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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是不是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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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网络暴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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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日常任务有这么一条——

    仿写。

    无论怎么看,都有那么点从头锻炼宿主写作能力的试炼意味。

    而把“仿写”这个词分开来看,一个“仿”一个“写”。

    仿在先,写在后。

    主要意义,便是临摹名家形体风骨,吸取精华,提炼自身。

    尤如幼儿学步时供以把扶的外力,只有先支撑着他站立起来,才能迈出人生中的第一步。

    模仿,也确实也是大多数文艺创作者,在道路上迈出的第一步。

    理所当然的。

    白安想要写作,第一步就是防写。

    而想要仿写,第一步却是了解。

    人物背景、性格、当时的遭遇与心境,社会背景、文化、大环境。

    都是仿写前必须考证的因素。

    若不然,仿的只是形,没有骨,就全然失去了那一段精髓与风范,画虎不成反类犬。

    在“写”一字上,却又要明确自己的斤两,发挥自己的长处与特点,写出自己的特色。

    这才是最高明的“仿写”。

    白安合起书来,撇嘴,虽然这个还算不上名著,但日常任务每日阅读,刚刚却显示完成了。

    他拿起笔,练习着写了起来,这回倒是学乖了,诗都写在系统给的笔记本上,不用担心被人收起来去做诗集了。

    回想了一下之前早上记下的那些事,他也是有点庆幸,多亏因为读给小月月听,没啥要节操的色情诗,反倒多带了点童趣的意味。

    也不算太过惊世骇俗。

    除了北岛的那几首阴晦的色彩明显,海子的“阳光打在地上”带点疼痛的抑郁,其他都还是蛮光伟正的。

    他就可以先去死一死了。

    幸而没有,至于其他,这世间总是会有些天才,是能以不寻常的姿态惊艳世人的。

    张爱玲的《写什么》里,曾有这么一段——有个朋友问我:“无产阶级的故事你会写吗?”我想了一想,说:“不会。要么只有阿妈他们的事,我稍微知道一点。”后来从别处打听到,原来阿妈不能算无产阶级。幸而我并没有改变作风的计划,否则要大为失望了。

    作为男女文青的女神,这位对着自己的方向,总是明确的,她写的总是闺阁之事,却绝不是期期艾艾、温婉怯弱的怨妇腔,她的文字是一股着一股飘然杀气的,笔走轻灵,犹如顶级的鹤顶红,见血封喉。

    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时代在召唤。

    可文学上的事,总是共通的。

    白安发现,比起徐志摩的诗,他更喜欢郁达夫的散文,都有伤春悲秋,后者却怀着一股豪放的惨烈。

    有一股北风萧瑟的尘土气,真正承载着那个时代的重量。

    此番,白安顺手仿写的却是徐志摩最为有名的《再别康桥》。

    当年初中现在老师布置的作业下干过这事儿,现今再提笔,确实有一股怀旧的趣味。

    他笑了一笑,从当初的抓耳挠腮到如今的习以为常,也是世事变幻。

    ……

    宁可被情人抛弃,也别被时代抛弃。

    这句话,是在很多人在下意识的行为中应验了的。

    被情人抛弃,顶多只是留了点遗憾与心伤,被时代抛弃,人生都会被压制。

    当你的话题、行为或品位,赶不上趟的时候,单个儿不显,一旦面临五人以上的场合,你便会收到各路人马眼神上并不刻意的怜悯,与话题对不上调的冷漠。

    而时代的审美,似乎总是循环的。

    德国浪漫主义诗歌先驱亨利希·海涅,在那首著名的《西里西亚纺织工人》中反复吟唱:我们织,我们织!纺织工人织的是布匹,码字工人织的是围脖。

    自打有了微博,这种短小精悍的秀优越的形式便瞬间风靡,明明一个走的是红灿灿的共产路线,一个乘坐的是君主立宪制的八抬大轿,两个世界的国人脑电波,偏偏就在这个上面和在一条线上了,玩着玩着,就都把微博叫围脖了。

    谈起围脖这个词儿,咱中华国里老姨子辈的六零七零,脑子里估计瞬间回放当年的纯纯恋爱——那时候流行女的给心上人织毛衣、织袜子、织手套、织围脖。

    到了华颐帝国这里,千百年前便有了民族大融合,XC人民送围巾的习惯渐渐和稀泥式的容纳进来,随着时代发展,世事变幻,过年时母亲给孩子织围脖儿,便成了跟端午节吃粽子一个地位的习俗。

    两种风牛马不相及的文化和政体,也能产生巧合成这样的共鸣。

    这默契,不得不说——不愧都是炎黄子孙。

    大家在微博上都披着昵称的马甲,电脑面前是人是狗谁也不知道,随心所欲之余难免情绪化,说想说的话,骂想骂的人,一腔热血涌上来,都成了“赤子之心”——啥都是赤裸裸的。

    他们可以做最纯洁美好善良的天使,也能做最黑心残忍尖牙利齿的狼。

    比如现在——

    白安那儿人间四月,暖风熏人,青雨官微却是冬夏交替,水深火热。

    却不知道,如今的网络上,已经因为他诗集发布消息的那条微博,炸了锅。

    这件事并没有受到多少褒奖和期待。

    大多数人,这次都是在骂的。

    倒没有人为难白安,他的微博下仍然是一片纯净的鼓励和赞扬,真正有麻烦的,却是青雨文化。

    无人会怀疑年纪尚小、且正在重病之中的白安会是这件事的发起者,诗集没有发布之前,乃至这个时候,大家反而都对他的才情表示赞扬,对人生惋惜安慰。

    毕竟微博上的那首诗的质量,大伙是有目共睹的。

    不少人看了,都会叹一句虎父无犬子。

    这些网民所愤满的,大多是青雨代理人在这个时候有如圈钱的发布行为。

    毕竟,在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面临多重打击的时候,发布他病痛中写下的作品。

    无论怎么看,都带了种类似于发“死人财”的险恶。

    如今青雨文化公司的临时代理人,是位四十出头的沉稳女性。

    三分之二的半老徐娘,四分之一的风韵犹存。

    本该是从容风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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