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识趣,就莫要怪下官不客气。”太尉皱着眉头看着被扯得绷紧的下摆,十分不悦地说道。
“是,是,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可为我作证,我绝无做过……”王老爷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一般,口中念叨个不停。
“以王老爷的意思,丞相对于王老爷所做一切,着实是知情的!”太尉威严的眼中散过一丝精光。
闻言,王老爷一愣,心中如同当头淋了一桶冷水,猛地明白过来,原来,丞相选择弃了他,只是,他想起身后的一群家眷,心中便是有口难言。他突然如同打了霜的茄子一般,丧失了全部据理力争的力气,细弱蚊蝇的声音响起:
“不知……”
“老爷,老爷,这事是淳于棼冤枉老爷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喊叫,一个花红柳绿的身影踉踉跄跄地跪倒在王老爷身旁,娇媚的脸上多了几分狠厉:
“老爷,这事是淳于棼利用杜撰的证据诬告的,我们快些进晋城,向丞相大人禀明,老爷,淳于棼他居心不良!”
太尉面有愠色,看着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厉声道:“此处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后院妇人说话!还不赶紧下去!”
只是,柳姨娘置若罔闻,她上下齿间死力地咬合着,脸上的狰狞之意让人无法忽视,她视线猛地触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尖声道:
“老爷,府中有内鬼,便是她助着淳于棼陷害咱们府的,就是她!”
柳姨娘猛地站起来,神色癫狂地指着冯玉仙,口中仍颤颤道:
“什么相府千金,性子里面比青楼的娼妓还下贱。在清州不过数月,她便数次前去找淳于棼,甚至当初在禅林寺失踪,亦不过是与其偷情罢了!”
听着柳姨娘说着如此不堪的话,冯玉仙仍是神色平和,不起波澜,仿佛柳姨娘口中的人并非是她一般。相反,立于她身旁的王暮颜,听着这话已是忍得满面通红,看着压在手掌上的那只素手,她只能生闷气罢了。
“我与冯小姐如何,柳姨娘倒是清楚得很啊!”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冯玉仙心中一愣,似乎刚刚回过神般寻声扭过头,一道素衣身影摇着折扇肆意潇洒地缓缓而至,看着那个身影,脑中忽地想起了那日的话,“日后有我在,你便不需要操这份心。任何事情发生后,你都不必马上挺着腰杆站在前面。”
“不知柳姨娘是从何处得知,我与冯小姐之间,存了你所说的那点心思了?”淳于棼朝太尉行了礼后,便直直地看着一脸狰狞的柳姨娘。
看着淳于棼冰冷的眼神,以及扇骨上的吊坠,柳姨娘一时之间愣住了,双手紧紧地握着,指节泛白,用力得似乎要将手掌整个捏碎一般,安歌自杀的消息尚在耳边回响。
“怎么,柳姨娘方才不是什么都敢说吗?”
淳于棼撇了一眼柳姨娘,指头一用力,扇面瞬间收起,转言道:“身为大户人家的姨娘,柳姨娘你这素质着实让人汗颜。”
太尉看着面前的这场闹剧,绷了绷脸上的表情,冷声道:“圣旨所在,如圣上亲临,柳姨娘殿前失仪,枉顾天威,来人,将柳姨娘拖下去,仗责二十!以儆效尤”
闻言,柳姨娘的身子颤了颤,两眼一翻,竟昏了过去。
冯玉仙看着官兵粗鲁地将柳姨娘拖出去,眉间的冷意似乎仍未散去,只是,那素衣身影突然映入眼帘,冯玉仙心中不禁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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