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身份尊贵,娇俏惹人喜爱,岂是我能比的了的”。
二王子也笑了,他道“那样便最好,中原有一句话,叫小女子大智慧,不容小觑,飞飞的实力有目共睹,那日在朝堂之上三两下便将我回击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又何须妄自菲薄”。
我微微一俯首,拱手道“让二王子见笑了”。
二王子从我身边走过,分别跟立在廊道上的十四少、十一少和白笑秋打招呼,一斜眼瞟见站在白笑秋身旁的白颜冷,笑道“这位便是久闻大名的洛阳城第一才子白府的十九少吧,那日我与你在宴席上对峙时,你虽略显阴柔了些,不及其他的众位少将那般刚强,可当你如行云流水一般侃侃而谈,那长身玉立的气度和风韵,那种自信,博学多识,简直就是让人赏心悦目,雅量非凡,我若不是身为男子,当下只怕要被你的才学和气韵给迷倒了”。
白颜冷嘴角微微一颤,浅笑道“二王子谬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一生胸无大志,只想平安度过此生,怎敢与二王子相提并论”。
二王子回笑,转过头去继续同十一、十四和白笑秋说话,我一边让爱儿掺着往回走,一边听得他们聊着关于漠北、匈奴和酋长一族余孽等等。
只怪这廊道过于庸长,还未走到尽头,这双腿便有些疼了,不由得放缓了脚步慢慢走。爱儿看出睨端,对我道“先生腿脚刚好不宜多走动,前面有个亭子,不如我们过去歇歇脚”。
我道“也好”。
越往亭子靠近越发让人害怕,亭子旁的花丛中似是有个人影在晃动,那人半蹲着,光线太暗看不清他在做什么。我朝爱儿使了个眼色,爱儿心领神会掺着我转身,听得身后的人唤我一声“飞飞”。
在这偌大的白府里,能亲切唤我飞飞的人不多,仅白颜冷一个。我仔细一听,便听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的新郎官十七少。紧忙又转过身来往前走,一直走到那人身边。
十七少起身开来,双颊红扑扑的,散发着满身酒气,他立在我面前,身子左晃晃右晃晃有些站不稳,醉眼迷离的看着我。
我道“十七少大婚的日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喝多了来醒酒的么,这里人少,风大,是个醒酒的好地方”。道完,我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十七少道“飞飞,我没醉,我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我想跟你说说话”。他朝我身边的爱儿看一眼,爱儿再看我一眼,我朝爱儿眨眨眼,爱儿已然明了,对我道“先生怕是冷了,我去给你拿披风过来”。
此时,只有我与十七少两人,若是换作平日,我肯定会跟他说很多的话,也说不定我们又会为了一件芝麻点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相互挤兑、挖苦对方。而此时我却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心中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脑子很乱,五味杂陈。半晌,我才说一句“天凉了,十七少要多加注意身体,以后无论在何时何地,我都希望十七少能够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十七少苦笑一声,道“真没想到你还会关心我,以前我俩总是吵吵闹闹,都怪我太小气一点也不知道让着你,你在心里面一定很恨我吧”。
我道“我若是恨你,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么多话了”。
十七少又道“飞飞,认识你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唤你飞飞,也是最后一次”。
我笑道“今天就让你喊个够,放心,我绝不会不答应”。
十七少听闻便真的朝天大喊三声“飞飞,飞飞,飞飞”。
我一一应声。
喊完之后十七少看着我,我们静静对视半晌,然后我像个婆婆妈妈的阿娘似的语重心长的对十七少好生交代一番,我道“三公主还小,以后你多让着她,把三公主哄好了可汗和王子们也会高兴,他们高兴了你的日子也会好过,去到漠北以后,凡事多留个心眼,能忍则忍,千万不要起正面冲突,别累着、也别饿着自己,自个儿的身子好生照看着便是,别让远在天边的亲人担心,答应我”。我说着说着便流出眼泪来。
十七少乖巧的像个孩子似的,边应声道“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也哭了。
爱儿拿了披风过来,还未走近,十七少小声道“你一人在府中,多半孤苦,什么事都是自己一人扛起,若是有人能为你分担忧愁,我希望是十四哥,你别看他冷淡孤傲,好似不容易亲近的样子,其实他人很稳妥的,你若跟了他,他必定能护你周全”。
我只笑笑不说话。
离别总是伤感的,十七少随三公主去漠北的那一天,太阳高照,整个头顶上方碧空如洗,是个极好的天气。门前的小草也长出了翠绿的嫩芽,花骨朵含苞待放,偶有听见杜鹃在院墙内欢快的叫着。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几棵石榴树,泪流成河,好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伤心的哭过了。十七少大婚那天晚上,他还跟我说,去了漠北会给我写信,他真的会吗?而我也说过他离开的那一天我是不会出来送他的。而十七少说,就算我出来送他,他也不会看我一眼,我们都一样无法承受离别的伤痛。
爱儿眼圈红红的,站在我身后一句话也不说,她知道我心里难过。府中嘈杂声一片,我听到三太太尖锐的哭声,还听到穆夫人的劝慰声,声声敲打在我心上。
一早备好的马车停在大门口,各种包裹行李已收拾妥当。府中的小姐们哭哭啼啼抱成一团,连同身边的丫头也跟着一起哭。
十一少从我门前经过的时候,还特意朝我院子的方向看一眼,见我红着一双眼,我朝他摇了摇头,他也不便于说什么,就这么走了。
大将军百展奇吩咐,让十一和十四少连同几个侍卫将十七少和三公主一同送出城门之后再回来。
不一会儿,随着一声放空的响鞭,驾车的小斯一吼,那马儿便哒哒的跑起来,随之便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
十七少走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我又能在白府呆多久,一切都未可知。我立在院子里如从梦中醒来一般,拔腿就朝着门口的方向跑,爱儿在身后追着我跑,边跑边喊我,我只当作没听见,依旧拼了命的跑,只觉得一双脚如千斤重怎样也跑不快,越过长廊,跨过门槛,穿过小桥,就这么一直跑着,直到载着十七少的马车从我眼前消失不见。我累的气喘吁吁,匍在地上。
白笑秋从身后掺住我,他道“地上凉,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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