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看着顾谙清澈眼神,从那里传来的关心让他有了一瞬的迷失,南宫轶又饮尽杯中酒。
“这是烈酒,你这般豪饮,只消一会儿就会有醉意的。”顾谙道。
“我不是。自小宫中没人喜欢我,父皇宠爱母妃,冷落其他妃嫔,大家都不理我。父皇忙着替母妃出头与先太后斗,想起我时考一考我学识,大多时我是一人独居朝阳宫的。稍大点时,太后钦点了严家长女入宫,她待我很好,还带我出宫游玩,可是,我因此被母妃责打,也连累了她。当时不懂,后来明白,我出宫其实是个引头,各方各怀心思,将此事牵扯出来,抬到明面上斗了起来,很明显,我父皇母妃失败了。”
顾谙听着南宫轶平白无趣的叙述,认真道:“那时你的处境应该很危险。”
“是!我所占不过是父皇念着母妃而对我生的情,皇后无子而对我生的倚仗。我,要顾及无权无势的局面,要平衡严家对我支持。谙儿,天下都说我这个太子懦弱无能,我能如何?我若不懦弱无能,焉能活到今天?”
顾谙看着双腮透出微醺的南宫轶,笑道:“南宫轶,你将自己包裹的那么紧,为何不一直包裹下去?”
南宫轶拉住顾谙的手,双眼迷离道:“因为是你,我不想。我不想将自己描述得可怜,我想告诉自己,我南宫轶并不是一无是处,我也有可倾诉的对象。”
顾谙微摇头,问道:“南宫轶,今夜若是一坛米醋,你也会醉吗?”
南宫轶没有明白顾谙的话,头重重地磕到木案上,醉了过去。
顾谙没有抽回手,只任他握在手里。
歇马河水无波,船桨轻划,时光静谧在此刻。
船夫低声问了句“小姐?”
“回去吧。”
顾谙轻抚南宫轶的玉冠,道:“若是从前,我定要将你掀落河中,饱尝一下这条流尽胭脂的歇马河,可现在不会了,南宫轶,若哪一日你拿了我的不舍做了筹码我定会掀你个天翻地覆,要你哭都找不地儿;若哪一日你漠然了我的不舍得,我宁愿这世上没有南宫轶这人,你可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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