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度过后半生,可以我现在的身份,又是圣上亲封的惠德教习学士,让我管理惠德书院,若是想离开白府怕是很难,所以我想请你到时候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柔柔心潮澎湃,看起来比我还高兴,噗通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大声道“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好了”。
我和柔柔这厢正说着话,殊不知白笑秋和白颜冷正朝我院中走来,白颜冷站在我们身后,笑着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一惊,忙喊一声“十二少、十九少”。
柔柔接着喊一声“十二少好、十九少好”。
白颜冷朝我看一眼,又将目光转移到柔柔身上,问柔柔“见你俩神神秘秘的样子,我刚才好像听见你说我愿意,你答应了先生什么,你们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能不能告诉我”。
柔柔朝我看一眼,我朝她眨了眨眼,柔柔心领神会,忙笑道“十九少也真是的,女儿家之间的小秘密,如何告诉你,我告诉你你敢听吗”。
白颜冷面色一红,别过脸去,道“那还是不必了吧”。
眼神从白颜冷和柔柔身上收回来,冷不丁瞟一眼十九少身旁的白笑秋,我这一眼看过去实在是巧了,白笑秋正看着我呢,他面色怔着,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实际上大部分瞧见他的时候,他都是这个样子的,给人一种不可捉摸的表情。我见避开他不及,只好一咧嘴,朝他挤出一个笑容来,没话找话,道一句“俊儿最近长进不少”。
白笑秋并未回我话,脸上也不见半点笑容,片刻过后,才道“这几天忙的紧,我问你,那日,你与柔柔侍卫跑到大将军书房院子里去做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那是大将军的私宅吗,那宅院是军机重地,除了大将军,谁也不但轻易踏进半步,就连我们这些少将,若是没有大将军的传令,也不得踏进,你们两个,一个是侍卫,一个是书院的教习先生,怎可如此鲁莽,我不信,你们连这点都不知晓,我见你二人神色匆匆,究竟有什么事让你们不顾一切往里闯”。
我心一颤,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不会再有人提及此事,没想到今日白笑秋过来,只怕是专程来兴师问罪的,他这人为什么总喜欢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架势。
那日,我与柔柔私闯大将军宅院,大将军大发雷霆,是白笑秋和十一少替我们说好话,念起我们不知情,是初犯什么的。当时,十四少也在场,他虽没说什么,但也在紧急之下把话岔开,假装有事情要同大将军商议,我和柔柔才赶紧溜之大吉。
当天所发生的一切,柔柔在我的劝说下也封了口,几位少将以为我和柔柔是误闯,白颜冷更是什么都不知晓。
白笑秋将我问的哑口无言,白颜冷却一副愣神的表情,他看看我,又看看柔柔,道“四哥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和飞飞一起闯进大哥书房的宅院,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柔柔立马变了脸色,慌张说“我,我没有”。
我怕柔柔乱了心神,怕她一不小心将阿祖说出来,紧忙扯个慌,道“今日当着十二少和十九少的面,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上回私闯大将军宅院,是我的不对,不该拉着柔柔在白府闲逛,瞧见个院子,里面静悄悄的,以为没有人住,就闯了进去,实属误会,一切都是我的错,若是日后大将军想起此事,再问起来,就请各位来找我,我亲自去跟大将军说明白,要罚就罚我,与柔柔无关”。
柔柔喊我一声“苏先生”。
“飞飞,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白颜冷急了。
我浅笑道“我知道十九少是为了我们好,不希望我和柔柔身处险境,以后我自当小心谨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白颜冷朝身旁的柔柔看一眼,问责道“飞飞不知晓此事的严重性,可你作为白府的守卫将士,难道也不知晓私闯大将军的宅院,是多么要重的后果吗,你刚进白府的时候没人告诉你吗,军规军纪都不记得了吗,幸亏大将军网开一面,若飞飞真有什么差池,我定不饶你”。
“十九少,你”。柔柔眼眶一红,剩下的话也没说出口,扔掉手中的蒲扇跑进屋去。
我喊一声“柔柔”,又朝白颜冷喊道“十九少,你这是做什么”,随后紧跟着也跑进屋。
白笑秋和白颜冷兄弟二人走后,我一顿好哄,柔柔才停止不哭。
打来水让柔柔洗了脸,又倒了温水递给她,道“我知道你今日受了委屈,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件事只能是你我二人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没法儿说出去,是为你,也是为了阿祖,若想息事宁人,必当守口如瓶,等再过几日,大家会慢慢忘了此事”。
柔柔带着哭腔,往我肩上一扑,连声道“我知道了,先生,你放心”。
吃罢晚饭,我和柔柔聊了会儿天,聊着聊着柔柔来了兴致,让我教她布针脚线,我问为什么,柔柔笑说“我害怕下回十九少让我缝个衣衫、编扣什么的,我若是不会,那岂不是露馅了,再说,我还真想替十九少做件东西,比如说香包什么的,我瞧着十二、十四少都有香包,就连以前十七少都有好几个,就十九少最孤寒,身上什么配饰都没有,若是我学会了布针脚线,岂不是方便不少”。
柔柔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两年前白太后曾赐给十九少一块玉佩,突厥河汉和二王子、三公主来京城面圣的时候,白颜冷曾拿出来过一回,此后就一直未曾见着,或许是白太后赐的,十九少太过珍惜才未佩戴在侧。想了一想,道“你想学,我就教,不怕教不会”。
找来针线和几块展布,便开始教柔柔布针脚线,柔柔学的很认真,上手很快,兴致也高,我俩就这么一针过来一针过去,时间也在指缝间溜走,不知不觉到了深夜。见柔柔还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忍不住道“你对十九少的用心,上天一定全都看在眼里,说不定晚上托梦给十九少,让你出现在他的梦中”。
柔柔脸色微微泛红,娇声道“先生净瞎说,也不嫌害臊,这话若是被十九少听见,那我岂不是无地自容了”。
我放下展布,拉了拉柔柔的手臂,道“这么晚了,十九少肯定睡了,他是听不见的,但若是你熬成了黑眼圈,只怕明日十九少瞧见了,又要怪我照顾不周,我可不但这个责任”。
柔柔抿嘴一笑,道“总归我说不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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