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永三所在的城墙对面,是用于城墙上下的唯一石阶,十几个兵丁刀枪并举的挤在一起向石阶冲去。
兵丁们还未冲上石阶,阿金肥硕的黑影忽从他们头上落下,单脚踩上排头的兵丁头顶,用力一蹬,兵丁向前飞出,脑袋正撞在石阶之上,顿时脑浆迸裂,阿金借力飞出,右手执一把短刀,左手撑在中间一个兵丁头上,双脚向上蹬在城墙内侧,整个人竟倒立了起来,只见他短刀向下绕身挥了一圈,四五个兵丁人头飞起,血光四溅。
接下来,他双脚在城墙不断借力,左手不断换人,换一个,斩前一个,顷刻之间,十几个兵丁尚未砍出一刀刺出一枪,皆已身首异处,撑到最后一人头顶时,他左手用力一摁,人又跃上了城墙,再看那兵丁,头盔竟把脑袋压短了寸许,身子一软死在当地。
张永三一时看得呆了,回过神来,只见阿金在对面城墙不断向他招手,指着下面敲警锣的兵丁,张永三连忙举起弹弓瞄准,砰的一声,那人侧身翻到,再抬头看阿金,人又跳下城墙,对另一批人故技重施了。
堡垒之中,虽大军被抽走,但剩余兵丁还是比牢城要多出不少,而不到一炷香的时分,阿金竟忽隐忽现的连斩了三四十人。
这营内兵丁们实非乌合之众,但平日里操练的都是军阵战法,两军对圆时的技击之术,哪见过这像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的敌人,剩下的百来人肝胆俱碎,都扔下兵刃跪倒在地。
阿金这又现身城墙之上,手上的短刀换成了一把弓箭,把几个躲在营垒角落不知死的弓弩手挨个解决,招招手示意张永三过去。
张永三走到阿金身旁,打量了一番这个胡域来的杀神,不禁又是惊讶又是好笑。
只见他满头满脸的卷曲须发尽是血污,杀气腾腾的举弓盯着墙下跪伏的百来人,但一身本就紧绷的夜行黑衣,早已被撑开成了一条条的碎布,碎布的缝隙之间,肥肉争先恐后的探出头来。
“小奴隶,去救你哥去嘛,我在这里看着这些家伙嘛。”
张永三点点头,跳下城墙,朝方才传来声音的大帐走去。
营救
大帐之中,灯火通明,张二七双手双脚被绑在一根木柱之上,大帐里充斥着刺鼻的酒气和呜呜的号哭。
大帐内的一张木桌上,摆着十几个酒碗,盛满各种颜色的酒,这些酒的表面都泛着和酒液颜色相同的火焰,似乎是被人点燃了一般。
那号哭之声不是张二七发出的,他满身鞭痕割伤,已经昏厥过去,哭的人是蜷缩在角落的几个青年,最里面的一个,竟是那个高冠公子。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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