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钟凡于开阳峰中倒是自在清闲,只是不曾见到秦苏,想必应该还在祠堂跪拜吧。这几日里,墨半洵倒是来找过自己,同自己说了此次大幽之行,倒是让中饭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此行大幽,是因为不久前,在大幽境内出现异象,所以引了诸多宗门修士前往。”
“既然是异象,探查一番不就好了,与我何关。”
“因为这异象发生的地点,在大幽南岭,此地衔接天虞山脉,而且最为重要的是,那里可能是玄宗的旧址。”
“玄宗,我怎么从未听过?”
“玄宗在十几年前便被剿灭了,现在你所听到的,都称其为魔教,你不过十几岁,自然还不会知道。那日在洞中你所拿的那块令牌,便是玄宗之物,所以你明白为什么掌教一定要你去了吧。”
“就是因为我解开那道禁制吗?”
“倒不全是,更重要的是那令牌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玄宗世代相传的教令,其中所蕴含之物,不可能什么都察觉不到,要么……”
“您是相说,现在那令牌之中的秘密,可能都在我身上是吧。”
“你倒是聪明,我们也不敢保证,但既然此物对玄宗如此重要,不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所以那个人的身份就至关重要。”
“所以此行不但要弄清楚这令牌中的东西,还要去查询那具枯骨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剑宗境内,以及异象与那日山中黑影之间的关系是吧。”
“不错,不过这些可不需要你来,你只需要弄清楚这令牌里的玄机就行了。”
开阳峰中,钟凡与墨半洵端坐一处茶亭中,而后墨半洵方才缓缓说道:“此行让你去也是无可奈何,谨记一切小心。”
钟凡道:“师叔放心好了,遇事不可为,自当不为。”
墨半洵不禁点头,而后面露喜色,“你能这样想自然是好,到时忆青也会同你前去,他如今已至灵君,想来若是这次回来,应该能顺势突破。”
钟凡闻言一惊,而后问道:“可是墨师兄?”
墨半洵道:“你二人倒也见过,此行若是顺利,应当无事。”
钟凡不禁有些疑惑,这宗门试炼,怎不派些长老,而后问道:“那这次大幽之行由谁负责啊?”
墨半洵闻言,不禁苦笑着摇头说道:“那个人啊,行事乖张,你们还是见机行事的好,时间不早了,你也准备准备吧。”
“弟子遵命。”语罢,钟凡起身,而后伴墨半洵缓缓归山,方才回到房中,心中不禁思虑起来。
天权峰下,剑山门前,站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沉稳男子,一脸胡茬,双眼无神,头发随意的绑扎在一起,看上去倒是许久未曾动过,与身后的一行少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为奇怪的是其身后所负,乃是一柄巨剑,未曾开封,这剑剑宗这个以剑修为主的宗门中也不常见。
“师叔,还有两人未到。”男子身前,墨忆青抬头看了看天色,已近辰时。墨忆青身后两人,分站两旁,一人身着白衣,面色温和,一副谦和恭敬之态,而另一人却正好与之相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身负一柄巨剑,足有他大腿一般宽度。
“又是子芸那丫头?”男子靠在门柱上,正低头冥思,随后轻声说道。
墨忆青道:“还有一个,开阳峰钟凡。”
男子听闻不禁眉毛一挑,似是来了兴趣,而后说道:“既然是秦政那家伙门下的,那就不等了,走吧。”
剑山大门后,此时正有两人朝着这边赶来,形态匆忙,若不是剑宗内不许御剑飞行,恐怕两人早就顺势起飞了。
“你二人可算来了。”
男子刚欲纵身离去,此时见钟凡二人慌忙赶来,随即微微抬头,垂视着两人,面无表情。
“见过展师叔。”钟凡还未反应过来,倒是身旁的墨子芸一脸喜色,而后冲上前去,笑语盈盈的说道。
“既然来了就快走。”那展天凌说罢,而后憋了钟凡一眼,便带着众人下山,一路沉闷无语。
“你把小白放哪了,怎么不见它?”一路上,钟凡见行至不远,终是朝着墨子芸问道。
墨子芸道:“我方在天璇峰中寄样了,这几日吃的比我都好,你可放心吧。”
钟凡闻言倒也是放心下来,至少在剑宗里,倒不会出什么事,而后问道:“你可知此行作何,竟然也跟了过来。”
墨子芸听闻一阵无语,而后说道:“我怎么说也比你高一个辈分,还需你来问我。”
钟凡不由得嗤笑一声,而后一副遵从的说道:“是,墨师叔。”
钟凡说完,倒是惹得墨子芸一身冷颤,而后甩手说道:“你还是叫我师姐吧。”而后独自走向一旁,倒是惹得众人放声大笑。
展天凌领着一众人,自北西行,此时方才出山。横穿天虞山脉,倒是使得众人皆是一身疲态,唯独钟凡倒还应付的过来,毕竟曾在这山脉中行了三月,况且此时又有一位真正的剑圣在此,一路倒是通畅,众人也未曾出过手。
西出天虞山脉,南行四百里,钟凡一行人一路畅通无阻。再往南去,便是符禺山,过了此山,便算是真正到了这大幽境内了。
“老者,前方可是符禺山?”
西行下山,远处逐渐可见炊烟升起,墨忆青领着众人,随后到了一处茅屋前,见一砍柴老翁,而后上前询问,方知此行已至。
“师叔前方便是符禺山,过了此山,便至大幽了。”
展天凌站在山旁,而后起身眺望,不禁皱眉,而后问道:“今日可是七月十五?”
墨忆青道:“是。”
展天凌面色冷峻,而后缓缓说道:“走吧,今夜进城,以防生变。”语罢,展天凌双手负于背后,而后拿出一柄木剑,变一跃而上,御剑西去,众人见此,也都纷纷跟上,朝符禺山下去。
众人一路西行,不过三四个时辰,便已至一座矮城中,四面土壁堡垒,一副衰败之象。展天凌携带者众人,此时已经将近傍晚,这座城池,显得异常阴森。
行至城门前,钟凡抬头看去,只见一块模糊不清的城门石壁上还能依稀可见符禺二字。城中守卫不过三人,两人把门,一人提笔。见有人进城,那守门之人倒是未有丝毫异样,却见一旁提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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