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这种自视甚高的店,怎么不会有竞争对手呢?”
苍寒看店小二离开后,冲着芯儿开口。
“好吃就行啦,管那么多干嘛。”旁边一个面色粗犷的马脸汉子转过身来,细细打量了一眼苍寒。
“随便问问而已,怎么,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哎呀,看你们俩这样,估计是第一次来吧。”
“我说呢,耿家牛肉味道好一绝,态度确实不好,但谁要掌柜的哥哥是玉白大长老的关门弟子,有这层关系,谁敢乱动?”
“玉白大长老?”
苍寒抿了抿嘴,暗想适才辩论时是否见过。
记得芯儿说个,十大太上长老手下,都分别有十二位大长老,那么整个紫霄宫就有一百二十位大长老。
如此一来。
具体是谁,就对不上号了。
“那可是归元境的大长老,修为高深莫测,岂是我等千仞修士可以揣摩。”
“听说二十年前翻云城酱牛肉铺风味各异,彼此开辟秘方一边竞争一边进步,好受伏龙平原的修士们欢迎。”
“可不想,自打耿家掌柜的哥哥被玉白大长老收作徒儿后,一切都变天了。”
汉子是个自来熟,呱啦一堆就差拼桌了。
“嘿嘿,这十几年来确实一枝独秀,鹤立鸡群。”
“背地里也不知道下了多少手段,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修士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有靠山就是爷……”
又一个中年男子插话进来,胡子拉碴的脸上倒是毫不避讳。
话里有话,似乎颇为愤慨。
“行了行了,都过去了,弱肉强食天经地嘛,你不吃,你家那小子可馋嘴呢哈哈哈。”
马脸汉子打趣道,似乎嗅到愈演愈烈的气氛,尝试将其打断,将其结束。
苍寒没有做声,这些伎俩当真是应了那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些明争暗斗的事情,在哪里都会发生。
但见原本开开心心啃着紫肉糖葫芦的芯儿越来越细嚼慢咽,默不作声。
眼帘低垂,很是落寞惆怅。
“呵,不用你说,我们那一辈的恩怨我自然不会留给后代。”胡须男人摇了摇头,过往云烟,不回首也罢。
“丢人,可耻,走狗!”
苍寒和马脸男人两桌都临窗,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一个门外的秃顶老头忽然冲胡须男人吐了一口唾液。
紧接着就破口大骂起来:“狗日的孙老六,你忘记了当年的事情了么?”
“不反抗也就罢了,就因为你家那小傻子喜欢吃,把你也变成了傻子!”
“你大爷的?吐我?”
胡须男人一抹脸,登时恼羞成怒,这疯老头虽然和他关系不错,也算半个知己。
但最近几个月来,越来越神经兮兮,今日居然当众羞辱他,疯了啊。
“老子买不买干你屁事,疯疯癫癫,滚滚滚。”
眼瞅着店小二端着酱牛肉来了,当真是烦躁的很,一方面气的脑壳痛,另一方面又不愿这老朋友被打。
“爷爷滚你娘肚子里!”
“你给你家小傻子吃的不是酱牛肉,是血馒头啊!”
“你要让你的儿子,把这嗜血的魔鬼窟当成功德坊是不是?”
“这些害人的酱牛肉,都下了药,把你们都给迷住了!”
秃顶老头显然落魄的很,修为不过百川巅峰,在紫霄山上根本不值一提。
身披灰白色马褂,脸上皱纹密布,似乎过不了多久,就得灯枯油干,落入黄泉。
此时骂的唾液横飞,又一口水,于桌上划出一道弧线,稳稳的吐在店小二手里的托盘上,显然是运足了力。
这一幕,立时让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胡须男人立刻头皮发麻,暗叫完了:“这朱老头,真的疯了吗?不要命了?”
“又是你?”
店小二看起来很瘦,却不瘦弱,眼下脸色铁青,看出来这糟老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讽刺孙老六,实际上是对着他耿家酒楼来得。
实际上先前就有过几次,但最多也就是发发闹骚,动动嘴皮子。
今日倒好,直接吐口水了?
胆子越来越大啊?
“活腻了是不是?给我打!”
店小二一挥手,楼上就有三道人影落下,当街暴揍。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三番五次来蹦跶?”
掌柜一步踏出,那是一位发福的胖男人,穿金戴银,油光满面。
若非千仞中期的修为回荡,根本看不出来像个修士。
比世俗里的俗人俗多了。
“掌柜,您说怎么处理他?”
“最近蹦跶的废物们很多,自己不成器在这怨天尤人,更大肆抹黑!”
胖男人冷哼一声,脸色很不好看,瞧着朱老头被打的头破血流,冷冷道。
“把他舌头割了吧,免得继续乱说话。”
店小二连连点头,脸上很快露出狞笑,两手合一起捏了捏关节,发出咔咔几声。
孙老六欲言又止,他知道这是朱老头咎由自取,更知道自己无法改变。
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还是一走了之?
“唉,你说朱老头发什么羊癫疯,都过去那么久了还不认命,说他是倔骨头吧,怎么就不把用在修炼上?”
马脸汉子揉了揉眉心,郁闷的很。
“哼,他这不叫倔骨头,叫愚蠢,叫脑子缺根筋!”
胖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店小二赶紧解决,别耽搁黄昏时分的好生意。
但见朱老头被迫张口嘴,被拉出长长的舌头,就在被拧断的时候。
店小二的眼皮子猛地一跳,立马和其余两人暴退。
咻的一声,一柄橘红色的剑破空而来,刺入地上。
发出阵阵剑鸣,熠熠生辉。
“你们好大的胆子,真当可以在翻云城一手遮天?”
远处的天空上,欢呼走来一位背负双手的中年男人,生的面貌寻常,毫不起眼。
唯独那一头白发引人注目,不是华琅那种天生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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