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在外,面对家人关心的电话,总是报喜不报忧。
伊伊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从悲伤的眼睛里,硬生生的艰难的挤出来一个微笑,用惯有的甜美的声音回答者妈妈的问题,报告着这边有多舒适,自己有多愉快,工作有多舒心。
终于,伊伊忍受不了了,马上就要哭出声音,她赶紧借口忙碌,挂断了电话。
夜晚,月色正浓,淡白的月光跑进屋内,与伊伊屋子里暖白的灯光交相辉映,伊伊便坐在这个由冷色调与暖色调交织出来的夹角中,将头埋进膝盖处,静悄悄的舔舐着自己跌伤口。
远远看去,就像是被罩在一个锥形的容器中,抬不起头、也跑不出去,似乎再这样待下去,可供呼吸的空气都要稀薄似的。尽管如此,里面的伊伊却毫无要逃出去的意思。
伊伊不愿去想最近发生的事情,也不敢去想最近的感情状况,她理不出头绪,找不出原由,这一切就像是一团打满结的毛线团,让人有心无力,无处下手。
屋子很安静,墙壁上的时钟发出“哒哒哒”的响动,似乎在证明这个世界的冷酷,她不会因你个人的喜怒哀乐而为你停留片刻。
这时,门铃响了。
门铃本来是为了提醒人们的一种声音,这种声音是很容易被捕捉到的。
但是,此时的门铃,在毛伊伊耳中,就像是一只小蜜蜂嗡嗡嗡的声音,那么模糊,那么邈远,那么不易察觉。
按门铃的是胡锐。
伊伊的事情,在胡锐心中,无论何时,都是就是头等大事。
近些日子,伊伊的事情胡锐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这些信息,并不是伊伊说的,伊伊是一个口风很严的姑娘,她不喜欢拿自己的事情到处去诉说。
胡锐只说知道一些,无非是他最近看到的,还有听周围的朋友讲述的。
此时,胡锐特意带了伊伊爱吃的小龙虾过来。可是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回应。楼下的时候,分明看到屋内的灯光是亮着的。
伊伊是一个很注重环境保护的人,如果不在家,灯光、水龙头等等开关一定都是关闭的。
胡锐眉头紧锁,又用手敲了几下门,实在忍不住:“伊伊,伊伊你在家吗?”一边持续的招呼着,一边掏出手机,给伊伊拨过去。现在的胡锐,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的等着接收伊伊的消息。
许久,伊伊家的门还是没有开,可是邻居家的门倒是开了好几扇:
“喊啥呢,大晚上的?”
“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孩子刚睡着,又被弄醒了。”
“注意点儿素质好不?”
......
胡锐着实感到抱歉,赶紧鞠躬赔不是。
终于,有些迷离的伊伊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听到了门铃声、吵闹声、呼喊声、以及手机的嗡嗡声。
伊伊扬了扬头,做了个深呼吸,拍了拍带着点点泪痕的涨红的脸,光着脚丫,也没问是谁,就直径开了门。
“伊伊,伊伊你没事儿吧,吓我一跳!”胡锐一只脚跨进屋内,紧张的双手抓住伊伊瘦弱的肩膀,焦急的问道,满心满眼上下看着伊伊,检查一切是否安好。
伊伊摇摇头,将胡锐的手拿开,没说什么,向屋子内蹭了几步,一屁股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
随后,伊伊的眼前出现了一颗星空图案的棒棒糖。“伊伊,吃糖,可甜了,添一添,甜一甜,就没有烦恼了!”胡锐像是哄小孩儿似的,小心翼翼的将棒棒糖递到伊伊面前。
伊伊红肿的眼睛里挤出了一丝微笑:“胡锐,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只要一不开心,一颗又甜又漂亮的棒棒糖就能立刻好起来的毛伊伊吗?”
人大了,从各个方面接收到的信息就多了,思维也变的复杂了,脑回路的增多,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儿就很难走出来,今天伊伊面对的还是那最难说清楚的感情问题,她迷失在了里面,而且久久的不愿出来。
“那咱们先把棒棒糖放一边,一会儿吃!伊伊,你看,我这还有你爱吃的小龙虾,这是我特意让师傅按照你的口味做的,你尝尝,可好吃了!”此时的胡锐满心满脑的心疼,但又觉得无计可施。
“有酒吗?”伊伊看也没看那些吃的,抬起头,声音柔软,但语气坚定的问着。
“有!我陪你喝!”胡锐说着,从纸袋里拿出几瓶易拉罐啤酒,然后将自己的外衣脱掉,像是东北人坐在大炕上似的,直接盘腿坐在离伊伊最近的茶几旁。
伊伊对于这样的礼物还是比较满意的点点头,随手拿起一个易拉罐,啪的一下打开,仰头就喝,漾出来的酒水顺着伊伊的嘴角流过脸颊、流过锁骨、流进温暖的两胸只见。
胡锐看着伊伊忘我的喝着,想制止,可是,他停住了手,也许应该给伊伊一个发泄的渠道:“来,喝起来。”胡锐将手中的酒喝伊伊碰杯,咕咚咕咚一大口一大口的咽下这不知是何滋味的酒水。
俩人喝了一瓶又一瓶,胡锐看在眼里,疼在心中。从小到大,只要谁敢欺负伊伊,他肯定第一个帮伊伊出头,从伊伊学了跆拳道开始,周围更是没有敢因为各种理由找事儿的人。
今天,胡锐依然想为伊伊出头,可是今天的事儿和以往的不同,感情问题,剪不断、理还乱,谁又能说的清楚?
胡锐也暗中调查了夏尧,各种信息都在验证,夏尧绝对不是一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
因此,如果像电视上那样,横冲直撞去找对方理论,都是寻衅滋事,对伊伊解决此事,没有一点儿用处。
胡锐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来疏导伊伊的情绪。此时,他的眼光落在了电视背景墙下面的那张伊伊家的全家福!
“伊伊,马上十月一国庆节了,咱们要不回家看看吧!叔叔阿姨也好久没看到你了吧,肯定也想你了!”胡锐抢过伊伊手中的酒,将一杯白开水递了过去。
有些半醉半醒的伊伊听到胡锐的话,又想到刚刚妈妈的电话,再一次抖落了金豆子:“回家!对,回家!我要回家!叫他欺负我,我要远离他!回家!”
胡锐顺势安慰着伊伊。
终于,伊伊眼睛似乎睁不开了,深深的睡意袭来。
“咱们先睡觉,睡一觉醒来,我就带你回家!”胡锐将陷入半醉半睡的伊伊搀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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