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还在香甜的睡梦中,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我。我大声吼道谁啊?
电话里传来母亲的声音:吃炸药了?我是你妈啊!
妈妈,你这么早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母亲在电话那头柔声细气,声音变得异常和蔼慈祥:都几点了,还睡觉。昨天我跟你说的事别忘了。你小姨让你穿的体面点,别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人家可是985毕业!
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时间。才八点过一刻。我掀开被子,那什物蠢萌蠢萌的甚是可爱。
我想我需要一个女人。正如我母亲说的,我一个快三十的男人。身边居然没有一个女人,表现的非常不正常。甚至多次拐弯抹角问我是不是同性恋。我并不歧视同性恋,但我确实不是。
我母亲则说我父亲三十的时候,就犹如一只凶猛的野兽。每晚都在黑暗中啃咬她。而我好像没得到我父亲的遗传。
我母亲经常这样忧郁地看着我:儿子,你是不是哪里不好?
我说不上哪里不好,也说不上哪里好。我的人生就像一块石头,扔进波光粼粼的水面。除了泛出一点涟漪。没有什么可精彩之处。以前我觉得人生应该浓墨重彩,爱情要轰轰烈烈。事业要蒸蒸日上。
而时间在飞逝,跟天上的日月星辰,宇宙的浩瀚星河相比。我就如一只蝼蚁。甚至不如一只蝼蚁。我只是一粒尘埃,时间长河上一个不起眼的点。
我母亲的忧虑常常让我很不安。所以为了排解这种不安,我学会去钓鱼。去健身房健身。但我的生活中缺少女人,而我的母亲认为一个男人身边没有女人是不正常的。而我却不以为然。
洗漱完毕,把自己打扮的人模人样。开车去洗了下。驱车赶到街上的那家咖啡馆。
小姨来电话叮嘱了几句。我想买一束鲜花,送给这个985毕业的女生。可转念又想,万一她不喜欢花呢。在我印象中,学霸喜欢的是去钻研习题。花这种东西在他们眼里,也许只是几个有颜色的数字而已。
为了表示尊重。我提前半小时来到咖啡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心情十分忐忑,相亲这种事情。是我这个年龄不得不去面对的。服务员跟我很熟了。看见我坐下,就过来问了一句:先生,一样吗?
我点头。我经常坐在这家咖啡馆。点上一杯咖啡。通常一坐就一个下午。
咖啡馆的服务员都觉得我是个怪人。他们以为我失恋了,在等待我的意中人。又以为我是个作家,在咖啡馆里寻找灵感。却不见我带纸和笔或者办公用的笔记本。
总之我是个琢磨不透,表现有一点怪异的中年大叔。
咖啡馆里轻柔的音乐让我有些昏昏欲睡。也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咖啡也让我提不起神来。
大概等了一刻钟的时间,一个女人带着墨镜走了过来。她在我前面坐下:你是李三么?
我赶紧站起来,由于紧张。咖啡洒在桌上。她宽容地一笑:我叫张馨。
这个叫张馨的女子,穿着十分干练。胸部很大,腰下有少许赘肉。穿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嘴上涂了淡淡的口红。看上去随意简单,却给人一种井井有条的感觉。
张馨要了咖啡,服务员帮我收拾掉打翻在桌上的咖啡。重新帮我端来一杯。
服务员端来咖啡时,张馨说了声谢谢。她的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听上去清脆,犹如银铃。
服务员朝我办了个鬼脸,轻盈地走开了。
很奇怪,张馨说:你看上去不像身边缺女人的男人。你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我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身边没有女人,昨晚就有一个呢。总之谈的不好。咖啡喝完,我走了出去。她追了出来:你这人什么意思,太无趣了。
无趣得很,我有些愤愤然:我告诉你,我的性取向没问题。我那什物高耸如山,坚如磐铁。可以耕任何土壤的地。
它时常不顾我的意志,在清晨或者晚上醒来。然后焦急地抬头寻找。我知道它在寻找女人,它在埋怨我的守身如玉。可我常常这样想,只有跟自己爱的人,才可以一起春耕,一起在秋天收获。
她涨红了脸,咬着下嘴唇。我知道她在心里骂我无耻。但出于一个985毕业的女生,她时刻都要让自己变得有涵养。最起码表面上看上去是。
回到家里,母亲已经从姑妈家回来了,母亲满脸期待地望着我。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事情的进展如何。
让你失望了,我没有把自己推销出去。
怎么啦,儿子。母亲忧虑地望着我:你小姨不是说有八成把握吗?
我开的是s9,人家开的是迈巴赫。许是家里有矿。
我有些乏了,就走进自己的卧室。母亲想跟进去。我赶紧关上门。母亲在门外叹了口气。
我倒在床上,心烦意乱地望着天花板。这时电话响了,是江淮打来的。原来有人来定家具。江淮在电话里神神叨叨的:很有钱的一个客户,想买缅甸花梨木的家具。反正饭也没吃,于是约到小镇人家。
母亲看见刚刚还无精打采的我,一下子神采奕奕。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儿子,是不是有机会了?不就985毕业的么,我出去给你找一打。
母亲坐在沙发上继续看自己的电视,小声咕哝:黄花菜又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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