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蹦跳跳的,兴奋的眉眼亮晶晶的。
徐二郎不仅带着她们骑马在城里绕了一圈,还带着她们去了夜市。
如今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夜市上的摆摊的还不多,即便有零星几个,也是刚刚出摊,东西才摆出来。
虽然还不算热闹,人也少,但正方便两个小姑娘买东西。
她们坐在大马上随手一指,老板就将她们挑拣好的递给她们。所以两个小姑娘购买欲爆棚,不仅买了花灯,买了不倒翁,七巧板,鸡毛毽子,还买了糖画,糖葫芦,糖炒的板栗,还有其余一些七零八碎的零食。
两个人也不用徐二郎帮着拎东西,她们提着那些零食和玩具跑的飞快。等来到花厅,就把东西都搁在桌子上,大手一挥,让哥哥和小姑姑都尝尝。
瑾娘看到其中为数不少的零食,挑眉看向徐二郎。徐二郎有些讪讪,他也知道吃多了糖不好,可耐不住女儿缠磨,侄女的祈求,最后底线一退再退,只能把她们看上的全都打包回来。
瑾娘见状瞪了徐二郎一眼,随即才点着小鱼儿和长乐,“你们两个,罚你们下个月不许吃糖。”
小鱼儿和长乐如丧考妣,长安长平和翩翩则哈哈笑起来。
长平最嘚瑟,“就该这样罚你们,不然你们俩得意的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翩翩也说,“原本我还懊悔我没跟着一块儿去,不过现在我就有点庆幸了。一顿吃个够哪比得上细水长流天天都有的吃。唉,想想要一个月不能吃糖,这日子怎么过啊。”
瑾娘又点翩翩,“你要再说,也罚你一个月不吃糖。”
翩翩不说风凉话了,赶紧捂住嘴巴,装无辜。
长乐和小鱼儿被罚了有些不开心,不过看到哥哥和小姑姑抢着看她们买来的东西,两人又雀跃起来。细致的给他们解说,这个是什么,要怎么玩,卖这东西的老伯长得什么样,他那摊子上还有什么好物件……
说的翩翩思绪翩飞,又想去了。长安长平也是心痒,京都繁华,有不夜城之称。京都有夜市,他们也是知道的,可惜家教严,婶婶和二叔管的紧,他们有门禁,即便出去玩耍也有时间限制。所以对于传说中的夜市,他们只闻其名,不见其面。要是他们现在也有小叔叔那么大就好了,就可以自在的在外边玩耍,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
长安长平现在羡慕徐翀,殊不知到了第二天,他们就为三叔允悲起来。
徐翀要被送入军营了,虽然这件事前几天二哥就给他打了招呼,他也做好了准备,可冷不丁真要离家了,徐翀还真有些舍不得,心里也非常不得劲。
长安长平见三叔面色不好,以为他是不乐意,两个小伙子就凑上前说道,“三叔,不如你从今天开始读书吧,只要你说要读书,二叔肯定就不送你去军营操练了。”
徐翀斜睨了一个白眼过去,“那算了,我还是入军营吧。”
长平噎了一下,不说话了。
长安就道,“入军营也不错,反正三叔底子好,功夫强,三叔进了军营说不定是鱼入江海,肯定很快就能混出头。侄儿在这里先祝贺三叔旗开得胜,马到功成了。”
徐翀一巴掌拍到长安肩膀上,“你叔只是去操练,上战场那是没谱的事儿,说什么旗开得胜、马到功成,你是故意在你三叔心窝子里插刀是不是?”
长安长平“……”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错,那他们还是省点口水,别说了。
徐翀虽说舍不得,可最终也在一家老小的殷切注视下,骑马离开了府邸。
他这个人心野,对固定的住所没什么留恋情绪,一生最想要四处流浪,或是驰骋疆场。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一匹无拘无束的野马,只有等到老死的那天,才会真正停歇下来。可如今即将离家,突然一股酸涩的情绪就席卷过来,泪意扑面而至,徐翀眼一红竟想落泪。
他也是这一刻才知道,哪怕他是只在天上翱翔的风筝,也始终有根线牵扯着他。他以为不在意的亲人,其实在他心里的份量,远比他以为的还要重的多的多。
徐二郎亲自送徐翀过去,瑾娘将她给徐翀收拾的一包东西也交给徐二郎拎着,她还想叮嘱几句话,可觉得徐翀肯定不爱听,最后就什么也没说。
徐翀的离开让这个家陷入到沉默当中。
虽然他平日也经常不在家,三五日还不露一面,可知道这个人始终是要回来的,心中也没多舍不得。如今虽然徐翀也每月有一日假期,也要回家,可兴许是知道以后要见得少了,心里就觉得有些落寞和不舍。
好在徐二郎又两日就要参加殿试,阖府人的心思都被转移了,那种凝滞的气氛也缓缓消散。
殿试可是大事,即便不懂事如小鱼儿,也被姑姑和哥哥姐姐们科普了一遍殿试的重要性。
在小鱼儿心中殿试的意义大概就在于,现在她就是个贡士的女儿,可说不定殿试之后,她就是个官员的女儿了。
当官的是什么,小鱼儿还没有清晰概念,可她多多少少意识到,那是好事儿。
肯定是好事儿啊,没看见哥哥姐姐和小姑姑们激动的摩拳擦掌,还要给爹爹求好运符么。
唉,小鱼儿年纪小,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能做,所以在爹爹去殿试的当天,小鱼儿决定给爹爹一个爱的亲亲,这就算是小鱼儿给爹爹的幸运符了。
小鱼儿打算的很好,可惜徐二郎殿试当天,他鸡鸣三声的时候就起来收拾,然后踩着那些需要上朝的大人们踩的点,跟着一道入了宫。所以等到小鱼儿按照平日时间起床洗漱过后去找爹爹,她爹早就到了金銮殿上,开始答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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