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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春秋:二少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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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好一番游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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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这是外交官雍禄会见日本大臣的前一天。

    北岩向京都师范学院提出辞职,以曾禄的身份正式提交材料,并任职翻译一职。四十四岁的雍禄身材高大而微胖,圆润大脸,看起来慈眉善目,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鼻梁与耳根上那一副价值不菲的金丝眼镜,容易让人以为他是一位大儒,但犀利深邃的眼神告诉每一个见过他的人,他是一个雷厉风行,颇有手腕的政客。他与北岩相识于大学校园的图书馆,因为他一直保持着周末没事读点书的习惯,那天碰见北岩,一番浅谈后,他眼前一亮,被这个不一般的年轻人吸引,又一番深刻交谈后,雍禄了解到他留学日本,精通两国语言,涉猎历史经济学,对政治有独到见解……如此年轻,如此才华,他惊叹,仿佛看见十几年前的自己。只是,当他进一步触到深层次的政治红线,北岩迷惘了,他了解得不够,毕竟不是中国人,体会得不够深切,这也给了他一个警告,自己大意了,尤其在一个他国的政客面前,卖弄学问,只会暴露自己,进而引火烧身,他同时感到庆幸,这次对“谦逊、适可而止”两个词语理解更深,这更加增进了他深入挖掘中国的动力。

    第一天上班回来,已经是下午五点,雍禄晚上没有与日本人会面的行程,于是北岩回家。

    荣仓介敏锐地察觉北岩开始受人关注,尤其是作为雍禄的翻译,将更加瞩目。他不免担心,一个隐藏在心里许久的想法应该说出来了。

    饭时

    “先生。”荣仓介说,“目前,你处在政治的最边缘地带,虽没接触,但已经可以瞄见一些端倪,这是个危险的地带。”

    “我知道。”北岩想起上班时,一些同事流露出的目光,充满审视和怀疑,北岩虽知道不是怀疑自己的身份,但仍心悸,他回过神来说:“我不了解这里的政治环境,但我想或许和日本是差不了多大的,政治本身有最本质的特点,无论在哪个国家。”

    “这是一个方面,但是先生,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

    北岩惊奇,问:“那是什么?”

    荣仓介眉宇之间表现出决绝与些许难以启齿,他望望香取子,说:“几个月来,我和先生皆放任莜原小姐的行为,莜原小姐整天抛头露面,出入高级交际场所,结识各路朋友,这——将是时候终止了。”

    北岩也想及此,这些月基本没怎么干涉她的原因是自己并不引人关注,即使有人会怀疑家里怎么会有一个日本女子,总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如今却不行了,政治的危险来源于其高度敏感性、排他性和原则性,在这方面,容不得半点杂质。自己以中国人曾禄的身份自居,如今接触到政府机构,如果被人察觉有一个日本家属,这是坚决不能被容忍的。

    北岩仍在蹙眉沉思,香取子理解,便问:“你说怎么办?”

    “以前有两个方法,一是将莜原小姐也包装成中国人;二是你们分居,只能秘密往来。”

    香取子正要搭话,荣仓介立刻说:“如今看来第一种方法已然不行。”

    “你什么意思?”香取子怒道,“我是北岩的女友,与他漂洋过海来到中国,在这里生活数个月了,你要我们分开?”

    “目前别无他法,并且,此事不能犹豫,必须决断。”荣仓介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懈怠。

    香取子看着这个不近人情,自己又没任何办法的荣仓介,只是又气又恨,转而向北岩撒娇:“北岩,你看看他说什么话,明面上叫我‘大小姐’,根本把我当做下人使唤,叫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还不能违抗了?”

    北岩拉过她的手,只紧锁着眉头。

    “莜原小姐,北岩先生在这件事上也不会包容你的,你得理解。”

    “我不理解,难道就只能这样?你就没想过其他办法?”

    “如果有,也是我暂时没想到的,我可以继续想,但北岩先生目前真的不能与你再同居,否则很危险。”

    “那你就想出令我满意的方法解决这件事再说吧。”香取子冷哼哼地说。

    荣仓介拉黑了脸说:“莜原小姐,你不能无理取闹。”

    “我没有,你还有没有人性了呀?这几个月,我大事小情也尽力配合你,我与北岩的关系你明白,我不过是想与他在同一屋檐下,这是人之常情,你却胡诌这些来分开我们?”香取子说着,恍然,突然问:“哦,是不是我父亲的命令?他叫你拆散我和北岩?”

    荣仓介显得无奈,“不是。”他无趣地说。

    “别为难他。”北岩拉了拉香取子,让她坐下,看着这僵局,他心里知道自己该往哪边倾斜,于是劝慰道:“分居又不是分开,也不是不再见面,依他的吧,也是为了大局。”

    “你——”香取子瞪着他,忽温柔起来,委屈道:“可不能每天看到你,陪你吃饭,一起睡觉,为你分忧,我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总不能不见面吧?”北岩问荣仓介,“你可别这样说,这样我也不答应。”

    荣仓介看着北岩的眼神,立刻会意,说:“当然不会,我会安排的。”

    “可是——”香取子可并不是只满足于见一面而已,她正辩驳,北岩夹一口菜放在香取子嘴边,她只得吃了,就不便说话。

    趁机,北岩就说:“那就这样吧,你去安排房子。”

    香取子听了,浮现出那幽怨的小眼神,这让荣仓介和北岩不忍,可不得不这样。

    “既然这样,割舍就要彻底,我和藤田也要搬出去。”荣仓介急说。

    藤田原武本以为没自己的事,吃了饭就在窗口观望,这时他问:“我也搬出去,谁保护先生?”

    “目前不至于有人会害先生的,而且你我都是可疑目标,决不能与先生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你们都搬,谁照顾北岩,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香取子问。

    “我……”荣仓介犹豫片刻说,“我准备将陈琪儿母子接来照顾先生,顺便,让先生和她能够熟识些,不至于宣称夫妻,却形同陌路。”

    香取子木然,这一连串的字眼如同晨钟声冲击着自己的脑袋,她恍恍惚惚地,似笑非笑道:“你太过分了,荣仓介,你——我跟你说,你前功尽弃了,我什么都不答应,我不会与北岩分开了!”

    北岩安抚着香取子,也问:“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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