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瑜只顾着自己发泄,疯狂的挥拳,男人骨节大,握成的铁拳直击人脸上的脆弱之地。
要是鼻梁骨断了就麻烦了。
尤未未收拾好了情绪,一抹脸上的泪珠就上前去拉人。
“够了,别打了。”
“程瑾瑜!”
他就像是听不见,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指令。
杀了他。
杀了他!
“程瑾瑜!你别打了。”
尤未未被他血红的双眼吓到,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
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后腰,连带着被他揍得神志不清的黑小子一起倒在地上。
绕是这般,程瑾瑜也是两下爬起来,握着那人的衣领一直没有放开。
尤未未怒了。
转身翻出一根生了锈的钢管,狠狠打在那个踢了程瑾瑜的人头上。
那人脑袋直接破了,鲜红色的血顺着伤口咕咕的往外冒,尤未未有些吓到了,脚步不由自主后退。
她想跑,想逃离这里。
可是程瑾瑜还揪着人不放,尤未未没办法,三两下冲过去抱住程瑾瑜的腰。
“瑾瑜,别打了。”
这一次,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喊话都要小,可是程瑾瑜听见了。
他感受着怀里的一小团温暖,脑袋不受控制的伏下贴着她头发磨蹭。
挥拳的手一松,程瑾瑜紧紧环住尤未未的后背。
好久,好久没有再抱过这个人。
他寻了个最喜欢的地儿,脑袋窝在她肩窝上,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脆弱。
“尤未未,告诉我,你一点事都没有。”
她的害怕,她的恐惧在这一刻在这个人面前,突然就被释放开来。
尤未未只知道哭。
很多年后程瑾瑜都记得那天尤未未的哭声,很无助,就像是在外面被欺负的孩子回家看到父母的委屈。
也是那一哭,程瑾瑜觉得,这一生就只爱这一个人了。
没有谁会在普通朋友面前这样哭,这样毫无防备全心全意依赖一个人的样子,让他的心都要碎了。
忍着身上各处传来的痛楚,程瑾瑜弯腰将尤未未抱起来,轻轻在她退了血色的唇上碰了碰,才安慰着。
“没事了,我来了。”
没有人看到,程瑾瑜离开前扯断手表的表带。
尤未未身上有伤,程瑾瑜放心不下脚步冲冲往医院赶。
胸口的衣服被拉了拉,程瑾瑜顺势看下去,只见尤未未埋着头靠在他胸前,低声细语说道:“别去医院,我怕念恩担心。”
“好,我们回家,我叫医生过来检查。”
只要你还在我怀里,你说什么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所以……
程瑾瑜满含怨恨的盯着手上提的红药水医用棉签跌打酒之类的东西。这双手!明明是用来抱他家亲媳妇儿的!
尤未未小步跟在程瑾瑜身后,有些说不出的别扭,两个人明明已经分手了。
小腹上被踹了一脚,尤未未人瘦感觉那一脚像是把肋骨伤到了,深呼吸都是痛的。
没有回景致,没有回别墅,更加没去医院职工楼。程瑾瑜只能把尤未未带到酒店房间。
雷打不动的倔脾气!非不让叫医生!
套房挺大,浴室一大一小刚好有两个,程瑾瑜领着尤未未进了房间里的大浴室。
大大的浴缸,旁边架子上还摆着各种精油和花瓣。
程瑾瑜伸手轻轻一转,浴缸上的喷口就涌出水来,他站起身拿过一旁的指挥器,调了个温度后对着尤未未说:
“你先洗澡吧,自己看看哪里受伤了。”
说完话顺手又拿过花瓣,全都倒进了浴缸。
再不多说一句,人已经利落干脆的出了门。
尤未未手指扣着指甲,心思飘到了外面,这人变化真大。
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以前程瑾瑜随时随地都骚话连天,洗澡这种事不磨蹭到尤未未发火根本不会挪后一步脚。
是尴尬吧?
毕竟,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了。
直到浴缸里的水扑出来了,尤未未才回神跳着脚过去按了关,忍着剧痛褪下牛仔裤。
大腿上有好几处淤青,指头轻轻按上去,痛的尤未未直抽气。
一步踏进浴缸,温水混着花瓣四处涌出。
依旧还是那么神经大条,哪有花瓣放满一整个浴缸的,尤未未一埋头都能被花香熏晕。
温暖的水包裹住整个身体,尤未未深吸一口气埋进水中。
默数三十个数才冒出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腹部的肋骨随着呼吸的幅度传来痛感,她小心翼翼摸上去,骨头还是完好没有折断的迹象。
真是万幸!
手臂上的伤痕最多,她出门时穿的长裤,短袖外面套了一件外套,因为觉得热把衣服围在了腰上。
裸露在外面的手臂被剐蹭出几条伤口,刚开始没有注意,热水作用下,皮下组织破裂的痛开始挠心。
全身就跟散了架一般无力,她躺在水里昏昏欲睡,舒服的享受了好一会儿。
指腹已经泡出褶皱,水也变得有些凉,脱在地上的衣裤被刚刚扑出的水打湿。
尤未未为难的看着,只能裹着一件浴巾再在外面穿上睡袍。
走到客厅,程瑾瑜已经洗好了,穿着同款的浴袍坐在沙发上摁电视。
真是人比人得死,尤未未看着浴袍在程瑾瑜身上只到膝盖上,而自己活生生穿出了拖地的感觉。
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程瑾瑜拍拍身旁的沙发说:“过来。”
这丝毫没有起伏的声音让尤未未心悸了片刻才恢复情绪走过去。
桌子上一堆药,程瑾瑜执起尤未未的手,慢慢把浴袍袖子挽上去露出藕白的手臂。
除了几处淤青,那擦伤面积很大,有些地方还在冒着小血珠。
掩饰住心底里的疼惜,程瑾瑜不着痕迹看了尤未未一眼,人跟没事儿一样的表情让他生了一股闷气。
怎么这么大意?
如果今天不是他发现,那她岂不是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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