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寒又掉头跑回来,他从遍地的血泊里,将这些一共十二个弟子的储物袋全部收了。
这种捡宝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随便打开几袋看看都很丰厚,毕竟都是在外历练的弟子,自然好东西不少。
他一并收拾好后,又把他们身上的玉坠兵器戒指什么的但凡值钱的全部取了下来。
按理说,他不缺钱。
但谁又会嫌自己的银子多呢?
嘿,苍寒笑了笑。
飞出了荷花小城,继续向着大城三叶而去。
风很大,吹的他发丝凌乱,衣衫直抖。
估计很快,就要下雨了。
他琢磨着又回到了荷花城,买了几把油纸伞,又买了几双上好的梨花木屐,还有几件蓑衣。
雨天用具,一应俱全呐。
这才满意离开。
刚走出店门外,他寻思着有些渴了,便又跑到酒楼买了几坛女儿红,还别说,真挺好喝的。
但是和自家醉仙楼的酒,还是差距不小。
接着他又感到有些饿了,便又捎上几大包香气扑鼻的酱牛肉和卤猪蹄。
一边喝着美酒,一边啃着猪蹄,脚踏飞剑,遨游在山川之间,快活极了。
若非那身上的斑斑血迹,任谁也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刚刚杀了十多人的逃犯。
他很快的,就远离了荷花城,这一次也是真正的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左丘寒带着十来同门赶到了荷花小城。
面对着这仿佛屠城一样的惨状,左丘寒面色扭曲,牙冠紧咬。
虽说他向来对于宗门的规矩厌烦的很,也不讨师尊喜欢。
但无论如何,逍遥宗是他的家,师兄弟们都是他的家人,便是在家里可以吵闹,但在外面,却依旧同气连枝!
如今,看着人都死光了,这是好大的威风啊,好生嚣张的小鬼,是要挑战他逍遥宗么?
也是,现在的逍遥宗算什么啊,几乎都死光了,就剩一个药老苦苦支撑,最多加上那个早已心不在焉的月如秋。
而年轻一辈的天骄,也只剩他和章师兄了。
唉,他实际上来时就想过,宗门最大的敌人,远不仅仅是这一个苍寒啊。
没错,他逍遥宗是大名鼎鼎的名门正派,很受世人尊敬。
短时间里,落井下石的,应该不会有。
但时间长了,谁又说的清呢?
左丘寒揉了揉脑门,不再去想这些破事,如今最重要,还是得抓住苍寒,带回椿蔓蔓。
否则,可真是要让天下笑话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不多时,章玉也匆匆赶来,显然他是耗了不少力气,独自一个人御剑先来。
“唉,要是药老在就好了,可惜他说要镇守宗门,否则,抓个苍寒还不手到擒来?”
左丘寒摇了摇头,无奈的很。
“焦黑一片,炸成了肉糊…是被雷劈的么……”章玉气恼中,落到方长生死去的地方,颇为心惊。
“这小鬼,难不成会雷法?”左丘寒也有些郁闷,毕竟这方长生死的太惨了。
“寻常雷法绝非有如此威力……”章玉目光闪烁,看向身旁一个师弟开口道:“程厉,去找百姓问问。”
后者微微点头,抱拳欠身,就去了不远处的药铺。
少顷。
程厉回来后,缓缓开口道:“说是什么苍寒抛起一物,老人家没有看清。”
“抛起一物?”
“再问问其他人!”
“俺知道俺知道,俺是这里的县尉,俺姓白,各位上仙叫我……”
“说重点!”章玉一把打断了白县尉没完没了的废话。
“好嘞好嘞,应该是一个黑色的…珠子吧,具体说实话当时没有人敢接近,看不清。”
白县尉只感脖子发凉,连忙倒豆子一样全给供出来了。
“黑色的珠子……难不成是唤雷珠?”左丘寒狐疑了一声。
“唤雷珠?那种可稀罕了,应该来自黑铁之堡吧……”
“也不一定啊,虽然朽木一族没有,但也可能是他过去留下来的?”
“我想到了一个人…唉……”
“大师姐欧阳玫瑰么?罢了,现在抓到苍寒才是重中之重!”左丘寒收起目光,不再去看。
“也是,那继续搜寻吧,以他一直往北走的路线,要清晰不少,我们分开去追。
一有消息,就第一时间传递过来!”
章玉说着,看着城外跟上的一众弟子,转身便离开了。
左丘寒点了点头,也随之而去。
…………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山外有山山外山,山外山外还是山……全他丫的是山!”
苍寒吃饱喝足,看着茫茫山海,快要看吐了。
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越下越大。他披上蓑衣,打起油纸伞,好生无聊。
连番奔波与厮杀,让他越来越疲惫,速度自然快不起来,被风风雨雨一吹一打,更慢了一些。
时间缓缓流逝,眼看那些人还没有追上了,苍寒有些扫兴的自言自语道:“这帮蠢猪,怎么还没有来,快一点啊你们这些白痴,别让我等的太急好不好,啊真是麻烦。”
他现在的想法,只想早早的把这些追杀他的人的全部杀了,图个清静安稳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总之呢,他真的不想一直飞下去,真的太无聊了。
便在苍寒无所事事的时候,后方百丈之外,依稀出现了一个干瘦的人影。
正是左丘寒无误,他脚踏一面罗盘,很是破旧的罗盘。
再后面,便是十来位师兄弟们了。
“传递消息么?传么?不传…传……不传…传……”
左丘寒已经尾随一些时间了,一直在犹豫传还是不传。
人呐,都有私心,他自然也有。
作为向来不被师尊喜欢的徒儿,不被宗门待见的弟子。
他几乎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的爬上来。
如今宗门百废待兴,正是他们这次年轻一辈的出头之日,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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