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还算顺利,没有出现什么令人意外的场面,梅长苏静静的屹立在船头,望着那涛涛的江水,若有所思,他心想:几天过去了,黎刚和甄平应该收到他的书信了,以甄平的性格,应该算的出他达到江左的时间;这眼看江左将近,他眼神中那种抱负就更加强烈了。
这天,毛毛细雨,悄悄无声地飘落着,像是无数蚕娘吐出的银丝,远远望去,甄平果然早早的在码头等着了。
船刚靠岸,甄平便三步并成两步走到梅长苏面前,扶着他准备向船下走去,因为见到梅长苏过于激动,竟然忽视了长苏身边还有位老者,一旁的宴大夫示意的咳嗽了几声。
“哦,对了,这是宴大夫,是江左盟的医生,以后要像尊重我一样的尊重他。”长苏明白宴大夫的意思,于是笑了笑,转过身向甄平介绍了一下,这一介绍,可给他戴了个高帽子,尽成了整个帮会的医生。
“宴大夫好。”甄平向宴大夫行了个礼,可是宴大夫只是冷冷的回了一个嗯字。
随后,梅长苏一行人,来到了长苏事先让黎刚在江下建立起来的江左盟,从山下望去,这帮会四周是高耸的围墙,地处山腰间,一侧面临长江,一侧则有一条大道通往江左盟大门,大道两侧是丛林和山坡,地段甚合长苏的心意,看来选甄平做这事,算是选对人了。
一行人随着大道走向江左盟,走进大门,便是议事大厅,这大厅里,整齐的陈放这两排椅子,中间有江左的军事沙盘,大厅两边是偏厅,偏厅则是用来接见访客的,再往后面,便是客厅,用来接见亲属好友的,客厅旁边便是客房,客厅后面便是长苏的别院,长苏还特地给这院子取了个名叫长林院。
甄平安顿众人后,便来到了长苏身边服侍;虽然这春色已浓,再加上有宴大夫的照顾,长苏身体已无大碍,但是这连日来的奔波劳累,再加上江水空气湿冷,长苏脸色微微显得有点苍白,甄平看到长苏这脸色,忙劝说道:“宗主,您身子薄弱,晚饭尚早,要不您先休息一下,一会晚饭十分,我再过来叫你。”
甄平对长苏甚是关心,正准备上前扶他,却被举起手掌的长苏挡住了。
“我身体没事,让人拿个火盆来即可,我想知道江左现今形式如何,我好早做打算。”看长苏的样子,身体虽然虚弱,但时间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这才刚到江左,就迫不及待的想了解当地的情况,虽然在琅琊阁的时候,已反复阅读江左的档案,但是档案仅仅只是档案,无法获取更正确的信息。
面对长苏,甄平作为下属,自然知道长苏的理想和抱负,便不多言了,立刻命人取来火盆;他则扶着长苏来到桌边坐下,自己就跪在一旁的垫子上。
“这江左的情形,实在复杂,就巨鲨帮占据的江上而言,看起来歌舞声平,人人生活富裕,实际上,江上的穷人大部分都已迁至江下,就江下而言,虽然巨鲨帮对此处完全不重视,但是官府却还是咬着百姓的钱不放。”
甄平说到一半,正巧下人拿着火盆走了进来,将火盆小心翼翼的放到长苏身边,长苏靠近火盆旁暖了暖手,然后给甄平倒上了茶水。
“于我们而言,巨鲨帮对江下越是不重视,发展就越是有利;可从近年来的资料显示,这江左官府并未对江下有过什么苛捐杂税的举动啊?”
“是的,宗主,从表面上看,官府未曾有过明面上的举动,可官府和当地的恶霸金家勾结,让金家在此处收保护费和其他费用,而官府则对此做法不闻不问,然后从中谋取私利,搞得江下民不聊生,实在可恶。”
甄平喝过茶水后,继续说道,越说越来气,眼神中出现了杀意,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狗官和恶霸给杀了。
梅长苏静坐在一旁,搓着衣角,沉思中自言自语道:看来是该想个办法对付这个江左知府了;随后他缓过神来,看见甄平生气的样子,问道:“我记得这江左知府叫徐天德吧?”
“是的,没错。”
“想必我来之前的几个月里,你已经通过暗线,收集了不少他的罪证了吧。”
“这....不瞒宗主,虽说收集了不少这官府的罪证,但没有一项能往这个徐知府头上扣的,这徐知府,可谓相当狡猾,罪证的签署名全是他的师爷。”甄平苦着脸说道,心里恨透了这徐知府。
“这到无妨,有了罪证就好,接下来得好好盘算下如何利用这个罪证了。”梅长苏刚说到这,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对了,黎刚还没到吗?”
“黎刚已经来过信了,说这两天就到。”
梅长苏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淡淡地说道:“那就好。”从他那冷静又干脆的说话中,可以确定长苏心中应该在计划什么了。
第二天清晨,天空蔚蓝如洗,只有几朵淡淡的白云浮在空中,这时,从西北天际间,出现一条七色的彩虹,与蓝天、白云相映衬,令人心愉神爽,再看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甚是美丽。
甄平早早的来到长苏房间,想服侍长苏起床,可是没想到,长苏已经自行起身,他看到甄平进门而来,便说道:“甄平,你来的正好,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江边欣赏一番,也好为将来建码头做准备。”
“不许去,这才刚到江左呢,你就想到处走动,水土不服不说,这连日来的赶路,就消耗了你不少元气,此刻,你就应该盟里多休息。”宴大夫在门外就听到了长苏说话,于是拿着药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宴大夫,这江左风景这么秀丽,我就想去看那么一眼,就一眼。”长苏也开始撒娇起来。
“说不行,就不行,这里我是医生,我说了算。”
“宴大夫,那这样行不,今天您就让我出去一天,回来后,我都听您的,在盟里乖乖休养,哪也不去了。”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宴大夫看拗不过长苏,只能默许了,于是顺手把药递给了甄平,并且叮嘱道:“让他把药喝完再出去。”
长苏拿起了甄平手中的药,一口气就喝了下去,还微笑着说道:“这宴大夫就是嘴硬心软。”喝完药,就去了江边。
虽说这天开始放晴了,但是江边的风吹过,着实有点冷,长苏向手中吹了吹暖气,顺便扯了扯披风两边的衣角,甄平的观察力可是相当厉害的,他看出了长苏那微小的动作,便说道:“宗主,这江边风大,容易着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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