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叶时朝查案不带着他,辛格查案不带着他,就连施寅都不能跟她多搭话,就气得牙痒痒。
正生着气,回头想起白亭年,立刻来了精神,坐起身来,“白白,我跟你说,费先生的弟弟绝对不可能是凶手。虽然没有看到现场,也没有看到验尸报告,但是光从挖眼,和割唇亮点来看,凶手对费先生的恨意就非比寻常,而且非常残酷,是个十足的魔鬼,凶残到这个地步,不可能是初犯。费先生的弟弟胆子特别小,绝对没有那个心理素质,杀了人还能冷静地流下来毁尸。还有,犯人很冷静谨慎,他从窗户进来,窗户上的摆件都一件没有碰落,这绝对不是个普通的杀人犯。”
白亭年已经收拾到文件柜了,边收拾边对辛宠的话表示赞同,“我也这么认为,费先生弟弟小费先生不会杀人,说得不好听一点,他比他哥还有废一些,恨别人的方式顶多就是泼泼红油漆,扎扎别人车的轮胎。”
辛宠点头,习惯性地拿过解压玩具在手上捏来捏去,“只希望警方不要在他身上浪费太多警力。”
“师姐你就别操心了,张老不是在市局犯罪心理科坐镇吗?”白亭年将文件柜整理好,这才拉过一张椅子,自己坐下。
张老是犯罪心理学的老教授,平时在s大上课,有了重大案子,市局领导就会请他老人家出山把关。
“听我哥说,张老要代表国家去美国的一个犯罪心理研究机构,跟那边共同研究一个课题,少则半年,多则两年都不会在国内。”辛宠忧虑起来,“市局的犯罪心理专家这个头衔,算是空下来了。”这么说着,手里捏解压玩具的动作停了一下,双眼陡然亮了起来,“白白,你说,我去市局应聘犯罪心理专家行不行?当两年临时工,补张老的缺。”
白亭年大惊失色,连连摆手,“师姐别开玩笑了,你走了律所怎么办?”
“律所还有老邢呢,而且今年新招的几个律师都很给力,再说了,这不还有你这个天才儿童吗?”辛宠双眼放光,越想越觉得可行,“大不了这两年我分红都不要了,全补偿给大家。我和老邢平时本来就是独立接案子,互相也没影响,平白还能多拿一笔分红,他也没立场拦我。”
老邢是辛宠的合伙人,这个事务所的另一个老板,为人虽然老辣狡猾,但是对于合伙人和员工倒还仗义,合伙这几年,一直都很愉快。辛宠坚信如果是老邢的话,一定能够理解她。
白亭年站了起来,“师姐,你认真的?”
“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辛宠一扫刚才的阴霾,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跳起来,往外冲,“我先去找老邢探探口风,再去让我哥哥打听打听,怎么去市局领导面前毛遂自荐。”
说着就已经冲出了办公室。
白亭年苦着脸望着门口,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师姐这个风风火火的性子,真是……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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