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面前。
徐锦策此时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完全是一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态。他根本就没有细想,他爱惜离戈不舍得委屈了她,而纪泓烨更是把纳兰锦绣放在心尖子上,又如何舍得让她受了委屈?
纪泓烨推门出来,坐在他旁边,学着他的样子,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徐锦策不开口,他也不开口,神态十分的安然若素,一点也没有被人抓包的局促。
徐锦策摸索着自己的长剑,把眼睛转向纪泓烨,眯了眯眼眸,冷淡着声音问:“笙儿睡了?”
纪泓烨没想到他大舅兄问的这么直白,他淡淡的点了点头,五指微蜷在石桌上轻轻叩着。不熟悉他的人不知道,他一做出这个动作,就是在思考问题、寻求应对之策。纪泓烨平时能坦然面对任何事,独独是在阿锦这件事上,说到底还是因为初经情事,实在没有经验可谈。
“你们现在总是要避嫌的。”徐锦策凉声凉气。
“嗯。”纪泓烨简单回了个单音节,想着就让他唠叨几句吧,反正除了自己大舅兄这个身份,他也是自己的表兄。
徐锦策可就不这么以为了,认为他表现得这么淡漠,难道是有恃无恐?于是他冷哼了一声,道:“纪阁老一向是整个大宁朝堂的礼仪典范,怎么到了北疆反倒胡闹起来了?”
纪泓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总结:欲求不满的怨男!
“那不知世子带回房间的那个……小子……”
最后两个字被纪泓烨刻意拉长,听起来就是有缠绵悱恻,无限故事的样子。徐锦策眼神里的锐利顿时消弭,转而变得有些涣散,似乎不知道落点在哪里。纪泓烨微微挑了挑眉头,又换成了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一向木纳的纪小白这次灵透了一回,他看夜深寒气重,就去泡了一壶热茶过来。于是两个大男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茶,纪泓烨安然若素,徐锦策喝了一杯之后,不大满意:“太淡了,换酒来,大坛的。”
纪小白没动,眼睛看着自家主子,纪泓烨点头,他才跑去找酒。纪小白回来的时候身边还带了个店小二,两人各抱了一个大坛子,想来里面就是酒了。纪泓烨一看眼前的酒坛子和酒碗,头就有些晕,他有个上不得台面的短板,就是酒量不好,他往常不喜欢在酒桌上议事,多半就有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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