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五年前车祸去世后,秦晚因为秦奕的事不肯搬去和秦志远一起住,坚持一个人留在这里。
秦志远本来想请保姆照顾秦晚,刚刚离婚的秦兰芝携儿带女住了进来。
一开始是说暂住,结果一住住了五年多。
原想着秦晚和他们相处甚好,加上后来赵传香也住了进来,她们一起住着互相有个照应也可以,看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已是鸠占鹊巢。
而且,虽然秦兰芝可恶,他们做父母的也有失查之罪啊。
他们哪怕是多关心秦晚一点点,多来这里看她几次,也不会让她受这么大的委屈啊。
杂物间布置的再好,也逃不了阴暗潮湿,沈梦萍本来就很愤怒。走进去看到里面的情形,气得直哆嗦:好你个秦兰芝,你的心可真狠啊。
让秦晚住杂物间已经很过份了,里面的床竟然还是破损的,床单、枕头、被套也全都是旧的。
被套上还打了一个补丁。
所以,他们将秦晚的所有东西都霸占了?
六年前,秦志远和唐欣以及一双儿女都在这里生活,唐欣不缺钱,一直将家里布置的舒适富足,床单被子一大堆,照说秦晚用十年都有新的换,怎么……
对了,其他东西霸占了的话,自己给秦晚的生活费,岂不是更没有秦晚的份?
沈梦萍焦急地问,“晚晚,我和你爸每月给你姑姑五百块做为你的生活费,其中有两百是给你自己支配的,你姑姑给你了吗?”
“生活费?”秦晚摇摇头:“我从没听说过生活费的事。
不对萍姨,既然你们为我出了生活费,姑姑为什么还让我做家务抵生活费?”
“做家务抵生活费?这又是什么说法?”
沈梦萍整个懵了——秦兰芝竟然这么无耻吗?
秦晚更加茫然的样子,“不仅是生活费,还有住宿费。姑姑五年前告诉,爸爸将这栋房子卖给她了,这栋房子是她的。
我住在这里得交住宿费。
这五年来,他们的一日三餐、他们的衣服、鞋子的清洗,家里的清洁都是我在做。
以前我觉得这是应该的,现在,你们的意思是说,她们一直在骗我?
她们为什么骗我?她是我的亲姑姑啊?难道她是假的?”
活过一世的秦晚以为她提起这些事不会再难过,却低估了自己对情绪的掌控能力,忍不住的眼泪涟涟。
沈梦萍也被气哭了,她使劲吸了吸鼻子,突然抓住秦晚的手:“晚晚,让萍姨看看你的手……”
秦晚还没有回过神,手就被沈梦萍轻轻抚开了。
沈梦萍看着秦晚手心上厚厚的茧,又看了手背上满满的冻疮收口的痕迹,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她再高冷也是一个女人,想到秦晚这么多年在秦芝兰手中受到的委屈和欺凌,想到这其中包含她无法推诿的过错,她低声抽泣道:“志远,我们,我们太对不起晚晚了,我……你准备怎么办?”
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刻暴打秦兰芝一顿。
“我……”秦志远心一横,正想说从此和秦芝兰一刀两断,几声惊呼传进屋子。
先是赵传香尖利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门怎么开着?”
然后是秦文静娇滴滴的声音,“是呀,真奇怪。”
最后是秦兰芝做作的声音,“秦晚,秦晚,你没事吧?”
原来是赵传香和秦兰芝一家三口回来了。
见他们四人是一起回来的,秦晚心中的恨又多了几分。
她原以为赵传香当天没回家,对秦兰芝和秦文静扒她外衣的事不知情,没想到她也是知情者。
搞不好还是同谋或者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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