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该说一说你做过的那些事了?”
这时候钱伍显得很是无所谓了,他漫不经心的问:“你们想听什么。”
谢青临心中大喜,状似无意的对隔壁打了个手势,然后开始问他话。
江云妧则带着二人退了出去,她忽然不想听这些事了,也不想这两个孩子再回顾一遍,那样实在残忍。
自有人躲在谢青临那间房间的隔壁,会将他们的谈话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
“舍不得小姑娘听啊,那你可做对了,我要说的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见人都走干净了,钱伍开始慢慢的回忆。
他缓缓闭上眼睛:“要说一切的开始,还是得从戎族说起。”
戎族?
这个民族不是早就灭国了吗,谢青临一直以为他们全族都已经销声匿迹了,竟没想到这件事原来是他们在背后捣鬼。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戎族人,你也不要问我为什么替他们做事,这个也不重要。”钱伍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连忙开口否认,他艰难的扭了扭脖子,试探着问道:“能不能把这个解开,这么绑着怪不舒服的。”
谢青临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他立马噤声,不敢再提起这个话题。
真不愧是太子啊,随便一个眼神就这么吓人。
钱伍继续说:“那个小崽子是上面丢给我的,让我好好‘教教’他,结果呢,我手段都用尽了也没能让他老实点——他那个时候可能也就五六岁吧,怎么打都不哭不闹,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是个天生的怪人。”
这说的是澜亭,虽然他说的含糊,谢青临大致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继续。”
“有一天他全身都变凉了,我以为他死了,就把他丢了出去。”钱伍也惊讶自己竟然记的这么清楚,连这些细节都能说出来,“后来我就不知道了,鬼知道他被什么人捡了回去,又养到了这么大。”
这样,再加上纨素曾经讲过的,大致可以拼凑出澜亭的成长经历。
“你在给什么人做事?”谢青临问道,这刚才说的恐怕只是一小部分,这后面的才是最重点,就相当于一粟之于沧海。
“戎族。”
“很多年前就灭国了,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可能已经不记得了。”钱伍长处一口气,“他们这个民族,就像烧不尽的野草,你们以为斩草除根了,其实活下来的仍然还有很多……”
异族的遗民,他们穷尽毕生之力,试图在这个有着灭国之仇的国家里掀起一点水花……当然现在可能已经不是水花了,他们似乎已经翻卷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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