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连映月这个儿媳妇,她一直顶着巨大的压力,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也要护着连映月,唐夫人也劝着她。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心里难受,往后时间久了总能释怀,罢了,何必计较那么多。
这次她来唐家,对连映月的态度好了不少。
连映月虽然不怎么在乎墨母这个婆婆的冷淡,今天却也有些受宠若惊,于是坐在沙发上跟墨母聊了一些可有可无的,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
唐老爷子也过来了,上楼看了熟睡的糖糖一眼,饭桌上关怀地询问了唐木恩都在巴黎玩了些什么,气氛倒也温馨。
新年将近,唐家的屋檐下已经挂满了红灯笼,衬着飞扬的白雪,越发有了新年的氛围,唐木恩捧着一杯茶站在走廊下,思绪飘出很远。
她刚刚翻了一下生死簿,没想到向瑾瑜的死亡日期竟然变成了一片空白,也就是说向瑾瑜的阳寿被更改了,她暂时预测不到向瑾瑜还剩下多少时日。
但这终归是好事。
“你在看什么?”卓越潇从屋子里走过来,揽住唐木恩的肩与她站在一处。
唐木恩摇头,正想对卓越潇说进屋吧,抬头就看见向瑾瑜过来了。
“瑾瑜?”唐木恩眸子里滑过一抹惊喜,一时忘了卓越潇还在身侧,她几步走到风雪中迎上向瑾瑜。
向瑾瑜在向东的提醒下顿住脚步,却不如以往见到唐木恩时那般愉悦,从上次争执过后,两个多月没见唐木恩,他和唐木恩之间似乎隔着什么,有些疏远了,“我过来看看糖糖,他做过手术后还好吧?”
“挺好的。”唐木恩握了下手指,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她抿着唇往后退出几步。
向瑾瑜怕冷,依旧穿得很厚,俊脸上带着口罩,露出一双漂亮又漆黑的眸子,大雪在身侧无声地落下来,他看了唐木恩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颌首,侧身便绕过唐木恩,上前走跟出来的连映月打招呼。
唐木恩听着背后向瑾瑜和连映月说话时温润又富有磁性的嗓音,纤瘦的身影伫立在大雪中许久未动,直到卓越潇走上前,强硬又压着怒气把她拉到客厅里。
只可惜糖糖睡着了。
从法国回来后,糖糖的精神直到现在都不是很好,以往爱笑爱闹的孩子变得安静了许多,也没什么病,所谓的“好孩不闲,赖孩不玩”,越是顽皮的孩子便意味着健康。
唐夫人几人担心不已,但在糖糖没有其他症状的情况下,也只能好好照顾着糖糖。
向瑾瑜看了糖糖一眼就从楼上下来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唐夫人几人聊着天,始终没有主动跟唐木恩说话。
他连续喝了几杯茶,侧头询问向东,知道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便起身准备离开。
“留下来吃晚饭吧。”唐夫人看着外面丝毫没有停歇的暴风雪对向瑾瑜说。
她知道向瑾瑜的身体不好,许久未见,向瑾瑜消瘦许多,俊脸始终苍白着,患上了感冒,说话期间时不时便掩着唇咳嗽。
唐夫人这般柔软善良的性情,自然很心疼向瑾瑜。
向瑾瑜波澜不惊的目光望了一眼窗外,这时向东在他耳边提醒墨峥凝过来了,他也听见了动静。
于是向瑾瑜动作一顿,应着唐夫人,便重又在沙发上坐下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墨母冷着脸色问墨峥凝。
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每次墨峥凝来唐家,也的确没什么好事,这次又要作什么妖?
墨峥凝知道这里的人都不欢迎她,她也没厚着脸皮坐下,只是站在那里淡淡笑着,开门见山地对墨母说:“妈,你不是一直在背后调查我嫂子生得糖糖的父亲到底是谁吗?我得到了一些线索,今天过来特意告诉你。”
向瑾瑜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
唐木恩诧异地抬头看向墨峥凝,这件事不简单,墨峥凝居心叵测,当着众人的面提起糖糖的亲生父亲,她针对的还是连映月吗?
唐木恩看了连映月一眼。
连映月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在向瑾瑜把杯子里的茶喝完后,她又给向瑾瑜倒了一杯。
墨母虽然确实想知道糖糖的亲生父亲是谁,但她并不想当众给连映月难堪,闻言她眼神陡然一冷,“到这一地步了你还不放弃,要拆散峥嵘和阿月,这种情况下谁会相信你的话?滚出去!”
说着墨母就抬手招来家里的保镖拉走墨峥凝。
连映月却笑悠悠地开口,“妈,让妹妹说吧,我也很好奇糖糖的亲生父亲是谁。”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跟哪个男人发生过关系,连映月自己不清楚吗?墨母神色复杂。
客厅里一片寂静。
这天墨峥嵘从部队里回来得早,一路大步流星地走进客厅,几人都没注意到他时,他便听见墨峥凝说:“糖糖的亲生父亲是卓越潇,你们如果不信,尽管看这份亲子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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