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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春秋:二少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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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看望瞿天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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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忽几天过去,元旦前夕瞿颖娇不期而至。

    庄云铖看她脸色并不好,知道有事。

    “颖姐,出什么事了?”庄云铖问。

    “爹的身体不好,精气神衰得厉害,我和娘也去劝了,大哥二哥也都去过了,都不管用,爹执意不肯回来休养,还说死也死在外面才干净,就算死了也要葬在山坳中,云铖,你好歹去说说,看能不能劝回家来。”

    “老先生住山里这么些年,根已扎在深山里了,我去了未必管用,但我还是要去试一试,你别抱太大希望。”

    “我知道。”瞿颖娇问,“那什么时候动身?我与你一起去。”

    庄云铖想了想,后天是元旦,明天有白辰轩和李元樱一家邀请做客,后天中午邀请了北岩,后天应刘臻的宴请,大后天指不定还有事呢,也只有今天有空,而且病来如山倒,人呼喇喇地就可能倒下,老爷子是不等人的,便说:“最好今天。”

    “那最好,我回家换一身衣服,我们就早去。”

    “好,等会儿我在路口等你。”

    瞿颖娇答应着,庄云铖与姐妹两交代了就走,去往路口等瞿颖娇,她不一会儿换一身蓝白相间的外衣裙赶来,与庄云铖同去了,雇一辆马车行到山边,从捷径越岭,没用到一上午时间就到了。

    周围的环境与一个多月前来看他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冷了一些,山中就更冷,幸好这山沟里树木围绕,倒没有风。由于雨水少,树叶堆积得多了点,就把门前的小溪给截断了,若要喝水,只得到前面断崖出接山顶流下来的水。

    自从上次知道瞿天临身体不好,就让一个老家人在这里陪伴照顾。瞿颖娇见这老家人在门前砍柴,就问:“张伯,我爹怎么样?”

    张伯起身,拍拍沾着灰尘的手,说:“没甚变化,与前些天是一样的。”

    瞿颖娇带庄云铖进屋,此时瞿天临正在他的小木屋里的桌前写着什么,庄云铖看过去,这个瘦削形影比之前来的时候小了一圈,庄云铖不敢出一口大气,不敢做声,生怕把他吹倒,把他惊吓了。

    “爹。”瞿颖娇喊。

    瞿天临转头,看见女儿和庄云铖,像个孩童一样笑了,庄云铖心里一惊,这个笑容使他枯瘦的脸看起来更瘦得骇人,可又令人心疼无比。

    “你们来了。”瞿天临搁笔,蠕动着嘴,发出沙哑低沉的嗓音,他试图起来,瞿颖娇就过去扶着他,叫他仍坐着,别起来,瞿颖娇也懂爹的意思,即刻搬一条粗糙的长凳子让庄云铖坐。

    庄云铖把凳子移到瞿天临身边,挨他坐着,握着他正如这冷冬里枯树皮般的手,“您感觉怎么样?”庄云铖尽量笑着,以免引得他也伤心。

    “不如之前了,但也还走得动,吃得下一点饭。”瞿天临浅笑道,“估计还能活一段时间,我的身体我知道,都叫娇儿,还有她娘,她哥哥别担心了,没用。”

    瞿颖娇见他还笑着,心酸不已,鼻尖一酸,快落泪了。

    “对了,你娘的病好些没?”瞿天临问。

    “还是那样子,医生都说是旧疾了,过了冬天就好。娘想来照顾你,我们不让。”

    “是不能让她来的,路程远,这里冷气重,我倒习惯了,她不习惯的,来了必定舔病,何况病着。”

    “可娘就想见爹一面,爹何以不答应呢,回去吧。”

    “不了,不了……”瞿天临摇头,笑道:“这山沟,早是我的家,我的坟墓了,你见过那个人进了坟墓还能走出去的,除非他死后成仙了,那就上天了,才出得去这坟墓。”

    听到这话,瞿颖娇便绝望了,庄云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话,都将是徒劳。他抬头望着瞿颖娇浸湿的朦胧星眼,微微摇头,瞿颖娇也知道无论怎样,爹是不会回头,多说无益。

    “云铖,”瞿天临望着他,拿过一挪厚厚写满字的纸,说:“这是我的纪事手稿,尚未完成,我的腕力愈加虚浮,快拿不动笔了,你要替我补全它,整理好喽,传世。”

    庄云铖知道这是他一直都在写的《临仙笔记》,记录了他的一生经历,心路历程,思想历程,以及一些诡谲虚幻的关于虚无缥缈的道佛幻想。

    “我会的。”庄云铖说。

    “这是我唯一的愿望,我这一生是圆满的,即使死了,我毫无悔恨和遗憾,所以不需要伤心,娇儿,云铖,你们比其他人更了解我一些,会明白我的意思。”

    “爹,我知道了。”

    “老先生放心,云铖明白。”

    “嗯……”瞿天临说了许久的话,累了,说要休息,瞿颖娇扶他上床休息。

    庄云铖与瞿颖娇走到屋外,“没有解脱的其实是我们,老先生不需要我来劝。”庄云铖说。

    “是啊,我明白了。”瞿颖娇问,“爹为什么会把他倾尽心血的手稿给你?”

    “或许,老先生觉得我和他有相似之处。”庄云铖转而又说,“颖姐,对不起,没能帮到你。”

    “不,你比任何人都帮得多,多过我的两个哥哥。”

    庄云铖只是无言,及至中午,今天的天气比往日好,太阳从云层里探出了头,阳光普照,穿过茂密的树林,一道道白光如同锃亮的剑纵横交错,插在山头。

    “颖姐,你打算怎么办?”

    “一切遵照爹的意愿安排,他不回去,便不回去;不想让我们陪,我们就走,如你说的,爹是解脱了的人,一旦什么都看开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午后,瞿天临坚持要两人离开,只留张伯一人就可,他自己拿着个小锄头去疏通溪流,瞿颖娇只与张伯吩咐几句就与庄云铖离开。

    一路上,瞿颖娇的心情都比较沉重,庄云铖遂跟她开起了小玩笑。

    庄云铖问:“颖姐,你与彦希分开数月了,现今独身一人,这段时间不乏追求者吧?”

    瞿颖娇羞怯地笑一笑,微红着脸,说:“哎,你说反了,封建的时代结束了,制度瓦解了,可思想却根深蒂固,我是被章家弃了的人,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他们可认为我不干净。”

    “但凡有这样想法的人,都是封建的残余,都是现今的败类,你别为那些话困扰了。”

    “我才不理那些闲言碎语,”瞿颖娇说,“我失去了曾经最爱的人,斩断了十年的婚姻,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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