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水的发，贴在他的额前，修长的双腿，局促不安的左右蹭着。
看得顾先森又好一阵燥热，原本已经止住了的鼻血，又顺着人中，缓缓的流了出来。
“顾先生，你能……先把阀门关了吗？”
“嗯……我觉得还是先睡觉吧，别洗了。”
然后————
这么一睡，缠缠绵绵，两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苏淮安的手机响了又响，过了半晌，才被他迷迷糊糊的接通。
“苏苏，你跑哪里去了，，打你的电话，又总是没有人接听，还以为你又出事了。”江黎说话，像炒黄豆，一个一个的字蹦了出来，又急又快。
“我没事，”他打了个大哈欠，“就是好累，昨天弄到很晚才睡。”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
江黎突然问：“你现在在哪里？”
“额……”苏淮安迷糊的眯着眼睛，扬起头，四处看。
眼光刚一接触到顾浔含笑的脸庞，吓的一个激灵，手机掉了下来。
“他在我家，我们刚刚睡醒。”顾浔接住他的手机，非常斯文有礼的解释。
“顾大哥？……你们睡一起了？！”电话里一片惊呼，江黎一个大抽气，声音拉的很远过去：“刚刚谁堵苏淮安被劫去同居了，赚大发了。”
那边立刻有人大叫：“是我是我，你们三个，都压错了。”
是于洋的声音。
噗嗤，苏淮安终于清醒过来。
伸出手把手机夺了回来，刚要解释。
“再睡一会，我送你去学校。”顾浔嫣然一笑，一指摁下，像哄小宝宝睡觉一样，将他搂在怀里，轻轻的拍。
这下，苏淮安脸皮再厚，也睡不着了。
“顾先生……”他欲言又止。
顾浔温柔的看他，笑：“嗯。你想说什么。”
“唉……我想问，你是不是父爱泛滥，把我当儿子了。”他直率的指了指还在他背上轻轻拍动的手，怯怯的问。
那只手一下子僵硬。
手的主人，嘴角抽搐，满脸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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