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与他们擦身而过,然后与爹爹一起进屋。
“怎么,刚刚没吃饱啊?”林忠笑呵呵的问。
“那么多人看着,怎么好意思吃嘛。”林霜娇气的抱怨,随口问:“刚刚那两个客人要做什么?”
“想做个匣子,要用能防火防雷击的木料,真是有奇怪,无缘无故哪会被雷击。”
林霜上了心,问他:“他们是不是北京口音,声音有些尖细,像太监那种?”
林忠没接触过太监,哪知道是哪样的,不过其中一人声音确实奇怪,他点点头。
“知道他去哪了吗?”
“另一个人来接他到南市楼赴宴。”
林霜把包子往林忠怀里一塞,撩起裙摆追出去。
南市楼离木匠营不远,但林霜也跑得气喘吁吁,此时已近酉时,南市楼率先亮起灯笼,作为彰显南京城奢华的代表,土豪的气质尽显。两旁的酒楼也纷纷跟风,早早将灯笼点上,边又有各式店家开着铺,茶馆、布庄、酒肆……各自挑了五颜六色彩灯,映着街面上的车马与行人,将南京的夜市繁华缓缓铺开。
这地儿不好进呀!林霜为难的站在街对面,四处张望。
早该多带些钱,化妆成小公子,再带上卫柔絮,混进去就不难了。林霜想的出神,背后一人无声无息欺近前来,呼吸气息触及她的脖颈,林霜倏然间瞳孔收缩,下意识扭头。
触目是一片绯红,然后是墙一般坚硬的胸膛,长兴侯及时出手定住她的身子,笑着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怎么跑出来了?”
林霜疲惫松了口气:“侯爷,您吓了我一跳。”
“胆儿真小,那你还敢独自盯梢?”长兴侯低低的笑道。
“刚刚那个人去我家铺子订了一个匣子,爹爹说他来南市楼了。”
长兴侯稍稍犹豫,随后松了手,唰的展开象牙雕花玉骨折扇,一手牵着林霜,迈开步子,带着她朝前走去。
“不怕打草惊蛇么?”
“本侯自有安排。”长兴侯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林霜放下心来,突然意识到旁人都在看他们。
“侯爷,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林霜挣扎着把手抽出来,红着脸瞪他一眼。
“你又不是别人。”长兴侯反而受了委屈一般。
好在迎宾及时跑过来,打断了他的胡搅蛮缠:“长兴侯爷,您来了!”
长兴侯摇着扇子,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找一间安静些的包房。”
“侯爷请跟小人这边走,您小心楼梯——”
“唔。”长兴侯漠然应道,转向林霜说话时又变了语调:“南市楼的菜一般,但景色不错。”
那迎宾吓的腿一抖,连忙道:“侯爷,最近来了新厨子,您尝尝他的手艺。”
林霜沉默不语,长兴侯放慢脚步,与她并排走着。二楼长长一条回廊,不时有送菜的小二推开包房的门,歌女悠扬的声音飘出来:“……尘世难逢一笑,况有紫萸黄菊,堪插满头归……”
门关上,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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