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棉棉几个又满血复活了。
如果按照棉棉的心意,应该多去几趟山上,把山货都搬回家。
自己吃也可以,有机会也可以卖钱。
但是很明显,大家不这样认为。
东西费力巴气的拿回来,吃不完是会放坏的。
留在那里,后面过来的人还可以采摘一点。
至于换钱,自己吃还行,换钱?现在正是秋忙的时候,谁有那闲时间出去县城。
就算有时间,去了县城你也得偷偷摸摸的。就那还不一定能换到钱呢。若是被逮住,定性为投机倒把,说你是挖社会主义墙角,还不被抓起来游街示众啊。
山里人家摘够自己吃的就心满意足了。
棉棉能说啥,只能说真是一群纯朴可爱的人啊。
赵安国和何月香他们还在忙着秋收的尾巴,顾不上家里。
包谷不是拿回来就行了。壮劳力在地里。
妇弱老幼都在各小队空地上扒玉米,先晒晒,再剥成粒晾晒。今年天气好,夏忙和秋收都碰到了好天气。
要是碰到天气不好的话,家家户户把炕烧起来,把粮食背回去,炕干了,再收上来。那才叫受罪。
这可是给国家准备的公粮。
至于给社员分的,都是没扒皮的,自己拉回家,晚上加班慢慢收拾去。
早上赵安国上工走前,棉棉拉着他,让他给弄点冰糖。
赵安国挠头,冰糖不好弄啊,但是看到姑娘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那个冰糖,我帮你想点办法啊,但不一定有啊?”
棉棉也明白这个情况,点点头,理解。
等俩人上工走后,仨小的就开始商量着干活了。
当然了,主要是棉棉指挥,小文、小武干。
柿子可以放一放,缓一缓再做柿饼。
葡萄可不行,要尽快收拾起来,要不然很快就会坏的,各种坏法。
棉棉把何月香做醪糟的大瓦缸找了出来,三人放倒滚到棉棉看好的位置,棉棉烧滚了热水,把瓦缸先收拾了干净。然后晾晒起来。
然后兄妹仨又开始收拾葡萄,等把葡萄摘清洗干净,晾到家具里的时候,已经快要收工了,中午仨小的简单的做了干面。
等赵安国和何月香回家后,就看到院子里凉着的葡萄了。
赵安国愁的呀,自己的冰糖还没弄到手呢,姑娘就已经把做糖水的阵势给拉开了。还搞得这么大。
吃完饭得敢紧再看去。
月香一边吃饭,一边对着仨娃娃说:“玩水的时候注意点,别把袖子弄湿了,你俩在家里,把棉棉操心好。”
得,这一位,直接把这归根于孩子玩了。
娃娃们自己捣腾的小零嘴。
小文和小武对自己的老妈也是无奈了。
“妈,你不用天天来这么一句,棉棉我们操心着呢。”
尤其是小武,嘟着个嘴:“在家里,都是棉棉指挥着呢,不信你问?”
赵安国正蹲在太阳底下正吃饭,听到弟兄俩的话,停下来问:“咋,还有意见?”
小文忙解释“不是,就是让我妈放心,不用说,棉棉我俩都操心着呢”
棉棉嘴里还塞着饭,直点头。
等把饭咽下去后,连忙替小哥俩洗白:“哥,好。”
太操蛋了,这破舌头,啥时候才能把话说利索呀。
小文、小武就不用家里人敲打,本身就是妹奴,啥都听棉棉的。棉棉的话说不全,但是就是不说话,一个眼神过去,小文就明白是什么意思。小武能差一些,但也很不错。
更何况,棉棉人家能说几个字,加上连比带画,人家几个小的沟通根本就没有问题。
只有大人一厢情愿的操心。
得,大人的世界很忙碌,管不上小的。
赵安国摞下碗就出去给女子出去弄冰糖去了。
几个小的帮着月香收拾家里,喂鸡喂猪。
离上工还有一会时间,何月香赶紧又坐到织布机上,打算织几脚布。
小文和小武则和棉棉一起,把柿子拿出来,准备做柿饼。
削皮需要刀,家里大大小小的刀加在一起有两把,一把厨刀,一把小文和小武削铅笔的小刀,还是小叔给奖励的。
刚子和强子也有一把。
小武刚才已经跑到老屋找他们借去了。
随着小武一起来的,不仅有刚子和强子,还有赵粉宜。
棉棉奇怪小姑没有去剥包谷。
比划着问“出工?”
小文翻译“小姑,你今天没去剥包谷?”
赵粉宜看着棉棉直乐:“棉棉,偷懒了吧,咋说话没进步呀?”
昨天赵粉宜就发现这情况了,只是没顾上问。
棉棉急得脸都红了。
小武看不下去了“小姑,棉棉每天都学着哪,好多次把舌头都咬破了。我们让她别着急,长大就说好了。反正她要说啥我们都知道。”
还护的不行。
赵粉宜用手指虚点着小武,进屋和二嫂打了个招呼。
何月香刚上机子,不想下来,就坐在机子上问小姑子:“忙了这些天了,你就好好歇歇。”
赵粉宜弯腰看二嫂织的布,二嫂有劲,布织的平滑、密实。布色是深蓝色与白色相交成大小方块的,
“嗯,也就是这两天。嫂子,你织被单。”
何月香苦笑着点头:“家里的被单再洗就补不了,在说厦子里面的炕上也得有换洗的呀。”
俩人又唠了几句,赵粉宜就直接出来给小的帮忙收拾柿子。
几个人围成一圈,坐在暖暖的太阳底下。
赵粉宜一边干着活,一边逗棉棉“棉棉,你的甜水和柿饼做好了,有小姑的没?”
棉棉脆声答:“有。”
又加了一句“都有。”
赵粉宜的嘴就合不上了。大家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的,边聊边干活。
赵安国很快回来了,和赵粉宜他们打了个招呼后。
拿了一个小纸包给自己姑娘“棉棉,你看,爸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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