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别笑,”芯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额前青丝。
“你呀,我是说你无聊呢,还是逗乐呢?”
苍寒摇了摇头,真没发现小丫头忽然这么墨迹,打了小的来大的,打了大的来老的……
没完没了啦,估计再过一会,某位太上大长老也得跪这里?
噗,这么一说起来,倒也有趣的很啊。
“哪有,我这是,连根拔起,要不然效果不大。”
芯儿掩口而笑,似乎自己另有一番打算,而且是很有意义性的方式。
“你…你…你怎么可能……”
耿少空的脑袋一下子完全给懵住了,眼睛瞪的血丝弥漫,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似的。
“逆徒,不得无礼!”
耿少空不明白,耿秋生看傻了,全城上下都在揉眼睛。
唯独玉白大长老在惊讶之后,豁然明悟。
“什么无礼,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耿少空感觉脑袋都要炸了,师尊何其高贵,何其强大,怎会被一个道台修士覆手之际臣服?
耿秋生更是险些晕了过去,好不容易等来的希望,那想太阳光芒万丈的希望,瞬间不到,就熄灭的干干净净,一丝都不剩下。
甄晓苏原本想要捏碎手里的玉石,这一刻,直接松手,任由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就像平静的湖面,落下一块石头,掀起再也无法平复的层层涟漪。
不,那是一层层滔天巨浪!
“玉白,瞎了狗眼,惹怒宫主,还望宫主大人降罪!”
相比一众大眼瞪小眼的旁人,他可是已经把耿少空这个白痴徒儿骂了千万边。
这个混蛋,是把老夫往火坑里推啊。
这下丢人丢大了,很快,过不了一个时辰,怕是所有紫霄宫长老都知道他公然叫嚣宫主大人。
这以后还怎么混?这以后还怎么在紫霄宫立足?
怕是连头顶那位太上大长老忘尘真人会立马抛弃自己,其余九位太上大长老更不会收纳。
甚至得去天刑山领罚,辛辛苦苦数百年的基业……顷刻间化为飞灰。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宫主?她……”
耿少空感觉脑子胀痛,至于耿秋生直接晕了过去。
“宫主大人?怪不得,怪不得……”
甄晓苏立马跪下,放眼数千修士,一一在不可思议中下跪。
“看把他们吓得,满意了?”苍寒喝光了酒,带着一丝醉意,缓缓起身。
细细打量一眼这位玉白大长老,似乎有些印象,似乎下午那会见过:“缘分呐,太有缘了。”
玉白自然也看出这位稍稍改变了一些面容的青年,毫无疑问的自是那苍寒。
他一口老血差点给吐出来,又是这个王八蛋。
看着宫主大人也变了点样貌,相比也是这厮的主意吧。
好端端的小宫主,就被这个祸害给感染了。
故意变了样貌,来找茬的么?
到底想干嘛?
该死的,这个该死的苍寒!
辩论打平还不够,灭了华琅的威风还不够,还要跑到这里来个掘地三尺?
呸!
玉白大长老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得恨死苍寒了。
“说吧,你头上那我太上大长老,有参与这些事么?”
芯儿拂袖一挥,恢复了自己原先的气质,和苍寒的样貌。
空气里弥漫的怒意,压迫得锅碗瓢盆都嗡嗡直响,似一个不顺眼,整个城都得消失。
“宫主饶命,宫主饶命啊。”
“耿某全招,耿某全认,还望宫主开恩!”
耿少空是彻底傻了,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居然是宫主大人?
老天爷,你开什么玩笑!
怦然心动就算了,还公开对峙,甚至大打出手?
他现在真的真的恨死自己这一无是处的弟弟了,丫的还晕了过去,真是让他抓狂抓心。
但实际上呢?
耿秋生哪里真的晕倒了,他不过是仗着遍体鳞伤借题发挥而已。
事情都闹到这地步了,只能浑水摸鱼了。
他可不知道哥哥少空在骂自己,他眼下在心底可一个劲把阿黄给一顿咒骂。
不就是一个老东西吐口水么,给一顿暴揍打走不就可以了么?
磨磨唧唧,磨磨唧唧,闹得越来越大。
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下全完蛋了,偌大的耿家,怕是全部都有遭殃。
自己那十几房小妾该怎么办?还有那么多钱,那么多灵石还没有花呢。
他好想哭啊。
再看阿黄,他知道自己死定了,再如何忠诚,都得成为替罪羊给踢出去。
看着朱老头那笑逐颜开的样子,他不甘呐。
杀千刀的朱老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宫主大人微服私访的时候挑衅找茬!
我发誓,若有但凡一丝机会,我阿黄都得拉你一起下黄泉!
这一刻,每一个人都在抱怨,都在抱怨别人连累了自己,都在抱怨别人的过错。
芯儿大抵看出一二,很失望:“你不说,本宫就请他们过来好了。”
“我说,我全说!”
玉白如遭雷击的挺起胸膛,冲着宫主大人抱拳开口:“忘尘真人绝没有参与此事,玉白拿人头担保!”
“你的人头,很值钱么?”
“不值钱,但这小小伏龙平原,又怎入的了忘尘真人的法眼……”
“明白了,本宫明白了。”
玉白听着一愣,隐隐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眼看宫主大人抬手一指,登时一道紫光冲天而起,将夜空化为紫色的海洋。
其中又浮现出一个印记,一个独属于太上大长老忘尘真人的印记!
“不…不!”
“宫主误解了!”
“宫主大人误会了!”
玉白吓得魂飞魄散,只感到天塌下来一般。
“这些解释,等忘尘来了,再说不迟。”
芯儿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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