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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记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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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回 没有实际套路 也能闯过凶险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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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敬的领导,我这些成绩的取得,得益于政府的管教有方,更得益于教育科领导的教育和关心。”我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多了恭维的成分,但也说的是真心话,要不是教育科“收留”我,说不定我真的被分到队下出体力去了。那样整天累的人疲马倦,写文章投稿件的事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所以话里也有几分真诚,所以领导爱听,听了心里也高兴,我也容易在干部的明察秋毫下,躲过“陷害”这一劫。

    赵科长和王副科长也肯定心里知道是别人栽赃陷害,因为他们多年都和犯人大“交道”,什么“桥”没走过?多么刁钻的犯人没见过?这时我一直等着两位领导对我的处理结果。把两个领导相互对视了一下,通过眼神简单的交流,还是赵科长发话:“林峰,是不是栽赃陷害,我们都心知肚明,但对于举报信的事我们也要有个说辞。你先上去吧,完后我们有了办法再说。”

    听了这话,我知道“陷害”的警报虽然没有完全解除,但对于他们来势汹汹的陷害将要达到的目的也大打折扣。

    现在那些人心里还不知,正为他们给我设的陷阱得意洋洋。在收工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带班的庞占义脸上流露出欢喜,眼睛都变成里一条缝,只是郑维文掩饰的比较沉稳。

    上一次郑维文和庞占义亲自出马要赶我“出局”,结果非但没达到目的,还在教育科领导的面前露出了狰狞丑恶的嘴脸。现在他们躲到了背后,又想到了这一损招。

    教育科还没有处理结果,那个庞占义就贼不打自招,到处散布:“哎,你听说了吗?那个混在文化教员里滥竽充数的家伙,被人举报了,听说要滚了。”他见人就说,所以许多人看我眼里都充满异样。到了晚上,我还是搬个马扎坐到了南墙根,想着对付他们的办法。这时,那个我床下的吉占中就提着马扎也过来了。他坐到我的旁边也是先神神叨叨看看左右,见四边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这才小声告诉我:“林峰,教员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你听说了吗?”“是不是举报信的事?”我反问。“是!他们都说教育科的领导已经决定把你从教育科里除名了。”吉占中盯着我看,意思是看我有啥想法。然后又说:“这个肯定是有人陷害你,你要赶紧想办法。”我也觉得没啥好办法,反正我已经向领导解释了,所以只好摇头:“领导找我谈话了,我也解释了,下来就等着教育科的处理结果吧。”吉占中见我十分被动,就给我出招:“我倒有个注意,你看能行得通吗?”我顿觉眼前一亮:“吉老师,那你说说有啥好办法?”吉占中挪了挪马扎。悄悄说:“要不你找找那几个举报你的人,说些好话。然后许诺以后给他们奖些文化专项分,让他们到教育科找个理由抽掉举报信。”我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办法行不通,如果对这些无耻的小人说好话,等于同流合污。再说了,如果采取这样的被动的方法,怕真的有一天我真的要滚出教育科了。”吉占中心里打鼓,赶紧追问:“那咋会呢?”我给他说;“你也不想想,如果这次给坏人奖励学习专项分,就会有更多的人采取检举信的办法来搞我,搞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专项分。那不我整天就活在被人举报的难熬的日子里了吗。这样总有一天真的会在教育科混不住的。”吉占中这才大悟的样子,嘴又变成了“<”形,说道:“奥,真个办法真的行不通,那你有啥办法?”我叹了口气:“听候发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又煎熬道:“真的躲过了这次,他们还会下更狠的套来套我,大有不达目的不死下呀。”吉占中也叹气道:“是呀,都是因为你的笔杆子太厉害了。写一篇就能发表一篇。他们就容不下你。这些人真坏!”

    一个晚上,我睡的都不安稳,只等着教育科的处理结果。到了第二天上午,我就一门子心事等待着那个看门的石老头子叫我。但等了一上午都没有音讯。谁知道了收工的时候,在一楼大门的里边,在西边的墙边横着斜靠着一块黑板,上面用粉红色的粉笔写了一个通知:

    “全体犯人文化教员:根据教育科研究决定:从下周一开始,由教育课全体干部对每个犯人文化教员的讲课及备课情况,进行一次现场测评。测评采取文化教员轮流上讲台授课45分钟,教育科全体干部现场打分的方式进行。测评的标准是仪表端正、重点突出、层次分明、板书工整、深入浅出、具体生动。课堂打分满分为75分,教案和作业批改两项满分为25分。打分80分以上者视为及格,可在教育科继续留教。没达到80分者,退回原中队。”

    我一看这个《通知》就是冲我来的。因为在文化教员里,没有在社会上教过学当过老师的就我和白浪,还有一个就是和我一个教研室的那个陆赘一了。剩下的那些人大多是强奸犯,办了些肮脏的事情,但人家教学的真本事还是有的。再说白浪,人家虽没在外教过学,但在监狱里也当了多年的文化教员,积累了丰富的教学经验。那个陆赘一在外虽然没有教过学,但是人家一个乡干部出身,一定是有文凭的了。再加上在监狱里也教了好几年的学。就是我不行,没文凭,也没在外教过学,而且在监狱的犯人文化教员里资历最浅。看了这个《通知》,那些人都是眉开眼笑的,想着自己讲的好,教育科干部一高兴,还说不定能捡个“表扬”或“记功”的称号,或者也能捞到几个专项分。只有我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

    回到监号,那个扈驰终于找到了自己迟来的感觉,眼睛亮亮的,嘴也咧的就和烧砖的窑门似得,就像老百姓说的“吃了喜娃子奶了”,笑得合不拢嘴。他看我的时候简直对我就是一种嘲弄:“教育科的干部好啊,让我们这些真正的老师翻身了。什么笔杆子。再大的笔杆子在教学上也不如我们的粉笔头子。”修善林和吉占中,还有小报编辑室的人无动于衷,因为人家都和文化教员扯不上边,只有我心里闷闷得憋气。

    捱到了晚上,我觉得有必要找找魏志强商量商量,要不让他给我传授些教学方法,也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那个魏志强除过我的事,其他的事向来就不过问,就和监狱和他无关,每个犯人也和他无关一样,常天就拿个毛笔在废报纸上写来写去的。我也真服了他了,就是在学习阅览室和平常活动期间,犯人都是可以不叠被子,不穿囚服,最起码不戴帽子,他却不然,总是把上衣脖子上的扣子都扣得整整齐齐的,帽子也老戴在头上,现在天气都转暖了,他都舍不得把他头顶上的帽子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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