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流逝着,茅小虎坐在宿舍的床上看着一直没回复的手机,微皱着眉头合上被子上的《人体解培学》放在枕头旁边,又看了眼手机时间,然后才躺下去闭上眼睛睡觉。
他想着,都凌晨两点半了,安乾该睡着了吧?
夜深人静,宿舍门外的走廊空荡荡的,洗漱台的水池里有个没关紧的水龙头,正在嗒、嗒、嗒的滴着水。
而新繁桥下面的景观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捂着肚子蜷在地上起不来身的男人们,郑王捂着肚子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满头大汗的看着还站着的於黎和郑王,眼里的泪在转个不停。
於黎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血,和江阳互相支撑着看着缓缓走来的瞿题词和一个包着灰色头巾帽面露欣赏笑意的强壮青年男人,偏头吐了一口血唾液。
两方人员各剩两个站在路边的护栏旁对峙着,那瞿题词和那头巾男没参加打斗毫发无伤。
而於黎和江阳被后来的那十几个拿着棍棒冲上来的人打的不轻。
虽然咬着牙把对方的打手们打的不会再有反击的能力了,但两人四肢腹部都受到集中攻击,尤其是头部,流了血已经让两人晕晕乎乎了。
只见那头巾男嫌弃的看了眼捂着肚子一瘸一拐退到身后的自己人,冷言道:“整天吃喝玩乐的,连两个高中生都打不过?都给我滚回去蹲马步去!”
闻言,那些负伤的打手们连连退场,不少人留意看着那还站在原地的两个少年一眼,留下阴狠的目光消失在阶梯上……
江阳打手势让受了伤的兄弟们先撤,担忧的看了眼一旁的郑王,双手握着拳盯着头巾男。
旁边的於黎也防备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头巾男,伸手摘下眼镜往身上擦了擦镜片上影响视线的血,然后戴上去后仰着头避开头巾男的深嗅。
妈的激!又是一个变态!
“啧啧啧,长的真不错呢~”
头巾男舔了舔於黎脸上的血,然后快速抬脚把一旁怒目的江阳踹出护栏!
“噗通~”
落水声让惊呆了的於黎回过神来,双腿打摆支撑不住体重单膝跪在地上,伸手撑着护栏慢慢趴在护栏上,准备下去救人。
“阳哥……”一旁的郑王错愕惊叫着,站起身没跑两步就被一条腿踹了回去,后脑勺撞在墙壁上,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身体慢慢下滑着,后脑勺在墙壁上拉出一条长长的血印来。
於黎震惊看着昏死过去的郑王,抬眸看着抓着自己头发往后扯的头巾男,怒目咬牙道:“救人!”
河水里的扑腾声越来越弱,江阳撑不了多久了!
“救人?”
哈哈大笑出声,头巾男弯腰鄙视的看着於黎不甘愤怒的脸,讥笑道:“你现在能用你那玩意让我去一次的话我就救人,今后我罩着你们~”
於黎愣然,这男人显然是不准备救人的!
怎么办啊!
——统统!大力丸大力丸啊!快快快快!
【叮~系统延时,两颗大力丸已送达~】
——我操你妈!刚才都是我自己打的啊!
【快快快快!江阳要不行了!】
回过神来,於黎翻身滚下护栏下的美观河壁,屏息进入水里眯着眼找到往下沉的江阳,捏住他的鼻子用唇堵住他的嘴巴,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往上游,快速游到岸边把人放在桥底下的浅滩上,做了两组急救措施人就咳着水醒了过来。
“你先去桥南头等着我,我把郑王带过去找你。”
於黎说完小跑着从河壁爬上景观路上,坡着脚往一脸探究的头巾男跑去,伸手握拳用左膝狠狠顶向男人的校服下方,然后一个擒拿手把男人的手臂拧断,接着是腿!
收拾完一个,他大步跑向满脸错愕的瞿题词,一个飞踹把人踹进河里,甩了甩满是泥沙的头发。
冷着脸走过去扒掉头巾男身上的衣服,抖了抖白衬衫撕成长条状包在郑王的头上包住伤口。
然后抱起郑王眯着眼往模糊不清的前路走去,留下碎成几段的眼镜伴随着咒骂声和划水声……
刚上到桥面上於黎就大家都站在桥上没有走,江阳在一个男生的背上睡着了,从左边额头的头发中还在慢慢渗着血,顺着微微青肿的眼皮滑到右脸颊上。
“走吧,前面有人等我们了。”
於黎抱着郑王走在前面,带着大家上了韩啸开来的小巴车,集体去医院包扎。
刚一坐上座位,於黎的力气瞬间抽离,眨了眨眼睛闭上眼就失去了意识。
中度脑震荡,於黎和江阳都在医院躺了两天还没醒。
韩啸为了见到统统,瞒着没告诉王子俊夫妇於黎受伤的事儿,用於黎的手机给打来电话的人都回了信息。
江阳那边倒还好,郑王也没什么大碍,第二天早上就醒了,被韩啸赶去上课去了。
深夜,韩啸趴在於黎的床边睡着了,不久后躺在床上的人就有了动静,旁边的江阳也有了苏醒的迹象。
於黎先醒了过来,眨眨眼睛看着漆黑的病房,眯着眼睛缓缓坐起来看向刚醒过来的江阳,开口道:“你得赔我眼镜儿。”
“赔~”
江阳无力笑笑,有气无力道:“没事儿就好,睡吧。”
被江阳一说於黎也觉得困了,慢慢躺进被子里闭上眼睛睡了。
病房安静下来,慢慢的慢慢的天就亮了。
於黎吃过早餐趁着韩啸上厕所的时候拿着手机和风衣火速溜走,天黑才到成粤的别墅。
她头晕的厉害,洗完澡后就回房间睡觉了,抱着预言又止的茅小虎,亲了亲他的唇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周日茅小虎不用去学校,於黎和茅小虎说了打架的事儿后被他训了一顿,训着训着就训到床上去了,腻歪到天黑才起床去吃饭。
新的周一,於黎戴了顶帽子挡住头上被剃了一块缝了针的伤口上的纱布,慢慢的走进教室听课。
下课后,梅花酿双手撑在於黎的课桌上盯着他脸上的淤青看,微蹙着眉头道:“请假条再补一天交给我,怎么突然想戴个帽子了?你眼镜呢?”
摘掉於黎的帽子看到那纱布时梅花酿愣了一下,低头凑近於黎的脸道:“和人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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