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长恩果然准时就下班了,看着堆在地上的那一摊书,辛芙觉得这个生日过得实在有点惨。
他临走前,还顺手打开了音响,找了个放音乐的电台,这会儿那里头正放着爵士轻摇滚,但她却听得昏昏欲睡。
眼看着天黑下来,辛芙把所有的灯打开,把门窗关好,将一把裁纸刀揣在口袋里。心里盘算,我没做亏心事,怕啥?那个……骗小明吃肉,算亏心事不……
书整理了大半,已经十点多,外头开始下雨,十分应景的电闪雷鸣紧随其后而至。
辛芙将音响的声音调高了,勉强盖过外头的声音。正灰头土脸的装最后一箱书,电台里放的音乐忽然停了。
这一下戛然而止,她一愣,是主持人手抖了?旋即又想到那天于幕的话,冷汗就冒出来了。
她走到音箱边,检查了一下播放器,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猛地,那里头响起了生日歌,没有人唱,只是旋律。也不是什么很华丽的演奏,只是钢琴淡淡的声音,似乎只是信手弹来。她蹲下来盯着播放器,没错啊,还是刚才的那个电台,音乐也确实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曲子不紧不慢地放完,短暂地停顿,那里面总算传出主持人的声音,“年年今日,花为人绽,人与花同。生日快乐。”
很快下一首歌曲响起,Youwillbeloved…
Idon'tmindspendingeveryday
Outonyourcornerinthepouringrain
Lookforthegirlwiththebrokensmile
Askherifshewantstostayawhile
Andshewillbeloved…
之后那位主持人再没说过什么,但刚才那短短一句生日祝福,辛芙始终觉得挥散不去。一是太过巧合,二是,那声音她肯定在哪儿听过……
明璋将耳机拿下,把最后一首歌曲推上,起身打算离开直播间。
一旁的助播小姐姐忙着准备下一档节目,嘴里笑着调侃着,“明大主播今天准备的歌曲都很别致啊,是不是有特别的人在听?”
明璋脚底下没停,“我选的歌一向都很别致。”
小明蹲在门口,见他出来,立刻走到他的身边站定。
“走吧,那个骗你吃肉的人,如果没偷懒睡着了,应该听得到……”
辛芙终于将一摊子书全都整理好,用推车推到后面的小仓库,也总算松了口气,顺手将音响也关了。这会儿觉得肚子饿,去柜台抽屉里翻了翻,里面有一包口香糖,应该是冷长恩的,她也没看,拿了一个就塞进嘴里。
正觉得这味道古怪,就听见阁楼上传来的声音。
她慢慢抬头看去,阁楼上的灯她刚才已经关了,这会儿看过去模模糊糊的瞧不清什么。她伸手进口袋里,把裁纸刀揣稳了,壮着胆子喊了一声,“谁!再不出来,我要喊人了!”
这显然是给自己壮胆,外头相邻的和对面的几个店,早就关门了。这么大的雨,路上也不会有什么行人。
“这里可是有报警器的,我要是按了,直接连到警察局……”她的声音没有她自己希望的那么镇定。
“哦?什么时候装的报警器?”有人从楼梯上下来,慢慢走到她的面前。
辛芙看着眼前的这位于老板,嘴角抽了抽,才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您这是从天窗直接下凡的?”
于幕也不恼,“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你大概在后面的仓库。我有东西丢在阁楼,就直接上去拿了。怎么,吓到你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裁纸刀上,这会儿还紧紧捏在她的手心。她的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微微有些扭曲,是那种很生气很窝火但又极力克制的样子。
他扬了扬手里的几本书,“答应帮人找的,真没想到会吓到你。对了,生日快乐。”
辛芙一愣,“啊,哦,谢谢……”
他笑了笑,“你来应聘的时候填过表,如果那是真的话。”
她尽量不露痕迹地把手上的裁纸刀藏在身后,“真的倒是真的,不过我一般不过生日。”
“你父母在外地我知道,不过,没有男朋友?”他望着她,语气很自然。
“我可以下班了么?”她回望他,表情也很自然。
“当然,不过,有个礼物送给你。”他另一只手上有一个盒子,起先辛芙并没有注意到,因为实在很小。
他递给她,“有点匆忙,没来得及包起来。不过据我观察,你应该不喜欢包装的花花绿绿的东西。”
辛芙有点吃惊,是很有点吃惊,好像很久没收到过礼物。
她接过来,一个很酷的铁盒子,更像是用来放名片的。打开盒子,里面一摞子卡片,每张卡片上都有一串同样的数字,应该是电话号码。
“我的电话号码。”于幕说。
辛芙一头黑线,给电话号码当礼物,一给还给七遍。
“除了年假,到明年的今天,你可以多休息七天,给我发条短信就行了。”他解释。
她的眼睛就亮了,“不需要理由?!”
他耸耸肩,“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随便编一个。”
看着她一脸兴奋,他忽然问道:“以前不晓得你抽烟,应该只是玩玩?”
辛芙一呆,“我不抽烟的……”
于幕拿起她身后桌上的口香糖,“这是戒烟用的口香糖。”
……
郗汐的婚礼虽然准备得仓促,但该有的都有了,场面也是做足了的。辛芙到的比较早,远远就看见那对新人在酒店门口迎宾。
那件婚纱是辛芙陪着她租的那一件,今日多加了头纱,立刻显得隆重了许多。郗汐的妆容很浓,不如她平时素颜的时候好看。辛芙觉得她应该是故意的,这么看起来,仿佛戴了个面具,笑容标准得恰到好处。深深的眼影和略有些夸张的眼线,将情绪遮掩得很到位。
和郗汐拥抱的那一下,辛芙感觉出她的倦意,不过很短暂,等到两个人分开,郗汐已经恢复了新娘子该有的面含喜悦,和刚刚好的羞怯。
“我最好的朋友,辛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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