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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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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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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嘴上却一刻不停,她心里渐渐只剩下一个念头。

    吃,吃,吃,吃光这些欺负自己的怪物!

    “可真是活久见怪呢,第一次见有人吃鬼,呵呵…”一个娇媚的声音响在不远处。

    江霓夜用模糊的意识移动同样模糊的视线向声源看去。

    那是一个,仙气飘飘的女人。

    一头黑亮的直发在雨中无风自动,滴水未沾。

    黑色露腰短背心,黑色绑带超短裤。

    两条在黑色背景里白得分外显眼的的腿,占据了身高的三分之二。

    衣服和腿一样,一滴水珠都没有。

    她抬手在身前结了个法印,一团白光从她胸前飞出笼罩住了围拢在江霓夜身边的鬼群,然后抬手往远方一指,那些鬼物竟就这样松开了咬着江霓夜的嘴,原地停留了两秒,然后呆傻又迅速地向远方她指的方位奔涌过去。

    江霓夜感到身边一空,仅存的意志力也瘫痪了,她沉沉地跌落在雨水里。

    浑身伤口浸泡到泥水,无比刺痛。

    然后她看到了一双穿着黑色皮质平底鞋的脚,顺着脚看上去是一张居高临下的脸。

    张扬傲气,用慈悲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伤成这样?连最便宜的隐息符都买不起吗?”

    江霓夜侧躺在冰冷的泥水里,眨了眨眼睫上的雨水,没力气回答,也不想回答,她的意识在往下沉,就像是个几天未睡觉的人濒临睡着的前一刻。

    “哎?”长腿女人忽然蹲下身,伸手翻开她的裙领。

    “香奈儿的呢…也不穷啊,难道,你刚刚在试炼?”长腿女人轻蔑地捏着她裙子上的商标,笑里满是惊奇。

    “原来还有咬鬼这种玩法,真是长见识了呢。”女人抬手扶着鼻尖,笑得很夸张,好像遇到了很好玩的事情。

    “把自己玩成这样,容颜尽毁,灵体重伤,也真是长人见识…”

    她裤子上挂着的一个黑色乾坤袋,正好垂在她眼前,离得如此近江霓夜感应到了里面隐隐透出的慑青鬼和厉鬼的气息。

    原来被红石吸引来的几只慑青鬼和一些厉鬼都被她收起来了。

    她到底什么修为?收这些鬼对她来说好像不过是采花收菜,江霓夜刚刚甚至没有感受到方圆几里之内有能量的波动。

    江霓夜此刻灵气耗尽,灵识涣散,无法去查探她的修为。

    长腿女人盯着江霓夜好奇地“观赏”了一会,见她根本不理自己,可能是觉得没趣,于是起身,把一张隐息符,和一枚复灵丹扔到江霓夜身上。

    “知道怎么用吧?”她的声音慈悲又随意。

    就好像在怜悯一只受伤了的流浪狗。

    无关她的可怜,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伟大。

    然后她转身离去,步伐极快,一眨眼就到了黑暗的尽头。

    江霓夜抬起沉重的手指,艰难地移向扔在自己身上的那张符,然后紧紧地攥到手里。

    一颗颗眼泪终于混着雨水跌落进雨地里。

    她望着长腿女人消失在远处黑暗里的张扬背影,心里满是妒忌。

    这就是能够选择自己何去何从的权利,这就是把危机消灭收入囊中的能力,这就是能够自然潇洒地出现在任何人面前不必躲躲藏藏畏畏缩缩的魄力。

    这就是她不曾拥有的东西。

    从前的她或寄人篱下或流离失所,总是于最阴暗的地方喘息逃窜,怕被人发现也怕被鬼发现。总是用各种各样方式乔装隐藏自己,永远不会大大方方明目张胆地招摇在太多人面前。

    纯粹的快乐,是什么时候有过的了呢?反正自从洛彬死后,那种快乐就不再了。

    当她发现自己拥有长得没有尽头的生命,当她在漫长的生命里失去了唯一温暖,所有的快乐就都不见了。

    她还是要好好的活下去,与这天命抗争,耗尽所能榨干的最后一丝力气,指向天穹,问一句公平。

    她按住眼睛阻止更多的泪流下,稳了稳心神,将隐息符融入进手心里,一团坚硬的气体顿时挤压进了体内,她引导着那气体向丹田处引去,丹田处渐渐热了起来,慢慢地被一张保鲜膜一样触感的东西覆盖,完全包裹,毫无缝隙。

    她又从泥水里摸出那颗沾满了泥浆的复灵丹,和着泥水吞了下去。

    无数雨滴从漆黑苍穹降落砸在她的脸上,眼里。

    “我不死,就终有一天把这天给覆了去…”她的嗓音嘶哑,气若悬丝。

    但是她淡淡地笑了,眼神冰冷坚韧,然后沉沉睡去。

    …

    脸上的雨水不知道怎么干的,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青色的天空,云朵高悬,空气中满是雨后的清新水汽混着血水的味道。

    血是她的。

    她听到了推车轱辘压在泥土地上的声音,应该是早市的摊主们开始工作了。

    她坐起了身,头还是有些痛,摸了摸脸,脸上被咬下去的血肉恢复了一点点,但是还没完全长好,她吃的复灵丹只会对灵体恢复起作用,至于血肉,若不是她天生有着极好的自愈能力,不吃复颜类丹药的前提下,她就已经彻底毁容了,甚至失血过多而亡。

    远处的摊贩已经各自推车过来,很快就会发现这边的她,于是她连忙爬起,低着头向公路走去。

    天已经亮了,车开始多了,也许能搭到顺风车吧!

    但是她是不是需要先洗个澡?不然这浑身是血的可怖样子,会有人让她上车吗?

    这样想着,她往公路对面的河提走去。

    下了河提,跳进凉凉的河水里,凝固在身上的血块在河水中融化,飘远。洗去了一身的血污,露出了她身上皮开肉绽伤口本来的样子。

    这样还是不行,好像得了浑身溃烂的皮肤病一样,一定还是会吓到人的。

    洗过澡的她精神了很多,她爬上对面的河岸,摸进了村头第一家的院子。

    这家人似乎还没有醒,院里静悄悄的,杆子上晾着干农活穿的女式长衣长裤,还有头巾。可真是瞌睡遇见热炕头啊!

    她利落地脱了裙子,换上长衣长裤,还用头巾把脸围了个严实。

    她拿着自己被咬烂的长裙,扔到了村头的一个大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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