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唇边微微一笑,带了几丝慵懒,恰有几丝桀骜不驯与狂傲不羁,一袭红黑相间的长衫,手中抱着一把精致的长剑。
画上却无提了两行字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何渡仔细看了看画上那人,搜肠刮肚委实从众神中找不出一人与此人相似,那落款的诗句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与画中人恣肆猖狂半分不符。
他收了画,正要将化作放回去,可复又一想,沈荒将这画作设了封印,当时十分贵重之物,莫不是这画上还有其余秘密?
思及此,他将画一收,再不打算还回去了。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二人双双放开转过去往对面望去,却见烟十九蹙眉盯着他们。
“你看到我们在干嘛?我们就在干嘛啊!”祝萋萋脸上笑的邪肆,甚至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一双媚眼更是魅惑人心。
“祝萋萋,你这么做对得起燕蘅么?”烟十九眉头蹙得更紧,他咬了咬牙。
本来他以为是颜盛趁在祝萋萋不备上下其手,却没想到祝萋萋会这般说。
祝萋萋却笑得有些肆意,“燕蘅?那种负心汉我怎么就对不起了?再说了,我跟我的未婚夫亲热亲热,怎么了?”
末了,她歪嘴“嗯”了一声,身子靠在颜盛身上,恰似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
烟十九咬了咬牙,瞥了一眼上空掠过的魔凰,气不打一处来,一甩袖子道“你们的事,我才不想管!我回大燕了!”
说着,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中。
“阿言,你……”颜盛被凉风一吹,拉回了神思,他拥着怀里梦寐以求多年的人有些发怔。
又觉得这一切似乎来得有些太快,恍恍惚惚的不真实。
祝萋萋贴在他胸口,伸手在他胸口画着圈圈,声音却是软腻腻道“怎么?不喜欢啊?”
颜盛万年来都在等她回头,哪里禁得住她这般撩拨,心中恰似被丢了一颗大石头,泛起阵阵涟漪。
“我……我只是有些太高兴了。”
“那这样呢?”祝萋萋眨了眨那双魅惑的眼睛,踮起脚凑过去吻了吻颜盛的唇。
没错,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好了。祝萋萋的眸子里升腾的魔气的愈加浓厚起来,她勾住颜盛的脖子,贪婪的呼吸着颜盛身上的魔气。
颜盛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捧住她的脸,凑上去与她交换了一个吻,眼睛已然有些发红,“阿言,我……”
“唔……”
他还没说完,祝萋萋已经凑上去稳住他的唇瓣,只觉得一股亲切美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此时此刻只觉得,这人身上的气息好闻极了,喜爱得让她一刻也不想离开这个人。
——你既然这般喜欢,我便将自己送给你好了。
——我已然晓得,你心中有我。
脑海中闪过熟悉而陌生的声音,祝萋萋懵然睁开眼睛,眸子里闪过一丝清明,颜盛却摁住她的后脑勺吻的动情。
她推开颜盛,颇费了些力气,恼恨道“颜盛,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方才明明正在密室之中放出了魔凰,怎的转眼就与颜盛卿卿我我,她方才……是不是勾住了颜盛的脖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
颜盛微微一愣,“阿言,你……”
这般冷漠的阿言是他多年来触及的,可此刻却因着方才阿言的热情,变得那般陌生。
像是一根刺深深的刺在心上。
祝萋萋脑子里像一团乱麻,头顶一阵狂乱的风席卷而过,通体漆黑的凤凰带着强悍的魔气四处在整个大齐皇宫上肆虐,鸣叫声让人闻之战栗。
她忽然想起在密室之中夜魔泉的水不小心浇到了自己身上,然后意识便开始像是被撕扯一般,她这才隐隐约约想起后面的事情。
放弃用真言索,转而对一个女人施加酷刑。
不知不觉,背后竟开始微微发冷。
即便这些酷刑是她暗藏在心里最为阴暗的想法,可魔气入体竟然让她真的这般做了。
而颜盛,竟然是她主动凑上去亲吻的,并且那亲吻之中还带着一股强烈的欲念,就像是当日她对燕蘅的冲动那般,想将颜盛摁倒为所欲为。
夜魔泉之中的泉水包含着无数的粘稠的魔气,十分难以剔除,她曾经不过是听闻过,可此番却见识到了厉害。竟然敢将心底最阴暗的想法通通付诸实际。
而颜盛作为魔皇,身上魔气强盛得骇人,夜魔泉自然愿意与他亲近吸食他的魔气,所以方才那般唇齿相依之间,竟然已经吸食了颜盛不少的魔气。
即便对于颜盛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说到底,还是这副身体不过是凡人之躯,极容易被这些个鬼蜮伎俩给折腾。
若是,当真与颜盛发生了什么,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颜盛!你走开!!”她眸子里含着颇为恨意,眼眶里渐渐濡湿起来,咬牙切齿道。
颜盛见她泪盈于睫,心里一疼,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把将她拥住,下巴抵着她的秀发道“我不走,你唤我七哥时,从未这般待我的。阿言,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可我们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般配的,你信我。”
他知道,现在是她最为虚弱的时候。
只要他们在一起多一分一秒,她体内的魔气便会越来越强烈,那么她就会因为他身上的魔气而一直呆在她身边。
到时候,即便是她,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谁也抢不走她了。
他不要再独守在空荡荡的魔界,他要她的眼睛里只有他。
颜盛幽深的瞳孔望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祝萋萋别过头,眸子里充满了怒气,想将人推开,可奈何身上四面八方竟开始蔓延起无边的魔气,她咬了咬牙恨恨道“若你是我七哥,当不该起这些污秽的心思。若此时你是魔皇颜盛,那我依旧是那句话,即便我与燕蘅没缘分了,我并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可能。”
颜盛低头吻了吻她的发,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复又微微一笑,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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