪都比你强,最起码人家能写的了文章,再说了,人家好几次都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别再得寸进尺,你背你的《规范》就滚到南墙根背去!”没想到修善林也实在看不过去,从床上坐起来斥责扈驰。

    我刚把头转向东墙准备休息会,就突听“啪”的一声,这又咋了?难道又有人对扈驰下狠手了?我“嗖”地一下坐了起来,往下一看,哪是有人下狠手?原来扈驰惹了众怒,遭到了大家群起而攻之。他觉得脸上挂不住,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他把白浪扔过来砸他的那只鞋狠狠扔在了白浪的床边的地上,并发出了很大的响声。白浪出了气,自然不计较他把自己鞋“还”过来的事。白浪脸朝上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眉开眼笑的样子。

    只是扈驰没有啥脸面,满脸通红,狠狠地把《罪犯改造行为规范》摔在床上,脸也转到西墙边侧身躺下了。

    到了下午,我依然拿着教鞭棍充当着自己的陪练员,又是“正步走,一、二、三——四”地练着。后来到了下午,因为要提前一小时收工,加上回来训练我又不参加,所以我就不准备和他们一起归队了。

    “林峰,收工了!”修善林和吉占中提醒我。我现在已经练得满头大汗,听见他们叫我,我就用袖子抹了一把汗,气喘吁吁地说:“我练的时间不短了,想歇会。回到监房也轮不上我上场。你给带班的说一下,我到正式收工的时间回去。”“好吧!”他们两人答应了。可是刚走了两步,他们又回过头来。修善林皱着眉头说:“怕是不行,你这是脱离三人互监小组。”我一想也对。在中队我们监号四个互相监督小组,我是和修善林、吉占中三个人一个互监小组,到了教学楼我是和于全、陆赘一是一个互监小组,如果我无故不回去,所在的互监小组就交不了差,再说了那个带班的庞站义是不会答应的。但要是回去,看着人家都在训练,我心里就像烟熏的那样难受。没有办法。回监院吧。我十分不情愿地下着楼梯,就要下到一楼了,这时只见那个看门的石老头急匆匆往楼上跑。他抬头一见我就喊:“林峰,快,王科长找你。”

    他这么一说,我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是不是又有人在背后搞我的事情了;喜的是:终于有借口不回中队了。我还没有吭声,正好带班的庞站义也正下楼。石老头就对着庞站义交代:“王科长叫林峰到办公室。”庞站义再牛逼也是个和我戴一样囚帽的犯人,他也奈何不了干部,只好满脸不悦的说:“知道了。”

    我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装,走到办公室门口,刚要喊:“报告”,因为办公室的门开着,王副科长看见我就和颜悦色地摆手:“别报告了,进来吧。”我看王副科长并没有那种板着面孔,估计也没啥坏事,就向前迈了几步,还是立正姿势。

    王科长见我进门,就从桌子上拿起刚送来的一张监狱报,指指二版中间的一篇文章:“林峰,你看看,你的文章又发表了。教书须得本身硬,这个标题好啊。”我看着报纸,他就坐下了。然后左手夹着烟,右手高高的举起:“林峰,你小子肚子里有货,把很不起眼的事就写成了不起的新闻。以后可要多留意这方面的素材啊。”我拿上报纸,真的欣喜若狂,我写了五篇全见报了。要是按《关于评选“优秀报道员”的几项规定》中的“年内投稿被采用5篇以上者,可随时记功”的条款,我已经达到了这一条件。这对于每一个正在服刑的犯人来说都是比天还大的好事。我正看着,王副科长就说话了:“怎么样,高兴吧。”我的脸大放异彩:“是,特别高兴。”王副科长也满脸的笑容:“高兴归高兴,但不能翘尾巴哟。”他又郑重的告诫我:“不要说稿子发的多,就是以后申报上减刑的奖励都不能得意忘形。你要记住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任何得意忘形都可能把你的改造成绩清零,所以说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也不要和那些犯人多参和、多较劲、多惹是非。”他说到这,严肃地看着我。我又是一个立正:“请王科长放心,我一定牢记您的三句话,用优异的成绩向领导汇报。”说完,王副科长看着我的憨态“哈哈”大笑:“好了,去吧!”我转过身,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回来!”其实,当犯人的就怕干部让你走时再让你回来,因为你也不知道又出啥紧急情况了。但是干部总是等你走的时候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赶紧折回来十分紧张地看着王副科长。王副科长见我那副囧性,也有点可笑,就说:“我是说你写的那个帮教的长篇通讯寄走了没?”我一想那还在我的床铺下压着呢,不过还有几天家人就接见了,所以我说:“报告王科长,我等家人接见的时候邮寄,马上就到接见日了。”王副科长眼睛翻了两翻,像是计算时间,然后说:“好吧,应该不误事。”

    他然后嘱咐我:“以后时间性较强的新闻稿件,你写好可以交给我,或者交给那个戴眼镜的辛主任,我们都能及时给你投递出去。”“是,谢谢王科长关心。”这次肯定没事了,我总可以放心走了。可是刚转过脸,还没迈步。“等等”,又是王副科长喊我。“又咋了?”我只好又转过来。王副科长用他的下巴朝那张才来的省监狱报歪了两下说:“把报纸拿上。”我拿上报纸才兴冲冲地出了办公室。

    我一出来,就看见那个看门的石老头一直盯着这边的方向。在这里每一个犯人或者是因为无聊,或者都如惊弓之鸟。只要是哪个干部叫哪个犯人,不是想从干部的神色中琢磨点啥出来,就是想从谈话的犯人脸上看点啥出来。因为我出来脸上挂满笑意,走路都是兴冲冲的。所以那个石老头一见,也是满脸的高兴,所以石老头见我出来,就伸出大拇指:“林峰,你厉害,没想到是王科长的关系!”我听他这话,先是摸着找头脑,后来知道了他是见我的脸色瞎猜测:“没什么,就是说点写文章的事。”那石老头还是以他的猜测为准:“关系就关系吧,还谦虚啥?”然后把我拽住。把手窝成喇叭筒:“怪不得那几个人每次捣鼓你都不成功,原来是硬关系啊”说完,眼睛朝我一瞟,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

    我觉得滑稽至极,要说在中队,张队长那个关系是我急中生智胡咧咧的;那到了教育课,我咋就不知道王副科长一个简单的谈话就成“硬关系”了呢?我摇摇头,觉得有些事就是越描越黑,还不如缄口沉默。我笑着上楼了。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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